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盯上我家了 - 分卷阅读51
怎会只叫你过去?”姐姐笑着自己提了不合理只处,安慰道:“放心,肯定不是议亲,我先回房,见完客叫人告诉我一声,然后再说出门的事。”
姐姐摆摆手心无挂碍地走了,我则忐忑地进了前厅,跟礼部侍郎见完礼,在父亲身边坐下。
礼部侍郎摸着胡须,和蔼地笑着瞧我一眼,对父亲道:“员外郎教女有方,令嫒小小年纪行事却颇有法度,且温和宽厚,叫人欣慰。”
父亲客套道:“侍郎过奖了。”
“是员外郎过谦,”礼部侍郎说:“犬子盛淮以前荒唐得不成样子,经令嫒一番劝诫,如今总算有了几分正形——为人父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子女,令嫒此举,实在是解了我心中大忧啊。”
“伯父言重。”我诚恳地道:“我并未劝诫六公子什么,全仰仗他自己明白事理,而且事后不跟我计较。”
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
被别人当面指出错误,能够改正并且道歉的,这么多年我只见过盛淮一个。
而且我对他了解不深时说话有些过激,他暴露盛家买卖京郊田地时我也没有劝阻,要是换成别人肯定对我恨个半死,他反倒谢我帮他看清了阿莲,也的确是他心胸宽广不与我计较。
至于劝诫……苍天可鉴,我真的绝无此意。
“不管怎么说,盛淮确是因为你才改了脾性,虽然你推辞不受——”礼部侍郎向父亲颔首道:“但于情于理,我都要到贵府来道声谢。”
父亲同样颔首,算是领了心意,我见状,也就不再多虚与委蛇。
礼部侍郎遗憾道:“可惜我与员外郎同朝为官,有御史台盯着,不能私相授受,以免被人误以为行贿,否则一定备份厚重的谢礼。”
父亲刚想开口,似乎是要说“不必客气”,结果在礼部侍郎拿出一个制作精巧的木盒时,不得已把话憋了回去。
礼部侍郎打开木盒,露出其中一颗打磨圆润的珠子,约为能放进掌心的大小,隐隐散发着荧光。
礼部侍郎说:“此乃我夫人以她的名义送给令嫒的礼物,并非做行贿之用,还望笑纳。”
父亲望了望我,示意我开口说点什么,我思忖片刻,只好硬着头皮道:“晚辈同令郎来往,未曾图谋过钱财,而且……既然此举会有行贿之嫌,还是不要惹人猜忌的好。”
礼部侍郎还再想说些什么,父亲赶紧把话茬接了过去:“想必侍郎大人也知道,他们这一代生于盛世之下,从小不缺这些身外之物,因此与人相处更看重兴趣相投——令郎如果知晓大人用夜明珠相赠,或许反而会不高兴。”
礼部侍郎认真地思索片刻,应该是把父亲的话听了进去,合起木盒道:“员外郎所言极是,犬子的确不看重这些俗物,若是令嫒喜欢,他早就送出去了,何必等我来多此一举。”
父亲笑着又扯了些别的,把话题带了过去。
礼部侍郎大约待了一刻钟便起身告辞,送他出府以后,父亲望着盛府的马车远去,与我玩笑道:“看来盛家家底颇丰,罚没三千万两黄金,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
我问父亲:“那颗夜明珠挺值钱?”
“不知,你母亲没买过这种东西,嫌晚上发光看着瘆得慌。”父亲转头看向我:“后悔拒绝了?”
“瞧着挺好看。”我说:“爹你知道的,我看什么都只看重外表。”
父亲摸着我的头笑道:“希望你看人别是如此。”
第28章 情愫
檀旆的耐心非常好,他听我慢悠悠地讲完这段过往,中间一直没有打断或者催促我快些,只是在某些情节处朝我飞下眼刀——比如我的故事中有他出现时。
当然,我肯定不会把调侃时说的“奸臣”这类字眼事无巨细地讲出来,我又不傻。
那天礼部侍郎到访拖慢了我和姐姐出门的进度,导致我没亲眼看见檀旆接手令牌,后续的调查也一概不知,此时提起这件事,不免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问他:“到底是谁跟李兴平买的兵防布阵图,你们查出来没有?”
檀旆也压低了声音配合紧张的氛围:“你想知道?”
我诚实地点点头。
檀旆冲我招招手,示意我靠近,我赶紧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道:“军机要务,怎么可能告诉你?”
“……”
我故意拖时间讲故事,他就一本正经地耍我,檀旆这人真是睚眦必报,半点吃不得亏。
反正时间也拖得差不多,我有充足的理由回家:“今年上巳节办得挺有意思,可惜天色已晚,我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明年再见。”
檀旆却没有作罢的意思,大步上前与我并行,甚是贴心道:“我送你。”
我此时才不需要他的贴心:“我回家的路都是官道并无匪患,不用送。”
“刚才看你投壶赢了许多奖品,以为离开之前会去取,我还想着你一个人怎么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