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下药了 - 分卷阅读7
时也会帮着画书里的插画。她的丹青手法利落,线条细腻,推出之后备受好评,连带着小说也是洛阳纸贵。
然后她又将落桂书生的小说改编成几段话本和曲子,教给苏家茶楼里的说书人和歌伎,每日说上或唱上一段,引得寿阳县百姓竞相追捧,茶楼日日座无虚席。
时日久了,俩人惺惺相惜,倒成了真朋友。
苏云清静静地看了会儿,朱嘉宁期待地问:“怎么样?”
“你,你要我画这个?”苏云清手指着朱嘉宁用朱笔标注的地方。那是男女主人公在花园里偷欢的情节,宽衣解带,画面十分香艳。光是想想都有点羞耻。
朱嘉宁揶揄道:“清儿,你是害羞了吗?”
“这算什么?”苏云清故作镇定,“我可是嫁过人的。就是替三娘可惜。”
三娘是这本书中的人物。
“为何这么说?”
“董生负了三娘,但三娘还是原谅了他。为何女子一定要依傍男子而生,就像个物件?三娘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啊。”
朱嘉宁打量苏云清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苏云清把玩着扇子,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没有,就是感慨一下。”
朱嘉宁柔声安慰:“小说只是小说,为了卖得好,我才这么写。我跟你一样,不喜欢被辜负。有时甚至觉得身份和王府都是牢笼,婚配都由不得自己。看你现在多好啊,无拘无束,方得自在。”
“没错,天底下的好男儿那么多,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等我存够了钱,就带着采绿和采蓝开一间书铺,不求日进斗金,只要有书看,有点小钱花,日子过得平顺就好。”
朱嘉宁点头,“嗯,到时候我就把小说给你卖,也不用跟世德堂分成了。”
“一言为定。”
两个人击掌,达成共识。
苏云清又留下小坐了一会儿,准备回去。
临走时,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宁宁,义兄可曾说过何时回来?”
“哥哥北上去见一个故人,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怎么了?”
“没什么。”苏云清摇了摇头。她从茶楼一个老说书人那里听到了些关于老晋安王的往事,而且有几回她守在茶楼的雅座外面,听到喝醉的朱承佑吟唱的尽是些收复河山,卷土重来的词。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玩世不恭,也许暗地里在筹谋着什么。
苏云清和苏家背靠着晋安王府这棵大树,自然是不想他出事的。
楚楚送了苏云清一行人回来,向朱嘉宁复命:“奴婢把三小姐送到门外,您猜怎么着?倩姨娘身边的王妈妈突然冒出来,嘘寒问暖的,早干嘛去了?”
“倩姨娘不敢跟王妃对上,就把我推出去。又怕我抢了功劳,特意派王妈妈出来。”朱嘉宁走到矮案边,提着裙子,重新坐下,“怪不得哥哥有那么多姬妾,最为宠爱她。只怕王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楚楚走近了一些,“郡主,奴婢去风荷园的时候,王妃身边的下人似乎少了几个。前几日那个红药还跑到王爷住的清晖园附近,探头探脑的,行迹可疑。”
朱嘉宁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汁,温声细语地说:“上官家来者不善,让王府的侍卫盯着她们。”
“是。”
*
夜空撒满星子,一叶扁舟沿江而下,点点渔火闪烁。
船家站在船尾掌舵,水声阵阵传入舱中人的梦里。
他梦见红色香帐,娇美的少女用玉白纤细的手指轻解罗裙,满面羞红。他按住她的手,制止,“不可。”
少女仰起头,双目含着水珠,楚楚动人。她扁了扁嘴巴,“为何?成亲许久,我们还未圆房!”
他将她抱到怀中,努力自持,“珠珠还小。”
“胡说,我不小了!”她不满地在他怀中乱拱,像小时候那样。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亲吻她脖颈后那个状若梅花的胎记,感受娇嫩的躯体所散发出的青春和美好,心尖轻颤,却始终没越过雷池。
漫长的时光里,他一直以兄长自居,从没想过会成为她的丈夫。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也未能适应身份的转变。
更重要的是,他这双手沾满血污,不配拥抱她。但是兄长也好,夫君也罢,只要每日陪伴她,静静地过着日子就好。
小船颠簸了一下,扰了清梦。
“公子,您等的船来了。”
船家在外面吆喝了声。
另一艘大些的船缓慢靠近,搭了甲板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船,询问船家人在何处。
船家回答:“公子在里头呢,起先喝了两杯,估计这会儿睡着了。”
朱承佑矮身进入船舱,看见男子靠在藤编的船舱壁上。他闭着双目,月光的清晖洒在他的面庞上,眉如远山。峻挺的鼻峰下,两片薄薄的嘴唇红润而有光泽,整个人如同一块上天精雕细琢的美玉,完美无瑕。
人间琢玉郎的美名,的确不是虚传。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