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尚宫后我养成了病弱皇子 - 分卷阅读24
便,在接下来几年内每年替换一部分,把空谷子分批换出来,到时候查也查不出。
“这批空谷子,不会是李枫去办的吧?”
赵黎冷笑一声,“好事儿怎么能被傅思明一个人摊上。李枫现在拿着这个证据,进京来要挟傅思明呢。事儿还没传到皇上耳朵里,现在就看傅思明怎么办了。要官,还是给李枫戴乌纱帽,不过是一念之差。”
季砚舒心念一动,“其实还有另外一条路。”
赵黎瞅着她发白的脸色,有些惊讶,这人在如此恍惚不在状态的情况下,还能想出什么法子。
“过了他妻子那关,然后让李枫永远闭嘴。”
赵黎咧嘴笑了笑。
这种思维方式,果真很“季砚舒”。
她对此不置可否,“或许吧。”
说罢,起身离去。
季砚舒默默叹了口气。她总是或多或少被原主残留在潜意识里的意志影响。
她磨蹭许久,最终还是没吃下东西,叫上小雁提早去了朝华殿。
一路上她都在念叨,萧瑜千万别再对她给安嫔讲的东西感兴趣了,自己好好吃药好好歇着吧。
现在她不见萧瑜,尚且能撑得住。若是两人共同呼吸同一立方米的空气,她怕是要直接晕死过去了。
她想了一夜,萧瑜分明是抓住了她的某个把柄,不然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对她这么笑?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季砚舒前脚刚踏进朝华殿大门,萧瑜后脚就端着一碗药溜溜达达过来了。
“季司簿,早啊。”
那只碗制作十分精美,深红色碗底,上头细细画着错落有致的腊梅和冬雪。碗比季砚舒脸还要大上一圈,隔着一丈远便能闻到其中中药散发出的丝丝苦味。
“殿下,早安。”季砚舒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萧瑜。
萧瑜像是感觉不到苦味似的,将碗靠在嘴边,饮水般灌了一大口。常年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人,也难怪身上总飘着一股去也去不掉的中草药味道。
他顺手将碗递给季砚舒。
小雁想着季砚舒手疼,怕她拿东西又磕了碰了,上前一步,抢在季砚舒伸手前接住碗沿。
萧瑜却没有松手。
小雁当场脸色煞白,手僵在半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季砚舒对她使了个眼色,而后双手端住了药碗。
小雁讪讪地缩回手。
“下官洗过后,再给殿下送来。”她盯着地面上的一片腊梅花瓣,说。
萧瑜摸出一块墨绿色的糖,丢进嘴里,牙齿咬得嘎嘣响。他从雪白的狐毛大氅中伸出一根指头,点点季砚舒抱着绢布的指尖,明知故问:“季司簿的手——”
季砚舒精神紧张,脱口道:“无事,多谢殿下关心。”
萧瑜张着嘴,愣一愣,而后眉开眼笑,“变丑了。美人生着这么丑的手,不合适,要不砍掉吧?”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在雪白狐毛的映衬下,他的手指仿佛白到透明,圆润的指甲幽幽地反射莹润的光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着实像是一双冰雕的美人手。
罪魁祸首还要砍她的手,明摆着是故意招她。
季砚舒咬紧下唇,“殿下若是高兴,砍了便砍了。”
小雁在一旁急道:“姑姑!”
萧瑜噗嗤笑出声,“季司簿真是好玩。”他从袖中摸出一只翠绿的小瓶,丢到小雁手上,“给你家姑姑涂这个。绑着绢布,真是丑死了。”
这回轮到季砚舒愣住了。
萧瑜正要再调戏她几句,安嫔恰好从殿内出来。
她冲季砚舒招招手,“阿瑜,季司簿,别在外头站着了,快进来。”
萧瑜只得作罢,意犹未尽地朝季砚舒挑挑眉。
妙柳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附在安嫔耳边耳语一阵。
安嫔好看的眉头皱起,“是谁杀的?怎能如此残忍。”说罢,双手合十,轻声念叨:“阿弥陀佛。”
季砚舒“哐当”摔了手中的碗。
第十三章 朝华殿(7)
漂亮的红釉腊梅瓷碗磕到坚硬地面,碎成三片。
季砚舒慌忙蹲下身去捡,小雁和妙柳快她一步,抢先把碎瓷收拾起来。
“姑姑,您别伤着自己。”
安嫔蹙着眉头,“季司簿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季砚舒额角已渗出冷汗。
她借着正官帽的动作轻轻拂去额角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吞了口唾沫,苍白道:“回娘娘。睡得晚,夜间又醒了数十次。摔碎了殿下的药碗,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娘娘责罚。”
“的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