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连牙都刷过了。

　　刚许柚的确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程渊的问题，才急急忙忙的溜的，她一时间也没想这么多。

　　许柚不想再洗第二次了, 她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就推门出来了, 一出门她就看到程渊就靠在浴室旁边的墙上, 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不是要洗第二次澡吗？动作这么快的吗？”

　　许柚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才好。

　　“我……我要刷牙，然后睡觉了, 你也早点睡啊, 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许柚急急忙忙挤着牙膏, 余光正好可以看到落到程渊的侧脸上。

　　“你……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啊。”

　　许柚嘴角也沾上了白色的泡沫，说起话来一动一动的, 看起来十分可爱。

　　程渊:“我刚刚也吃了东西呀。”

　　许柚转过身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加快了速度。

　　“你别急啊。”

　　程渊的声音在许柚的身后悠悠响起, “明天你不是要休息吗？那我明天也休息好了。”

　　“啊。”

　　程渊淡淡的笑, 眼底带着点促狭。

　　“今天可以晚一点睡，或者是今天早点睡，明天你陪出门。”

　　许柚急忙道:“我……我选第二个！”

　　程渊在镜子里看到许柚鼓起来的腮帮子，脸上挂起了浅笑，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脸。

　　“那明天陪我回家吧。”

　　-

　　程渊说的家是程家老宅。

　　程家老宅远离市区，但环境清幽，往山边走便产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整座房子坐落于花木之间, 但却给人气势磅礴的味道。

　　许柚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她感觉最近自己的病情是有所好转了, 但是……

　　来到这她还是不免紧张起来了。

　　他们两个刚到门口，程母就迎出来了。

　　“没想到你们俩来的那么早呀，我以为年轻人都喜欢睡懒觉呢。”

　　程渊牵着许柚的手, 走到母亲身边。

　　“妈，我的确是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是小柚子没有这个习惯，小柚子可是个好宝宝，雷打不动的早睡早起，我和她在一起久了，也把这个睡懒觉的坏习惯改掉了。”

　　程母听程渊这样说还对许柚竖起了大拇指，走到了许柚的另一边挽着了许柚的手。

　　许柚还愣了一下，她还在想程渊到底有没有赖床，不过她见程母脸上温和的笑也羞涩的笑一下，“伯母。”

　　李芯玉：“小柚子啊，你怎么还叫我伯母啊，你和我们家臭小子都已经结婚了。”

　　许柚没有和父母辈人的相处经验，但是也感觉到程母没有恶意，她就是有些拘谨。而且……为什么程母也叫她小柚子啊，程渊就算了，程母这样叫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害羞。

　　“……妈。”

　　李芯玉听到许柚这样叫，眉眼都带着笑意。

　　“哎，这样就对了呀。”

　　李芯玉说完就就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怎么这会儿才带她回家呀。妈也知道你忙，但是你也可以先带小柚子过来啊，你不带人家过来认地方，人家怎么好意思后边过来看我呀。”

　　程渊立马乖乖认错，“妈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谨慎的考虑，没有下次了。”

　　李芯玉瞪了程渊一眼，“你先自己呆着去吧，我突然想到有点儿话，想单独对小柚子说。”

　　程渊笑笑，恋恋不舍的松开许柚的手，要松开手的时候，还在她的手背上浅吻一下。

　　许柚一愣，脸颊上多了几抹红。

　　婆婆还在这呢，程渊怎么敢这么大胆呀，而且……她和婆婆说话，也不会很久呀，他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李芯玉见了这幅模样，脸上的笑再也藏匿不住了。等程渊走远了，程母李芯玉这才笑着和许柚说话：“哈哈哈，没想到我家闷葫芦也那么黏人。”

　　许柚：“……”

　　许柚耳朵都给烫红了，但是……现在在长辈面前，她又感觉自己要表现好一点。

　　李芯玉凑在许柚耳边听声道：“我带你去看，我很久之前那个有趣的发现。”

　　程渊明明就已经走远了，现在偌大的地方就只剩她们两个人，但是程母李芯玉这谨慎十足的模样，激起了许柚的好奇心。

　　程母带着许柚去了地下室。

　　有些昏暗的楼道居然令许柚生出几分名为害怕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越往下走，周围的空气就越稀薄。

　　李芯玉也感觉到许柚有点不对劲了，虽然灯光昏暗，但是程母还是感觉到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

　　“小柚子，你没事吧，要不然我自己下去拿吧，不不不，我先送你上去，然后我找人下去拿好吗？”

　　“妈，我没事啊。”许柚干脆闭上眼睛，“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才这样的。”

　　“那…我挽着你。”

　　许柚:“谢谢。”

　　这个场景居然和小时候的场景居然重合了。

　　还好很快就到了地方。

　　李芯玉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个本子。

　　许柚强迫自己不乱想，她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真的感觉好了不少。

　　“这是什么啊？”

　　许柚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臭小子高中时候的草稿本。”

　　许柚：“啊？”

　　许柚惊讶是因为这个本子有点像那一种笔记本，长得一点都不像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