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 - 分卷阅读18
许愿呢。”
她站起身,颇有些惆怅,“如果许愿有用的话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心事。”
水面上波光粼粼,满是花灯,只是没有了刚刚的那一只。长安挪开眼,嘴角微嘲。
开始下雨了,河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人们都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原本拥挤的河岸边只剩寥寥几人。
“我们回去吧。”季姜喊他。
长安蓦的弯腰将她抱起,脚步轻点,一跃而起。季姜只觉身体一轻,再看竟已到了屋顶,冰凉的雨滴落下,打在瓦片上啪啪作响。
“姑姑抱紧我。雨下大了,我送你回去。”
长安脚步未停,抱着季姜在屋顶上飞跑,季姜吓得不敢睁眼,偶有瓦片破碎的声音传来,她的心里又是一纠,抓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几分。
长安喉咙溢出浅笑,听着倒是愉悦了不少。
“姑姑放心,明日我让十一来补。”
花灯节后季姜就病了,淋了那么久的雨回到府里的时候两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把流苏她们吓得够呛,还以为两人放花灯栽护城河里去了。
正午日头正好,流苏之桃在院中给之前长安送来的兔子洗澡,兔子闹腾,两人手忙脚乱的,季姜端着碗乳酪坐在廊下边吃边看热闹。
一阵风吹来,季姜止不住的咳。
流苏心疼她,忙擦干手过来替她抚了抚背,不由得对长安有些埋怨,“殿下日后可别和世子出去了。这才几日,又是醉酒又是生病。”
季姜摆摆手,等觉得好些了方才回道:“这怎么能怪他,酒是我喝的,雨也不是他让下的。”
流苏被堵的说不出话,回去接着洗兔子。
可怜的兔子,之桃刚洗好准备擦干,流苏一来又给按水里了。
季姜站起身来想去解救它,就见司棋从外面进来。
母后身子不适,需要人伺候。她本是准备亲自去和皇兄说的,只是花灯节上长安说此事他自会安排。
看来是已经安排妥当了。正想着,司棋已经开口了。
“殿下,世子说事情已经办好,您安心养病,不必操心了。”
季姜颌首,又道:“我这儿有流苏和之桃就够了,我已和你主子说了,你回王府去吧。”
司棋眼神微亮,语调却仍是波澜不惊,“是,奴婢告退。”
说着行礼退下了,只是步伐微微快了一点,显是极为克制了。
果真是长安带出来的人,性子都是一样的沉稳内敛。季姜感叹,转头看看之桃,正满院子抓兔子呢。
季姜抚额,难不成外人眼里自己也是这样咋咋呼呼的性子?
第31章 皇兄觉得此人是谁
书房里一片寂静,熏笼里的烟袅袅升起,长安立在案桌前,手执毛笔正写着什么,屋子里只听到笔尖摩擦宣纸的声音。
十一安静的候在旁边,心内怨声载道。
他这两天可是累坏了,城西的护城河到城东的公主府,横跨整个都城,他一家一家去给人家补瓦,足足补了两天。
他就纳闷了,世子的轻功那么好,怎么还能踩碎那么多的瓦呢!
他也不敢问世子,哀怨的眼神在长安抬头的上一秒立马收起,一脸正经。
“你命人将这信重抄一遍,想办法送到衡王手里,不能让他查到送信的人。”
“是。”
十一毕恭毕敬得接过长安手里的信,转身退下。
十一动作迅速,很快远在衡阳的衡王府中便进了刺客,一封信被箭明晃晃得扎在正厅柱子上,箭羽还微微颤着。
底下人取下信递给衡王,他展开信,不过一瞬,便变了脸色。
他吩咐暗卫:“告诉流苏,我要见殿下。”
是夜,衡王府后门驶出一辆普通的毫不起眼的马车,那马车出了衡阳直往都城而去。
季姜顺着窗户往下望,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贩卖布匹的小贩,形色匆匆的旅人,三五成群牵手唱童谣的垂髫小童。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百姓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浑然不知朝堂上已经换主。
她这一段时间都缩在府里。如今不必上朝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母后,宫里已是许久未去了。
她浑浑噩噩得守在府里数日子,还是流苏说今日识味楼出了新菜,一定要她过来尝一尝。
小二端了酒菜上来,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流苏上前为她布菜,“殿下尝尝这个桂花鸡,听说是江南来的厨子做的。”
季姜夹了一块放入口中,果然酥烂入味。
若是靖王即位,必是留她不得,这么好吃的桂花鸡怕是再也吃不到了。季姜突然觉得手里的桂花鸡一点也不香了。
好在她还有流苏,得想法子将母后带出宫。
季姜眼眸微转,已是有了主意,只是很快她就知道不需要了。
季姜看着眼前带着帷帽的男子,就在刚刚他进了她的包厢,然后流苏急匆匆将门掩了起来。
男子摘下帷帽,露出那久违的熟悉的脸。
季姜鼻子有些发酸,冲上去抱住他,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叫他,“皇兄。”
衡王拍拍她的背,语气宠溺,“这么大了还撒娇,说出去让人笑话。”
说着拉着她到桌前坐下,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季姜。
“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你先看看这个。”
他面色凝重,季姜知道定有大事,忙打开信,只是越看她越心惊。
信上言靖王与北戎密交已久,所谓的两国交战不过是为了让靖王尽得民心,此次逼宫亦有北戎的相助。靖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