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被揉得乱七八糟，她趴桌上，呼吸很轻，眼底淡淡乌青，头发绕至耳后，露出半截脖颈，阳光白得发亮。
被当作枕头抱着书旁边，两个包子还冒着热气。
徐衍舟看眼手表，预备去敲桌子手，停，揉揉眉心，走到前桌凳子那，坐，复习温书。
早课临近，班上人都得差不多。
同桌姗姗迟，进教室，看见堵自己座位门口大美女，犯难，正欲叫醒沈，却听见自己同桌声音，前面问：“你吃早饭吗？”
“...没，没呢。”
徐衍舟把桌上包子递给，“拿走。”
同桌感觉到，位学霸冷酷无情心，终于要被三年同桌情谊捂化，高兴不得，“老徐，够义气啊。”
立马拆开，咬口还带着余温肉包子。
刚吞肚，徐衍舟抬抬眼，递给个眼神，“出去吃，吃完再回。”
“......”
同桌看趴桌上沈，欲言又止，也不能把包子再吐出，于是老老实实拎着去外面。
可越吃越觉得包子不对味，吃完才回过神，似乎终于搞清楚原因：
吃是包子吗？
吃明明是狗粮！
☆、第二十四章
24.
沈的央求下，徐答应帮补习，直期末考试之前。
刚开始还挺高兴，以为能像木兰兰说的那样可以和他加深感情。但可惜，高三的课业比想象得要重得多，恨不得连下课时间都占用掉，于只能换成云补习。
沈钦慕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改之前吊儿郎当的状态，玩命的开始学，方芳看他这样的自觉，大为欣慰。
徐也来得少了些，可偶尔，沈正满头包的对着摄像头问题的时候，沈钦慕总突然冲出来，把另道题拿出来问。
每每都恨不得，把他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
周二，晚上吃过饭以后，沈立马窝进房里，打开视频，想趁着沈钦慕今天不，次性把自己几天堆积的问题全部解决。
可当视频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被练习册上的题目彻底打败了。
今天的数学作业共三道大题，沈只会做道，而且还错的。
开始设定的宏伟蓝图，不个小时，就胎死腹中，更别说前几天不懂的题了。
而且徐讲的东西，半都迷惑状态，觉得自己听过，但又好像没听，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啊...”
和数学题大眼对小眼十五分钟以后，沈终于坚持不住，倒桌上，伸出手指敲敲屏幕，对面的人抬起头来。
“没能够速成的方法，让成绩突飞猛进的那种。”
徐想了想，继续看书，“啊。”
沈惊坐起，“什么？！”
“做梦。”
“......”
“还老老实实做题吧。”撑起脑袋，又继续去和数学题大眼瞪小眼，这会没瞪出个什么来，眼皮却开始打架，没会又趴了回去。
“叩叩...”
敲桌面的声音从视频里传过来，沈抖，抬头看见徐，瞬间醒，抹了把脸，椅子上靠会，“不行，得去洗把脸，清醒下。”
徐的书看半，对面的人还没回来。
刚才沈出去的时候没关视频，说很快，他也没意，视频就直开着，直他洗完澡，才听见对面传出动静。
“你还吗？”
沈突然出现屏幕里，已经换了个样子，似乎也洗了个澡，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对不起哦，刚才没控制住，浴缸里睡着了，就顺便洗了个澡。”
“嗯，继续吗？”
徐想说要不然今天就这吧。
但显然沈并不这样想，把iPad抱床上，趴床上重新读题。
他看快把笔盖咬烂了都没写个字，索性放下书，“再给你讲遍。”
沈心虚地笑，立即答应，“好啊。”
十分钟后。
“懂了？”
“嗯...嗯！”
沈开始写步骤，总算解完，把iPad的摄像头转换，拿起来照给徐看，“对吗？”
“嗯，这题的公式要背熟，很大可能考点。”他看时间也不早，“今天就这，你早点休息。”
“等等下...”沈趴回去，把镜头对着自己，“觉得现很解题思路，不如做下道看看。”
徐看眼手表。
“很快就解出来，很快。”打保票，马上投入去解题，发现这题和上题考的知识点差不多，着手写起来。
他看正动笔，也没催，继续看自己的书，时不时抬下头看沈写完没。
忽然，他停了下。
视频里，因为沈趴着的，身上的睡衣宽大得几乎把整个人罩住，以至于领口很开，略低下就能看见衣服里面的光景，更何况还这样的姿势。
意识这点后，徐几乎瞬间就移开目光，掩唇轻咳了声，不自然道：“今天此为止，题明天再看。”
然后，视频终止。
沈沉浸解题的思路里，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界面就跳了回去，云里雾里，“什么情况？”
视频关闭之后，徐坐椅子上愣了好会。
末了，低声咒骂句，起身去洗手间，又冲了个澡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