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 - 分卷阅读11
完,她不想做任何的修改。
排练正式开始,俞韵兰拿着剧本,姜心蕊坐在她的旁边。
“你觉得她演得怎么样?”
姜心蕊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来示范一下!” 俞韵兰说。
姜心蕊刚开始示范的时候很紧张,但是很快就入戏了,她说台词的功力太好了,每一个字都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感情不多不少,掐到点上,连配戏的男演员也被带了进去。
旁人都看呆了,她自己也被惊住了,那些困在酒店的日子,台词早已经融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演得比演员还要好。”
“这是姜心蕊吗?” 他们都不敢相信。
“姜心蕊?”
“姜心蕊?” 他们都在反问道。
“你来演吧!” 俞韵兰说。
“你开玩笑吧?” 姜心蕊只喜欢躲在背后写故事,从来没有想过站在舞台上表演,众目睽睽之下会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她习惯在人群里把自己尽量隐去,除非不得已,她的天性就是这样。
“你演得太好了。” 搭档的男演员说。
“就这样定吧,你们排练多几遍,下个月可以上这部剧。” 俞韵兰说。
姜心蕊正开口说:“我—-”
“就试试吧,后果我承担。”
一对男女在舞台上争吵和好,再争吵和好,进入尾声的时候,舞台慢慢升起来,一朵形态万千的花出现了,花瓣姿态妖娆,每一个花瓣由千万条极其细长的线无序地排列着,精密计算的不同方向吹出来的风支撑着静态的花瓣。
观众耐心等待着。
时间一秒秒过去,观众的期待在减弱。
这时,灯光开始慢慢地闪烁,然后快速掠过,再由昏暗柔和到明亮,底盘在动,花以不定的速度在摆动,风变得柔和,花瓣开始舞动,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个舞者,仔细一看,是每一条丝线都在舞动,那些花瓣既独立存在,又互相依连,灯光虚虚实实,花朵的颜色也开始慢慢变透明。
花朵随着不同的风向舞动,音乐从每片花瓣尖上飘出。灯光突然从柔和变得极其光亮,花朵就在这亮光中瞬间消失,快得没有人看见是如何消失的。
一束光打到一朵红色塑料花上,那朵花特别小,观众几乎看不清其形状,灯光实实地打在上面,深深的红色,观众期待着,可是等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似乎在接受这个事实,这朵形态比真花丑很多的塑料花,不会再有惊喜出现。
灯光重新亮起,观众离场。费前坐在椅子上等人潮散去,对这段时间以来的舞台剧都不是很能打动他,坐在并不那么舒适的座位上,两脚还不知道往哪儿伸。他发现导演还是同一个人,编剧不再是同一个,他最近搜索过那个编剧的名字,找不到有关她的消息,有些平台上也有人在问同一个问题,没有人给出确切的答案。
“是我们无趣还是观众无趣?”台上有把声音扩了出来,灯光直直地打在费前的脸上。
费前两手一摊,摇摇头,微笑不语。
费前的手机响了,是那个有过一次约会的女人发来的信息,只要她来信息,屏幕便会跳出一个大大的红唇。
信息的铃声响彻整个戏院,红唇映在银幕上。
“这位先生,红唇是谁呀?”
“一个约会过的女人。” 他的声音在剧院上空响起来。
“无趣的女人吗?”
“只见过一面的女人。”
“哦,原来是这样。”女人继续说,“把手给我。”
“拿手术刀的手?”
“不是也拿过红玫瑰吗?”
台上的灯光像是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他看不清眼前的女人,淡淡的清香飘过来。
“我的手碰过的都是神经血管,血肉模糊。”
“听起来挺可怕的。”
天幕出现,影子退去,胭脂闪粉四周飘散。
剧场观众爆满,很多女观众特别喜欢姜心蕊的表演,很多人都是为她而来,消失了再回来更容易引起人们的热情。然而,她写的剧本都是从女性的角度切入,锋芒把男演员盖住了,有名气的男演员都以档期为借口,避开跟她搭档,转去了别的剧组,她无法在新来的演员身上找到默契。
姜心蕊意识到自己作为演员的局限性,她重新考虑角色的分配和平衡。网上很多留言攻击她是个女权主义者,俞韵兰的背景被网友起了个底朝天,连在国外读书的儿子的照片也被放到网上攻击,为此,俞韵兰动用了很多资源去平复。
姜心蕊感到不安,她不喜欢被人从性别的角度进行激烈的攻击,仿佛这样做是一件很正能量的事情,而恰恰是那些不理性的声音在拉起一条红线让两性之间进行对抗,从一个极端向另一个极端走,最终造成两性关系更加撕裂,而这些沉迷于兴风作浪的人往往没有能力从宏观的角度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让两性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事实,从而达到互相交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