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晤……我要, 约法三章……”

　　呜咽声从喉管不停地往外溢，让本就断断续续的话被拆成了好几段。

　　颜栖不知道迟笙是从哪学来的这么多新花样，但是她真的不想请假了。

　　已经超标了。

　　“姐姐,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吗？”迟笙手上动作不停。

　　“嗯”颜栖声音抖得厉害, 还带着哭腔：“要……”

　　要什么？要停。

　　不得不说, 姐姐真的是好坚强呐。

　　迟笙笑倒在床上, 依依不舍地停了。颜栖撑着最后的力气粘进她怀里。

　　累死了, 手都是软的。

　　空气安安静静的，两人抱在一起都没说话, 不约而同地缓着呼吸和情绪。

　　缓着缓着, 颜栖就有些昏昏欲睡，要不是迟笙先开口说话，说不定她就睡着了。

　　“姐姐，你要约法的第三章是什么？”

　　“嗯？”颜栖眼皮掀起，意识这才慢半拍地跟上。她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几天是真的被磨得不轻，除了第一天之后的那一天，这事每天都跟吃饭喝水似的。

　　这谁受得了？

　　迟笙受得了，她还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笑：“那你说怎么办？”

　　颜栖给她比了个数。潜意识：每天按照这个数来。

　　“不行”迟笙不干, 她也比了个数。

　　颜栖也不干, 她比了一个比刚才大一点的数。迟笙又比了一个比刚才小一点的数。

　　两人跟在菜市场买菜似的, 你来我往, 你加一点，我少一点。

　　最后是这样的，工作日听颜栖的, 周末听迟笙的, 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

　　当颜栖以为终于可以睡了时，迟笙凑到她耳边说：“那姐姐, 明天是周末哎”，次数还没达标呢。

　　“……”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颜栖脑子里浮出一个想法：她被自己给卖了。

　　又浮出一个想法：人有时候也不要太墨守成规。

　　……

　　有些事情做着做着就熟练了，练着练着就适应了。这不还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熟能生巧是吧。

　　巧不巧颜栖不知道，但熟了是真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迟笙还她边上睡着，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房间里窗帘都拉得很严实，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颜栖撑着坐起来，拿手机看了一眼。

　　嗯，毫无意外，下午了。

　　那么长时间没吃东西颜栖也不觉得饿，就像运动过度的人运动完根本不会饿一样。

　　什么就像，就是。

　　破天荒的，颜栖醒来了也不想起来，就干躺着。躺久了就不舒服，得换换姿势。

　　换着换着，迟笙就醒了，醒来对颜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你进步了”

　　进步了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但颜栖开心不起来，更说不出话。这不是件好事。

　　迟笙凑过去蹭蹭她：“饿吗？”

　　“还行”

　　“那起来吃点东西？”

　　“好”

　　饭是迟笙在做，颜栖给她打下手，有条有理，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