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身我自己(女尊) - 分卷阅读84
的父女俩,心里又慌又委屈,“她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等拉开三人间的距离,纪尘扭头转身就跑,边跑边用白净的手背擦眼泪,带着哭腔喊,“三姐姐。”
她不要自己了。
她怎么能不要自己了?
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
纪尘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住要从胸口里硬扯出来一样,疼的呼吸困难。
梦境里什么都看的不真切,纪尘只顾得往前跑,直到被石头绊到脚,整个人即将跌趴在地上,那股让人心慌的失重感把纪尘从梦中惊醒。
他满头大汗,眼尾湿润,捂着抽疼的胸口从床上坐起来。
纪尘还没回过神,茫然的左右看,另只手往身边的被褥里探了下。
是热的。
穆殷应该才起没多久。
纪尘心忽然安了下来,木讷失神的呆坐了一会儿,才朝旁边慢吞吞的挪了几下,坐进穆殷的位置,屈起双腿拥紧被子将脸埋进去。
梦里那阵失重的惊慌感还没缓过去,纪尘呼吸沉沉,握紧手里被褥,很没有安全感的把自己蜷缩起来。
还好两人和好了,不然再这样过几天,他绝对会崩溃。
“主君,”阿七蹦蹦跳跳的进来,手里捧着新买的板栗,热气蒸的糯香味扑鼻,“您醒啦。”
纪尘深吸口气,敛下所有情绪看向他,“穆殷呢?”
问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嗓音哑的不像话。
“主子在外面呢,”阿七坐在床头绣墩上,乖巧的给纪尘剥板栗,歪头回想了一下,说,“京都来信了,好像很紧急,主子一早就起来了。”
他把金黄喷香的栗子递过去,“好香好甜,我特意起早去集市上买的。”
纪尘没什么胃口,摇头拒绝。阿七遗憾的将栗子塞进自己嘴里,边吃边看他下床穿衣服。
“京都出了什么事?”纪尘整理衣襟问他。
阿七茫然的摇头,“不知道,但如果是大事的话,主子应该会回京都。”
只要穆殷不在,阿七胆子又大话又多,他喋喋不休的讲,“京都好吃的可多了,到时候我带主君吃个遍。”
这是默认要回去了。
纪尘皱了皱眉,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他抬脚走出去,才发现长临阿九阿七都在,而穆殷只穿了身深色中衣,肩膀上披着件黑色外衣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里,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张信纸,手腕甚是随意的搭在椅子扶手上。
听见动静,穆殷扭头侧眸看过来,见是纪尘醒了,眼里露出笑意,手肘抵着扶手,指腹撑着额角,姿态慵懒闲适,柔声唤他,“钦钦,过来。”
纪尘鼻头有些酸热,明明两人才吵了几天,可他却觉得穆殷像是冷了他几年似的。
他吸了吸鼻子,走过去,垂眸站在她身边,低声问,“冷不冷?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有钦钦关心就不觉得冷。”穆殷握住纪尘垂在身侧的手,仰头看他表情,多看了两眼后微微用些力气将他拉的前倾在自己怀里,“这是怎么了?”
穆殷指腹轻蹭纪尘微红的眼尾,“酒劲没消,还是醒来后没看见我委屈了?”
见纪尘神色不自然的别开视线,她笑,声音里带着股了然的意味,“钦钦啊,你怎么越发粘人了呢。”
纪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营帐里还有其他人,但刚才做了个噩梦,这会儿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所以他佯装没看见阿九她们,垂眸轻轻跟穆殷“嗯”了一声。
“啧,”穆殷摩挲纪尘下颚,贴在他耳边说,“昨晚没做够?”
够了。
昨晚纪尘被做的单手捂脸失声哭出来。
得知纪尘的心结后,穆殷存了坏心思,非将营帐里弄的烛火通明,宛如白昼。
她抱着他对着那面又大又清晰的镜子,让他去看他自己身上的伤痕,然后用粗糙的指腹挨个掠过,激的纪尘眼睫颤动呼吸紊乱,才说她喜欢。
每一处,她都觉得是勋章。
纪尘一直觉得自己变了,其实穆殷这十年来又何尝没有丁点改变?可即使她性情不定狠戾霸道,纪尘不还是很喜欢吗。
好的坏的,都是她。
“京都出了什么事?”纪尘顶着其余几人揶揄打趣的目光,红着一双耳朵从穆殷怀里退出去,语气尽量正经。
穆殷随手将信件递给他,“母皇重病,怕是快不行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京都风平浪静,按理说穆戚死了,就算皇上跟四皇女身后的拥护者们相信她是死于安军手里,那也不该没半点动静。
尤其是穆嫣,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按纪尘原先所想,她甚至可能会联合四皇女父族势力,要弹劾穆殷或者召她回京收缴兵权。
结果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朝廷既无书信,也无问责圣旨,堂堂一个皇女好像死就死了。
现在倒是能解释了。
皇上重病,朝中皇女们,尤其是五皇女穆嫣恨不得穆殷不知道这事,怎么可能让她回京。
这朝中,还有谁的兵权能有穆殷的大?
纪尘看向穆殷,她手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椅子扶手,抬眸看向长临,“就按着我刚才所说,先跟安国议和拖时间,兵力暂且不往前推进。”
长临拱手说是。
等她退下后,穆殷手搭在把手上,侧头跟纪尘说,“钦钦,跟我回京都看看吧。”
其实刚才穆殷下令的时候,纪尘就猜出来她可能要悄悄回京。
如今皇上重病,朝中最是动荡,穆殷手里的兵权既是肥肉也是威胁。只要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