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她而言，阮钧作为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怎么看都算是更好的选择吧？
想到这里，蔚颜有些难受地抿了下唇线。
她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眼眶酸涩的感受同时间传来，全身的力气，好似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光。
程满站在她面前，跟着半蹲下去。
蔚颜借着刘海遮挡，将脸埋得极低。
他伸手，碰了碰小姑娘的脸颊，被她偏着脑袋，躲过去。
程满：“不然，就别——”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
蔚颜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说话带着鼻音：“……那怎么能行？”
这是他们最为重视的舞台。
甚至，很有可能是蒲言在这个节目里的最后一个舞台。几天后，第三次淘汰录制，原本剩下的三十个人就会只剩二十位。而这几次，蒲言的排名都是二十名出头。
这对他是什么意义，可想而知。
更何况……
她还是替了阮钧的位置，来到这里的。
看着小姑娘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模样，程满上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想什么呢。”
程满说，“我知道你。我又怎么可能开口，帮你说要放弃？”
他提出了个新的建议：“我是想问，要不要这一part我跟温自明换位置，动作也不用区分左右了”
“——而你。”
“只需要全程看着我就好。”


第60章  60   四舍五入——就是见家长啊……
[60]
演出结果无疑是顺利的。
在程满的指导下, 蔚颜成功走完了全程。
五首歌串联下来，现场气氛热烈，舞台上的少年恣意洒脱。比起说是在演出, 倒不如真的是做了点自己他们想玩的东西。
而程满时不时侧颜看她一眼, 就足以让人心动许久。
见面会的表演暂告一段落。
轮到签售环节。
三十个人拉着长桌，一自行排开。除了需要购买的签名海报以外, 他们每个人的桌子上，还放置了一个糖果盒子，每人身前放置的糖果品种不同。
蔚颜有看见一个女孩, 每人海报都购买了一张, 像是集邮一般的挨个递过去——放海报，签名，说上几句话，接过从盒子里递来的糖果。
也有单人数量买了好几张, 想多跟对方说上几句话的。
阮钧说他这个环节不参与，因为早在离开之前，他就将所有的签名都收集了一份，签在了那套统一制服的背面。
蔚颜想了想, 便拿了程满和蔚也的海报，挨个五张, 朝着队伍末走去。
首先签到的，是蔚也。
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另一叠海报, 二话不说开始唰唰签字。
蔚颜低头看了眼他写的，有些惊叹道：“你现在签你名字, 比你写在试卷上的好看。”
蔚也：“……”
蔚也：“你花这个钱，就是来夸我字好看的？”
“……那倒也不完全是。”
蔚颜想了想，“这不是快要比赛结束了嘛, 想来给你加油打气。老蔚虽然不说，但是心底都挂念着你的，每次都会问我你现在的排名情况。”
蔚也的手顿了下，海报上留下道金色的笔痕。
他不露痕迹地挪开换了个地方动笔，假装不怎么在意地问：“然后呢？他听了怎么说。”
“按照先前的那个约定，老蔚应该是最不希望你能出道的人了。”
见蔚也签好一张，蔚颜便从他的手里抽出一张。
“我跟他说除了一开始的三十几名，后面基本上都是七到十二之间，而前九名是能出道的。老蔚听了没多大表情，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开心的。”
签完最后一张，蔚也停笔，抬起头淡声道：“我知道了。”
“那你决赛加油。”
“嗯。走吧，回去路上小心。”
蔚也面无表情地朝她挥了挥手，转而去面对下一个来签名的女孩子。但可见的是，他的表情比起先前，好像柔软了点。
即使不被看好，也努力想要得到家人的认可。
大概就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思吧。
蔚颜笑了笑，卷好蔚也的签名海报收进包里，继续排队，进入下一个队伍。
走近程满面前。
排在她前面的两个姑娘分别都要了To签，在手机便签上打了自己id名，直接亮给程满看。
她铺好五张海报在他面前，也没准备，但话说得很理直气壮，“我也想要点不一样的签名。”
程满率先写下自己名字，抬眼问她，“想要什么样的？”
蔚颜想了一会没得出结果。
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在不停催促他们动作快点，弄得她也没了主意，便说：“都行，你看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