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 - 分卷阅读151
,那王八蛋是为了将江泉清刺激出来,才对席引昼下了狠手,根本不是为了逼问什么叛国秘密。
也是因为这样,他动手动的毫无顾忌,几个月的观察让他知道,只有将席引昼折磨的越惨,并放出消息,那位神秘莫测的黑衣大人出现的可能性才会越大。
文大夫硬着头皮剪开席引昼的伤口,一点点把里头的银针挑出来,又将他几处穴位上的穿刺骨钉一一拔出、鞭伤棍伤一一敷上药,最后接好了那根肋骨。
这个年代的麻药效力并不高,饶是金贵如皇子受了伤也得生生忍着。
即使是在昏迷中,席引昼也并没有因疼痛而大喊出声来,只是时不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拧着眉头攥着拳忍耐,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王八蛋。
别让我抓到你。
沈驰景贴在门上听着,咬得牙都酸了。
她本就是个急性子,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身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更容易发狂,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看着一旁与自己表现的一模一样的江泉清,沈驰景压了压心里那股狠劲,扭过头去,本打算和他交换一下抑制情绪的经验,没想到他怵怵地看了自己一眼,连夜也不守了,溜得像兔子一样快,转眼就没影了。
沈驰景尬在了原地:???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这时,在宫中奔波了半日的顾济垆也赶到了太子府,见门口没什么动静,里头却人影攒动,很快明白席引昼已经被救回来了,立刻飞身下马,风尘仆仆地往里面走去。
沈驰景抬眼正好瞟见了他,生怕他进去大声问话打扰了文大夫行医,连忙迎了过来。
顾济垆一见她便急切地问道:“拢黎怎么样了?”
……声音果然很大。
沈驰景一边向他疯狂打着手势示意他小点声,一边低声道:“没事,没事。文大夫妙手回春,很快就没事了。”
左右顾大人现在也进不去,还是把情况说的轻一些,免得他过于担心。
顾济垆果然被她安抚的好了一些,沈驰景左想想又想想,又觉得不能带他陪自己去房门口听墙角,不然以这位爷对自家学生的心疼程度,可能会直接把门砸了。
两人一合计,干脆去了席引昼经常带他们去的待客厅,坐下等结果。
本是两个户部最能说的人,因为心里装着事,今晚聚在一起却都沉默的像块木头。
闲着无聊,脑海里闪过这两日的片段,沈驰景灵机一动,突然知道他们能聊什么了。
她试探地开了口:“顾大人?”
“嗯?”顾济垆回过神来:“怎么?”
见顾济垆没有烦躁,沈驰景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这么多年,殿下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自打从顾府听说席引昼是被宣朔帝当作挡箭牌才立为太子的时候,她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了。
依着那些年后宫的混乱程度,才刚满六岁的席引昼究竟是怎么从明枪暗箭中活下来的?
顾济垆怔了一下,很快想明白了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其实陛下没有你想的那么狠心。”
他劳累了一天,又已年近四十,比不得他们这些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已经有些困乏了,但说起那几年来的事,仍是感触颇多。
“他身在那个位子上,思考问题就不能像寻常人家一样。他和拢黎,也永远不会是寻常人家的父子关系。”顾济垆虽然心疼自己的学生,却也能设身处地地理解龙椅上的人。他叹了口气:“帝王的心若是同你这么软,受苦的就是所有的百姓了。”
沈驰景有些不服气。
那又怎么样?那就可以拿自己的亲儿子做人肉盾牌吗?再说了,说什么国家大义,还不就是权力之间的你争我抢吗?
没等她反驳,顾济垆又接着说了下去:“被丞相他们这些士族掣肘了这么多年,陛下那时候的确迫切需要一个家族来支撑他变法,支撑他构建真正属于启朝的秩序。这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力欲望,是为了整个朝堂的安定。”
沈驰景此刻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早就失去了冷静分析的能力,根本听不进顾济垆的长篇大论:“这还不算权力欲望吗?他不就是想架空掉丞相,自己独掌大权吗?”
“……”顾济垆无奈地按下义愤填膺的她,耐心解释道:“朝堂的权力分配是很重要的。一旦全部被同一个党派的握在手里,一个朝代就很有颠覆的可能。这也是自古以来皇帝为什么都容不下权臣的原因。”
“这片土地上已硝烟多年,好不容易建立了一个统一的朝代,百姓急需要修身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