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 - 分卷阅读66
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钻心疼。
长安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从后面搂住她,直到两人的衣袖紧紧纠在一起,直到闻到她发间若隐若现的梅花香气,他才轻声开口,声音干净清冽。
“姜儿,不要与我置气了好不好?”
季姜气的眼角都微微泛着红,她怎么不知长安原来是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人,做了那样的事还有脸在她面前说不要与他置气。
他以为这是小时候过家家,说声错了就可以轻松揭过去的吗?
季姜死命挣开他的手,回头冷冷清清地看着他,嗤笑道,“陛下可真是健忘,之前不是让我还要好生恨着你吗?”
长安闻言一窒,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季姜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转身就往长廊走去。
她走的极快,风扬着她的浅色裙摆飘飞若仙,似是下一秒就要腾空离他而去。
内侍总管领着宫人守在长廊尽头,眼看殿下就要过来了,他愁的额头都拧成了川字。
这拦还是不拦呢,拦的话殿下一定饶不了他,不拦的话……
他抬眼觑了觑亭中神色莫测的陛下,今日好不容易请了殿下过来,难道又要日日去殿门前守着?
总管还未下定决心,那边长安已然起身,几个跨步追到季姜面前,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季姜下意识就要反抗,长安赶在她动作之前悠悠开口,“宋清知下月就要成婚了,你不想他命丧当场吧?”
他的神情太过漫不经心,仿佛是在说着今日日头正好,我们去踏青吧。
季姜现在一点也不怀疑他真的会杀了宋清知,闻言听话的收起了手,乖乖巧巧地倚在他怀里任他抱回亭中。
到了亭子里,季姜以为他该将自己放下了,不想长安竟直接怀抱着她坐在石凳上,她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里,周身都是他清冽的气息。
这实在太过羞耻了,不远处可还有宫人立着呢。
季姜想下来,可是长安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
季姜气急败坏吼他,“李长安,你究竟要怎样?”
长安垂眼看她折腾,眼里透出几分意味深长来。见她开口,这才缓缓道:“刚刚不是喊我陛下吗?怎么现在又叫我名字了?”
他靠的太近,温热的呼吸都喷在她的颈间,季姜心口猛地一紧,又想起那日他凑到她耳边讲的那些羞耻又磨人的话(就是那日——);
一时间委屈怨恨如洪水泄闸,一发不可收拾。
长安见她突然就哭了起来,往日清亮的眼眸现下水蒙蒙一片,看着煞是可怜。
长安的心一下就软了,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略带几分揶揄,“怎么好端端的说哭就哭了?”
季姜闻言哭的越发狠了,她是说哭就哭吗?分明是他气哭的……
长安看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一时间手足无措,忙拍着她的背轻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季姜蓦的止了哭,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那你不许再拿宋清知要挟我了!”
长安神色微变,季姜一看他要反悔,瘪嘴又要啜泣出声。
长安拿她没有办法,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可不得自己哄着,只得点头应下。
季姜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正要取了帕子拭泪,长安清越的嗓音就从头顶传来。
“那你以后不能再将我关在门外了。”
第106章 结发为夫妻
午后闲暇,窗外梅花已经渐渐落了,干枯许久的枝桠也冒出了嫩绿的尖芽,春天快要来了……
季姜无事,靠在矮榻上拿着本话本子打发时间,正看到书中说到女子晨起梳妆,就瞥见之桃拿着镜台上搁着的凤凰金簪细细擦拭。
季姜愣了一瞬,吩咐之桃拿过来。
虽然过了几年,可季姜一直细心收着,那簪子尾部扬颈欲飞的凤凰还栩栩如生。
季姜若有所思地摸了凤凰半晌,突然开口问之桃,“你还记得,长安送我这只簪子时说了什么?”
这可一下问倒了之桃,那么多年以前的事,谁还记得。
之桃默默摇摇头。
季姜本也不指望她,自己暗自想了许久,启唇道:“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之桃眼眸一下亮了起来,兴奋地说,“殿下记性可真好,就是这句话呢。当时奴婢听着还觉得奇怪,这不是贺人大婚的贺词啊!”
季姜眼眸一暗,一点也不奇怪。
若是他那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若是他早知南浔会死……
长安登基后她还存有疑心,怎么慕容将军会突然倒戈站在长安这一边了……
这样一想,后面的事就都顺理成章了。
季姜越想越觉得心里悲凉。
她很想问问他,踩着南浔的鲜血得来的天子之位,他午夜梦回,可曾有过一丝丝后悔?
还有自己,也不过是他登顶路上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入了夜,长安就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来了。
之桃正为季姜卸妆梳洗,因着马上就要就寝,她不过穿了件薄软的轻纱寝衣,顺滑的黑发如瀑垂到腰际,看着温婉又可人。
长安心头一热,禀退了众人,亲自从镜台上取了玉梳为她梳发。
五指穿过她柔滑的长发,他拢起一束轻轻梳着,神情专注。
季姜从镜中望去,他的脸映在铜镜中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就这么梳了半晌,长安突然俯身凑到她耳际,轻声开口,语调温柔的叫人几乎要溺死其中。
“姜儿,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