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 - 分卷阅读113
账!你是恨不得终生睡在酒缸里吗?”
阮昔抿着嘴,凶巴巴地瞪他。
殷承景:???
“欺负我!都欺负我!你们谁都欺负我!”
阮昔明明在发脾气,却不由自主红了眼圈,连声音都带上丝沙哑。
“我讨厌你们!我要回家!”
殷承景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状态下的阮昔,只得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近前:“你、你喝了多少?”
“要你管!都是你!她要剁我的爪爪,还要割我的舌头!”
周福海在旁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收到殷帝警告的眼神,立刻默不作声躲到门外。
“管好殿内口舌。”
殷承景寒声吩咐,更是让周福海浑身一抖,忙不迭去修理那些爱听墙根儿的小崽子去了。
等他回身,发现阮昔正老实不客气地抓着茶壶往嘴里倒水喝,谁知没倒出多少便干了,可她却浑然不觉,继续倒着。
憨憨笨笨的模样,倒和平时那副鬼灵精的样子判若两人。
殷承景看不过去,想将茶壶夺下,谁知阮昔却宝贝似的抓着,说什么都不给他:“干嘛?这是我的!你别想抢!”
“别闹了,快拿来!”
“不给!我的,就不给!”
从未有人敢在殷承景面前醉成这幅德行,他本人平时也十分克制,饮酒向来只浅尝辄止,更不曾失态过。
不知白费了多少唇舌后,殷承景终于领悟出了一个真谛。
和酒鬼是讲不通道理的。
这小太监不知触动了哪根弦,诗兴大发非要提笔写上几首。
她随意扯过几本奏疏来就在上面龙飞凤舞,末尾还潇洒地一甩笔,若不是殷承景躲闪得及,飞出的墨水险些就溅在他的龙袍上了。
将“危险”的笔推开,殷承景左看右看,都认不出这些横撇竖捺是什么字。
“这是诗?”
“嘿嘿,没文化吧?这都看不懂,瞧我给你念哈……”
阮昔挽起袖口,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来,步履摇晃地对着自己的惊世大作指指点点:“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殷承景:?
“黄狗身上白~白狗你猜怎么着?白狗它身上肿!哈哈哈……”
殷承景将头埋在掌中,久不能言。
阮昔撒欢闹了一场后,盯上了那张又萱又软的龙榻。
她后退两步,一个饿虎扑食式飞奔到到榻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直到将自己缠成活粽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昏昏睡去。
殷承景龙袍被扯得半边从肩膀滑落,腰带也松了几分。
居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殷承景从地上捡起阮昔扔下的拂尘,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试好手感后,决定好好教训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奴才。
谁知走到榻边,看着那张恬静安宁的小脸儿,这拂尘却怎么着都落不下去了。
许是睡得不舒服,阮昔将硌头的帽子摘下,脑袋使劲儿往被子里蹭蹭,直至编好的发辫也凌乱起来,随意散落,这才舒服停下。
殷承景不知站了多久,才伸出手,轻轻将挡住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掖在耳后。
阮昔轻轻咂嘴,好像在呓语些什么。
殷承景略微犹豫后,坐在榻边,附身认真辨认她的梦话。
“不许欺负我……谁都不许欺负我……”
看着她那下意识皱起的眉,殷承景心中忽然有些发酸。
他给她的压力,会不会真的过多了。
抬手轻抚她的脸庞,殷承景喃喃自语。
“孤独自一人,撑得太久了。”
阮昔似乎感受到脸上有异物,不情愿地“唔”了两声后,反而枕着他的掌心再次陷入梦乡。
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温度,殷承景反倒像是寻到合适的借口般,就那样靠坐在她身边,静静凝望她的睡颜。
任时光静谧流淌。
阮昔是被强烈的口渴感弄醒的。
她揉着几乎要炸开的头,睡眼朦胧地四处打量着,怎么瞧怎么不像自己的小窝。
这枕头太高了,被子面也太滑……诶,这上面绣的是龙么?
阮昔僵着身子撩开一角床帐,见到那熟悉的摆设,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她她,她怎么跑到狗皇帝的床.上去了?!!
屋内还燃着烛光,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殷承景正坐在案前作画,神态极为专注,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阮昔手忙脚乱将帽子捡回扣在头上,迅速将被子叠整齐,顺着床帐的边儿悄悄往外溜。
只要脚步够轻,说不定能偷偷跑出去。
可惜,刚溜了没多远,狗皇帝便出来声:“醒了?”
阮昔喉咙干得厉害,想说话却咳个不停,直把双颊咳得红扑扑的,仿佛施了胭脂。
殷承景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