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 - 分卷阅读27
莫名苦涩,南浔的案子她暗暗查访了四年,一无所获,如今亦是成了一桩悬案。
所有人都说南浔猝死不过是意外,可她不相信,旁人不知道,可她知晓,南浔根本就不喜欢她,又怎会因为与她大婚喜极而亡。
她年少丧夫,已是极难过,那个妇人还怀有身孕,她涩涩开口,“不过一个市井之徒罢了,怎么会引得高手杀他?”
宋清知也觉得奇怪,金吾卫查了许久,连他祖孙三代都查了遍,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已,平时虽然嘴巴坏,但性子软弱,除了他娘子也不曾得罪什么人。
可出手杀他的人武功极高,他身边的圈子根本没有这种人物存在,更别说得罪了。
这案子根本毫无头绪,查无可查。
第一次在心上人面前办案就这么失败,宋清知很失落,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心里的苦涩比入口的茶还要深得多。
季姜知他已经尽力,握起壶柄为他续上,纤纤素手比纤秀轻巧茶壶还要瓷白,她开口安抚,“这世上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有很多,宋大人不必难过。”
口中的苦涩已经渐渐淡去,回味的甘甜一丝丝沁入心脾。
周围的喧嚣仿佛离他很远,他眼里只看得见她如玉的面庞,她微微启唇,声声「宋大人」敲在他的心上。
大堂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拉回了他的思绪。三四个身着官服的金吾卫从大门走了进来,个个腰间配着长刀,威风凛凛,大堂里的人皆对他们避之不及。
晏明摸摸鼻子,心内冷哼一声,当我们洪水猛兽呢,若不是小七说老大带着个貌美的姑娘在这,我们才懒得来!
正想着,眼光在大堂一扫,就看见宋清知一身玉冠长衫谦谦如玉地坐在那儿。
晏明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老大任何时候都是一脸浩然正气,什么时候和谦谦如玉沾上边了?
他推推身边的弟兄,一群人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来。
宋清知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用脚想想都知道他们是要干嘛,他对着季姜无奈地笑笑,略带歉意道:“都是金吾卫的兄弟,殿下莫要与他们计较。”
季姜了然笑笑,眉眼弯弯,笑容明媚,晃花了刚走过来的晏明一群人的眼。
都是官家子弟,平日燕春楼,潇湘苑什么的没少去,各种风情的美貌女子见得多了,但是如这般出尘脱俗的还从未见过。
老大可以啊,藏着掖着这么个尤物。
晏明「咳咳」两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大,你这事办的可不地道,这么……”
话还未说完,宋清知起身捋捋袖子,极正经地向季姜拱手行礼。
“殿下放心,卑职一定办好。”
晏明未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愣住了。
殿下?哪个殿下?
这大梁国有几个殿下?
一个殿下!成安公主殿下!!
一群人僵在原地,直到之桃看见他们的傻呆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行礼。
第46章 我先回去了
季姜收起脸上的笑意,故作正经问晏明,“你老大什么事办的不地道啊?说来听听。”
晏明哪敢拿殿下打趣,忙慌乱摆手,“没……”
季姜微微挑眉,“那是本宫听错了?”
晏明都快哭了,这是要拿他开刀呀,他偷偷瞥了眼老大,宋清知两袖清风长身站在那里,似是毫不与他相干。
他只好哭丧着脸看向殿下,声音都微微颤抖,“殿下没听错,是卑职错了。殿下要打要罚卑职都受着。”
季姜见他都要哭出来了,一脸嫌弃地说,“这么大的人哭起来可丑了。”
晏明闻言忙收起苦相,硬生生地从脸上挤出一个笑来,那笑竟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宋清知再也看不下去了,抓起路过小二搭肩上的抹布,一把盖在了那张似哭似笑的脸上。
那抹布尽是油渍,黏黏糊糊的甚是恶心,晏明平时最爱干净,可是殿下在这里也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地拿下抹布,却看到殿下眉间眼角促狭的笑,哪有半分刚刚威严正经的样子。
晏明知晓自己被捉弄了,可是对方是殿下,是储君,捉弄了他他也只能受着。
他可怜巴巴地垂下头,眼前递来一个浅粉底绣着木兰花的帕子,他顺着帕子望去,季姜眉眼含笑地对他说:“擦擦吧,抹布怪脏的。”
声音太过温柔,晏明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瘪嘴就要哭出来。
宋清知无奈抚额,剩下的几人瞬间懂了,忙捂着他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个小插曲,见金吾卫都走了,大堂里很快又嘲嘲杂杂地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距离壶瓶山不远的山林里,杂草丛生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一个白衣玉冠的公子手执长剑立于其中,漆黑如夜的眼眸,幽深无垠。剑尖的血缓缓滴落进土里,被血染深的印记不断扩大。
尸体上满是剑痕,死相极惨,公子的白色衣衫却滴血未沾。
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如雪的衣摆迎风扬起,称着公子面如冠玉,颇有翩然临仙之感。
十一直想戳瞎自己的双眼,这怎么看成的仙人,分明是地狱来夺命的修罗。
长安将剑扔给十一,缓步走了过来,一派清风霁月的好模样。
十一接过剑,恭敬地递上帕子。
那帕子雪白,更称得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任是谁也想不到这样精致的一双手刚刚毫不犹豫地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