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尚宫后我养成了病弱皇子 - 分卷阅读10
砚舒试探地叫了声“殿下”,立刻被萧瑜用拔高声音的“第六鞭,罚你不知悔改”盖住。
季砚舒:“……”
她越来越看不懂萧瑜是想做什么了。
十鞭背完,萧瑜开始脱衣服。
季砚舒:“!!!”
要做什么!
不知是冷的还是慌的,季砚舒说话开始发抖:“殿殿殿殿下……”
脱完最外面的狐毛披风,再脱下黑色的外袍,萧瑜从身上脱下一件粘满血的宫女服,乍一看与季砚舒身上穿的差不多,满脸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两指拎着丢到季砚舒身上。
萧瑜虽瘦弱,骨架还是在那摆着的。宫女服是季砚舒的尺寸,他勉强穿在身上,勒的像只花花绿绿的木乃伊。
把外袍和披风重新穿上的过程中,季砚舒好像听到他小声地抱怨了一句“麻烦”。
萧瑜穿好后就开始开钳住季砚舒的手铐脚镣。
季砚舒心里的疑惑要溢出来了。她着急忙慌地套上衣服,放低声音问:“殿下,这是何意?”
“多多感谢安嫔娘娘吧。”萧瑜答非所问,阴阳怪气道。
见季砚舒穿的差不多了,他抬腿就往外走,一秒钟也不想在这潮湿晦气的地方多呆。出门后赏赐给侍卫们一个眼神,邪乎乎地说:“让她自己爬回去。谁敢掺一把手,本皇子便看了那两条胳膊喂狗。”
季砚舒猜到是安嫔娘娘叫他来假打,免她受皮肉之苦,方才的后悔、怨恨瞬间烟消云散,竖起三指发誓绝对要替安嫔办事儿。别的不说,就冲这十鞭的恩情。
演员之间要懂得配合,才能把戏演好。侍卫们的眼神前脚从萧瑜脸上挪下来,她后脚就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哇”地吐出一摊血,一手捂肩一手扶墙,仿佛被打的没有人形,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侍卫们纷纷目露同情,夹道相送。
季砚舒努力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主角被打残了的样子,深一脚浅一脚扶着墙往外挪,还时不时地停下来,呸一口嘴里的血沫。
刚拐出永巷,脱离侍卫的视线,小雁便举着一件棉长袍扑了过来,想把季砚舒包在里头。可看到她满身血肉模糊,又抖着手不敢往上披。
“姑姑,您没事儿吧?您这是怎么了啊?安嫔娘娘明明说了不会有事的!”
小雁当场急出眼泪。
季砚舒一把扯过棉袍,三下两下把自己裹紧实了,“假的。安嫔娘娘怎么说?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小雁这才停止抽噎,护着季砚舒往内务府走,还要注意避人耳目。
“奴婢想着牢里冷,便托曹司膳做了点暖身体的汤,想通通关系给您送去。结果刚到这儿附近便瞧见一位小宫女正在给永巷的公公塞银子,说明天动手时要重些,最好,最好能十鞭把您……”
十鞭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行刑的人要是放点水,趟一夜便能活蹦乱跳;若是下了狠手,往死里打,那铁床就是季砚舒这辈子的最后一张床了。
“哪里的宫女?”
“是皇贵妃娘娘那边儿的。她腰上挂着翠绿香囊,有股子合欢香味儿,咱宫里也就这位娘娘爱用这香了,在她手底下当差的都得带这个香囊。”小雁一股脑儿说下去,“奴婢便去求长公主,想着她能念您点儿好,搭救一把,她却说要债主儿松口才行,叫奴婢去找安嫔娘娘。奴婢便去找了。奴婢本以为安嫔娘娘会厌死了咱们,谁知她竟应了下来。娘娘只叫奴婢丑时一刻在这儿带件衣服等着,其余的奴婢就一概不知了。姑姑,方才好像皇子殿下来了,是他救的您吗?”
季砚舒点头。
长公主明摆着不想再趟这摊浑水,两句话的事儿都不肯帮,偏要小雁去找安嫔。说着是“债主”松口,实则是要拿安嫔开刀,让朝华殿的人抗皇后的令。
也就安嫔好心,连让小雁带件厚衣服这点蚂蚁大小的事都想到了。换做是别的娘娘,怕是连小雁的面都懒得见一见。
长公主想脱身,她偏不让。季砚舒道:“你做的很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先去找长公主。她手腕多,听她的总不会出大错。”
出一次事就烦她一次。癞□□不咬人,可黏在腿上也够恶心。季砚舒就是要恶心恶心她。
小雁赶快点头。“不过姑姑,您让我拿着的那包——”
“嘘。”
季砚舒竖起一指,贴在小雁唇上,令她噤声。
“当心隔墙有耳。你只管把这些烂在肚子里,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小雁只知道她在替长公主办事,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这回也多亏小雁眼疾手快,抢在公公带人搜季砚舒房间之前将那只可疑的纸包藏了起来,接着按照季砚舒的指示去找了马掌膳手下的宫女芳随,将药带进去藏好,又当着芳随的面儿拿出来,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