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仵作嫁对郎(穿书) - 分卷阅读120
同天子与丞相锦尘纠缠不清,而不是拿着刑部尚书的腰牌自如地穿梭在京城之中。
不能质问丞相,至少现在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到丞相面前空手套白狼。
双手突然陷入温暖之中,冉霜猛地回神,发现是风城胥双手笼在了她的手背上,冉霜下意识地勾起嘴角,动了动手指,和车厢对面的风城胥十指相扣。手指彼此纠缠的感觉好得要命,这是她亲自选择的人,她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对方骨节分明的指跟。见过大风大浪的刑部尚书登时身体一颤,面上也染了些许薄红,看得冉霜也跟着脸红,明明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做些亲昵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可风城胥的反应却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轻薄小娘子的采花郎。
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头顶车厢突然一沉,二人同时抬头,只听到头顶有人敲了敲车厢,风七脆生生的少年音响起:“报,质子已彻底恢复神志。”
天子遇刺案后,同样被刺伤的旗国质子仇兀便陷入了昏迷之中,虽说比起送掉性命来说,锁骨下端被刺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处置不得当,也可能会殃及性命,外加上这名质子从小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四方高墙之中,精神脆弱如纸,所以昏迷了比普通人更久的时间,直至今日方才彻底恢复如初。
本该回往刑部的马车迅速调转车头,驶向皇宫的方向。
冉霜等人来到罗生宫的时候燕雀也在,男人将头发别到耳后,抬眸微微一笑,身上挂着个巨大的药箱,向风城胥躬身行礼。
“草民燕雀见过尚书大人,见过冉大人。”
燕雀身后的肥胖质子单手捂着锁骨,也抽噎着重复道:“见过尚书大人,见过冉大人。”
燕雀收到消息的时间显然比冉霜等人早,此时已经帮质子仇兀的伤口换过了药,作为丞相亲信,燕雀的医术显然比宫中太医高明得多,冉霜目光在燕雀指尖处常捻银针造成的老茧处作短暂停留,又在察觉到风城胥醋意十足的星眸后笑着撇开目光。
“免礼。”风城胥轻咳一声,“请问燕大夫是否已查验完毕?我等有话要同质子一叙。”
燕雀立刻从善如流道:“是,尚书大人请。冉大人——”
“冉霜留下。”风城胥立刻道。
燕雀再躬身,对冉霜露出个有些抱歉的笑容,眼见身边男人又要变醋缸,冉霜忙借着宽大袖口的掩饰,偷偷挠了挠风城胥的掌心,身边男人反手攥住她的手指,那点醋意消失殆尽。
质子仇兀显然没注意到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肥胖的手指捻起床头的绣帕擦了把脸,压下一个哭嗝。
“不知尚书大人来此所为何事?”仇兀像模像样地问。
袖袍下,风城胥用食指点了点冉霜的手背,示意让她开口问询。
“嗯……”冉霜空出来的手挠了挠鼻尖,“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前些日子刺伤你的人是你的贴身侍卫蓝沫,他不但将你刺伤,还试图行刺天子。”
质子仇兀听到这话,眼睛里再次蓄满泪水,哇地哭了出来。
眼前这位哭包比风城胥和冉霜还要年长几岁,已经在这四方深墙中度过了足足二十三年的时间。
二十三年以来,仇兀从未离开过庆国皇宫,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皇宫内的浣衣局,仇兀好奇洗衣服的过程,才去看了一次,甚至亲自洗了几件衣服,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结果次日来到浣衣局的时候,仇兀没有见到任何一位昨天见过的姑娘,细问才知是姑娘们和他玩耍违反了宫里的规矩,全部被嬷嬷‘处理’了。
仇兀也不敢问所谓的‘处理’是何种意思,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罗生宫,若无要事,再不踏出罗生宫半步,吃喝穿用均由贴身侍卫蓝沫送到床前,将自己养成现在这副模样。
“蓝沫是我最为亲近的人,”仇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像哥哥又像爸爸,教我读书写字,护了我几十年,他怎么可能会杀我,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语毕,仇兀又小声嘟囔了句:“我知道我是旗国人不是庆国人,我也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是为了换来两国之间的和平,我愿意啊,庆国对我很好,我愿意在这里待一辈子,我愿意的。”
冉霜和风城胥对视了眼。
这位质子显然被蓝沫保护得极好。冉霜在心里想。
那么这样的仇兀,会派遣手下蓝沫刺杀天子么?
又或者说,这样的蓝沫,会听从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来自旗国皇室的调遣,仅仅为了让两国开战,而杀掉亲手护了二十三年的仇兀么?
是不是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刺杀天子时手法精准的蓝沫之所以在刺杀仇兀时失手,是为了保护一无所知的质子呢?
冉霜心念电转,面上表情却毫无破绽。“所以你的意思是,蓝沫之所以对你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是因为他另有苦衷?”
仇兀又抽噎着打了个嗝,点点头。
很好,只要继续问下去。
“我们相信他不是坏人,我们也想还他一个清白,”冉霜循循善诱,“所以才会在结案之后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