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我五入爱河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章 我对于她给我的打也好,骂也好……
[现代情感] 《我五入爱河》作者:弗莱格【完结+番外】
文案:
你们能懂我吗?
我可以一次次欺骗自己,一次次一次次宽容忍耐,然后一次又一次在希望的高坡跌落,重新爱上那个我在十六岁就爱上的男人。
哪怕他什么都给不了我。
他们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不变的是变化。然而他永远是我记忆里的他,不曾变过。
我对他的爱于十五年冬夏,也不曾变过。
我将永远铭记他,感念他,没有他,懦弱自卑的灰姑娘最终无法蜕变为坚毅强大的白天鹅;没有他,不会有今天的我。
十五年风霜,我五入爱河,因一切值得。
【阅读提示】
1、文章属第一人称,现代文,故事发展从高中到社会整16年。
2、he,sc,情节曲折,有狗血,有小刀。
3、文中的“我”并非作者本人,文内三观请勿代入。
4、女主刚/男主强。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艾、郁盛 ┃ 配角:夏春,裴元,段林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是藕断丝连和无限反复
立意:有情人易老,世上唯爱长存
第1章 我对于她给我的打也好,骂也好……
蝉鸣绕耳的盛夏又来了,我打小最喜欢的季节。为什么喜欢呢?大概是由于日照时间长,夏天的光阴总是看起来比其他季节个更长一些,我享受自然和生活的过程也久一些。而且即使在同样一个白天里,夏天也擅长使自己变得内容丰富:早上的它是清凉湿润的,中午的它是干燥闷热的,下午的它可能风云变幻、雷雨大作,到了傍晚,它却又变成了讨人喜欢的金红色。夏天也混合着我最爱的果蔬味道:西瓜,番茄,香瓜,豆角,和蜜桃……我喜欢夏天不只是因为夏天的美好很多很长,更因为我也姓夏,我叫夏艾,方兴未艾的艾,我姐姐说,我从小有一股诗人的酸腐情怀。那偏偏是最没用的东西。
而她呢,她叫夏春,她极度热爱春天。
2005年8月末,台风泰利过境,那时我才满15周岁,截止那年我还是很喜欢夏天的。后来,生活的压力滚滚而来,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之后,便不再记挂着这些季节。大风和暴雨会变成我出门谋生的阻碍,应季的瓜果我也不再多吃,省下来的钱,会变成姐姐的不老/药——你们当然想不到15岁的我会有什么生活压力,九月份升学,我即将面临的是高考,考得上可以继续读书,考不上只能走上社会,值得庆幸的是高考之后我年满16周岁,不能再算是童工。
我不能以“揠苗助长”这样的贬义词来形容姐姐对我的栽培,但事实上,我少读的那三年书,在高考之前的确是补不回来了。
开学前的一场大暴雨过后,原本蒙黑的西边天空透出一丝红亮的颜色。空气中潮湿的气息透进了二楼未封的阳台,阳台湿漉漉的,角落里甚至生了苔藓。我早说过,有了钱就把阳台封上,不然等到台风天气,楼上走廊总会积雨水,走路打滑不说还容易招蚊子。
但姐姐总是不听,她说她压箱底的钱是要用在退休之后买烟买酒的,我当然知道那是她的生/理依托,始终保持着理解。可她非要再加一句解释:她不怕打滑和也不怕蚊子。最终遭罪的只有我一人,因为我卧室的窗外就是阳台。
我怕那苔藓爬到半朽的窗棂上,这扇破窗已经老到再也经不起腐蚀。于是白天没下雨的时候,我特地找了桶刷凳子的红木漆里里外外都刷了一遍,可惜还没来得及晒干,大雨就下来了,里侧有玻璃相隔尚且安然无恙,外边却淋了一通血红色。想必挂在白墙上,特别惨不忍睹了吧,仿佛被恶人逼了债。
姐姐从楼道上来,愤恨地看着我出了血的窗子,两手叉腰问:“这是你的杰作?”
我抬起头,看到她宽胖的身躯挡住了我半边的光,假意翻动手中一本《边城》,问她:“饭好了没?”
“你这头发该剪剪了,留这么长干什么,像个女/鬼。”她指着我刚洗完的头发说道。
“我没觉得像。”
“还有你的胸/罩,为什么待在家里就不穿上!”她又指着我中空的无袖上衣说道。
“我哪里有胸?”
我们互相打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她觉得没趣,便狠狠吐出一口气:“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还不知道自己把饭做了吗!”
“考大学还早着呢,这一年你不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吗?”
我不懂事的时候,总能说出这些气死人的话。只见她又叉着腰下楼去了,楼梯板被她踏得咣咣作响,泄愤似的。但如果她要是在我面前露出恼火的表情,我肯定会说:“姐姐,你这样会老的。你看,你脸上的肉已经下垂了。”
然后她就会更气,吃饭时喝的冰啤酒也会比往常多上一瓶,这一瓶往往是在我吃完饭后拎到院子里去独酌。
在我上大学之前的记忆里,我好像从没有善待过她。我理所应当地把她使唤成我的老妈子,让她在年仅20岁的时候就开始为我洗衣做饭,赚钱攒学费。我15岁时,她已然30岁,可能是生过一个孩子身体亏损的缘故,她看起来甚至有点像四十岁。
不耐烦时,我对着她喊:“我的老大姐,你能不能别盯着我,干你自己的事情去不行吗?”
