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 - 分卷阅读57
凑过去看,宣纸上清一色的簪花小楷,写的是寄托思念的长相思……
长安眼里的笑意一下子消散的干干净净,启唇平静问她,“思的是谁?写的这般认真。”
季姜手下狼毫未停,轻轻浅浅地回答他。
“自然思的是我早亡的夫婿,慕容南浔。”
话音刚落,她又抬起头,装出一副讶异的模样问他,“陛下莫不是忘了,大长公主成安可是个夫婿已亡五年的寡妇。”
她最后两个字咬地极重,看着他的眼里有轻蔑有怨恨,就是没有期盼……
她怎么可能会期盼他回来?她巴不得他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就算她是普通妇人,他也不是他的夫婿,她的夫婿死在五年前,却活在她心里。
长安脚下微微一顿,眼里渐渐结成了冰。整个人像是从寒潭里捞上来一般,透着刺骨的凉意。
不过一瞬,季姜笔下的宣纸就被他抽走,撕个粉碎。
季姜一直平静地看着他,眼眸冷清地就像一个看客,仿佛他做的这些事全然与她无关。
洋洋洒洒的碎片飘了一地,周遭的空气微微有一瞬间的凝窒,司棋并着众宫人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发颤。
司棋想不明白,这两日两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殿下说翻脸就翻脸了?
司棋不知道的是,对于季姜而言,从她知道多年的庇佑换来了背叛,她和长安就再也没有好好的。
若是不再见,她还能若无其事地离开,将这事慢慢忘却。
如今将她日日囚在他身边,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凌辱和嘲笑。
更何况,她对他从来不曾有过半分男女之情。
长安眼里的冷直寒过隆冬冰雪,叫人光是看着都遍体生寒,他扫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眼里一片凌冽刺骨,“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们被这天子之怒一吓,皆慌忙跑了出去。
季姜也想走,还未来得及迈脚,便被他擒住她握着笔的手,一把拽进他怀里,清冽的气息突然罩过来。
季姜心中慌乱,想要挣脱,那手却愈发箍紧,她觉得她纤细的手腕都要被他拧断了。
“李长安,你放开我。”季姜气急败坏地喊他。
长安恍若未觉,静静地看她在怀里挣扎,眼里暗含戾气,缓缓开口,“季姜,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就算他死了五年我也会将他掘出来鞭尸示众。”
季姜闻言顿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嘴里喃喃道:“你敢?”
长安微微一笑,看着她言辞轻忽道:“姜儿看我敢不敢呢!”
他虽笑着,可那笑并不达眼底,眼底的凉薄狠觉直惊的季姜周身发冷。
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真的会去掘了南浔的坟。
那人可是南浔!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南浔!
他怎能不顾一点昔日情谊!
季姜眼里泛起了盈盈水光,满含怨愤地怒视着他。
长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水润的眸子浅声道:“姜儿,我说过,要恨我就好生恨着,一刻也不要忘了我去想别的男人。”
说完将她拉至案桌前,揽在怀里,捏着她攥着狼毫的手在宣纸下上重重落下。
一笔一顿皆力透纸背,季姜觉得被他攥着的手都快被捏碎了。
直到宣纸上出现两个行云流水地「长安」二字,他方才将她手中的狼毫抽出扔下。
季姜的背还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太过难堪,她有心躲开,无奈男女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她的那些小打小闹看在长安眼里宛如调情一般。
长安伸手擒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靠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荒凉。
“季姜,你看看这两个字,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长安长安,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这不是你一直希翼的吗?”
“如今我如你所愿,为何你却一直要离开我?”
第94章 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
季姜闻言只觉心中酸涩,或许一直是她做错了,只一心护着他,却不想他因此而偏执起来。
多年亲情缺失让他误将对她的依恋看成了爱情。
可是不是的,他们两个隔着世俗,隔着那么多年她将他看作小辈的细心疼爱。
这一切不是说血缘不再就可以轻易抛开。
季姜慢慢平静了下来,看着宣纸上的字缓缓开口,“长安,不管是世间律法还是我心中所想,我们都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是因为我是皇帝吗?那我大可不做这个皇帝……”长安急急开口。
季姜打断他,语调温柔却说着伤人的话,“不!是我!在我眼里你只是长安,李长安!再也没有更多了……”
长安眼里的光渐渐沉了下去,他再会筹划,再会布局,也抵不过她心中从来没有他。
她的心中……从来没有他……
长安心中猛然一窒,蓦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这几日忙着朝堂又要顾着季姜这里,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早已是心力交瘁。
骤然急火攻心,整个人便松弛下来,沉沉地往下坠。
季姜只觉肩头一阵濡湿,背后的禁锢已然松开,她仓惶回头,只看见长安微闭着眼重重落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迅速抽离,季姜愣了一瞬,哭喊出声:“长安!”
那喊声太过凄厉,十一顾不得许多,带人直接冲了进来。
一时间含凉殿聚满了人,季姜垂着头坐在那里,肩上洇着的血已经干涸,有宫人想要为她换衣,被她抬手拦下。
长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