她给我的答案却又是那么令我动容:“我能干什么?我这一辈子不都是为了你吗?”
于是我沉默。我对于她给我的打也好,骂也好,或是顺从和宠爱,一切感情都不曾回应过。
很快就开学了。我没有听她的话把头发剪掉,但我穿上了胸/罩。作为全班40名女生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我终于在这一年初夏迎来了发/育期,在此之前,班级每次做月/经登记,我的名字后面总是一条横杠。现在,我也可以大方的写上我的日期供生活委员校对,也不用班主任每月一次督促我姐姐让她给我补充营养了,多值得骄傲的事啊。
但开学三天后,我的姐姐还是出现在了教职工办公室里。我收到传话去找她时,她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低着头,佝偻着肥胖的身子,正在认真聆听数学老师的训导。
“夏艾,你过来!”那个戴着高度老花镜的严肃老头拍着桌板叫我的名字。
这一番火气是为了什么,我心知肚明。这次摸底考试我又考砸了,其失败程度不亚于上学期期末,但不知为何,我心里并不觉得怎么悲凉,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势。
“暑假在家有没有好好复习?练习题到底有没有做?你看看你的数学分数,81分,这是重点班的学生能考出来的分数吗?总分160的卷子你只能考一半儿,啊?!”
他的发声几近咯血,我不得不装出一副可怜样,先低着头让他骂一番,然后说出一句:“对不起陈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想在我退休前把我气死。”他大手一挥,把81分的卷子掀给我,“你们自己商量去吧,这个数学到底怎么办,是补课去还是转普通班去。”
姐姐鞠着躬退出去,刚一回身,我们和班上数学成绩最好的男同学打了个照面,他人如其名,以一种夺人的气势从我们身侧掠过。他是我们陈老师的得意爱徒,在我们走出去的那一刻,陈老师的笑容就重新回到了脸上。我真高兴他能帮我挽救老师的心情,不然下回上课恐怕还有一顿骂。
“郁盛,你来得正好,上午刚批完的试卷,去登记一下分数然后算个数据给我,看看这群猪脑子把平均分拉成什么样。”
“行。卷子要发吗?”清瘦的男孩不卑不亢。
“发,他们有脸做还没脸看啦!”
仿佛是骂给刚走出门的我们听的。
我跟姐姐在教学楼下立了一会儿,太阳毒辣,空气十分闷热,夹杂着新入学的高一新生军训时喊号子嘈杂声,我早就对这次小型家长会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满头豆大的汗珠,滚在那不怕晒的脸颊上,没感觉似的,拿着试卷反复琢磨:“题有这么难吗,81分也能考出来?”语气不是很生气,反而是由衷的疑惑,好奇我到底为什么能写出81分的卷子。
她的好奇让我感到受辱,我夺了卷子高声道:“你就没考差过吗!”
“我数学考试最多扣五分儿。”她悻悻地看我,“不会是为了气我故意考的吧?”
她这么问我,我更生气。转身便要离去,她赶忙拉住我,说:“你住在学校,我没法给你讲题,补课也不能及时,要不我去求求老师让你通学吧?”
我承认她当时看我的眼神是无奈又慈爱的,但我拒绝了她,并且用一种极其伤人的语气:“你怎么求?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再者说,我也不想通学,天天晚上回去见到她,对我来说比考不及格压力更大。
姐姐局促地抖抖身上的化纤T恤:“我怎么了!”
她没有钱啊,什么都没有。
我让她回去,她只好回去了,从北门走的。我远远望见她坐上了那辆修了好多次的电瓶车,凉帽挂在龙头上,彻底成为摆设。
回到教室的我又是一身大汗,同学们正上着上午饭前的最后一节英语课。在万众瞩目下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第一排,离空调最远的位置。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后背的水珠早已穿透棉质校服T恤,只要风一吹,就会变成他们嫌弃的汗汽,汽化在空气中。
吹不到风的躁动的我,突然在某一瞬间感到来自背后的阵阵凉意。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风叶朝上,根据经验所得,只有风叶向上的时候凉风才会绕天顶一周而来我这里下沉。那一瞬,我对后排同学的高抬贵手感激万分。
英语老师讲题,我通常是不听的,特别是到了高三这种枯燥无味的单元性的巩固复习。相比起数学,我当时的英语成绩相当的好,用我姐的话说,一套卷子不会扣超过5分。虽然我不听,但我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单人单座,我又是前排第一小矮个,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出犯纪律的事必不可能。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开小差,拿着笔低着头走神。
时隔这么多年,我早已不记得上学那会儿走的是什么神。我不追星,不早恋,家中也无烦恼,但却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发呆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发呆。常常有同班同学坐在我边上,我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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