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90
子笼罩我,总是这样以退为进驱赶向滨隆冤魂不散的新旧迹,他们都能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死死拿捏住我,我不得喘息,永远在心底为难自己,吞尽五味杂陈。
团聚
向英妹的生日其实离向滨隆不远,不管有多忙,向滨隆每年都会守时过足这一天。
今年他也记着,前夕深夜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吩咐我回去吃一顿饭。
我怕横生是非,也听进去了何祖升那晚的话,支支吾吾推三阻四婉拒的时候,他延迟着声音明显威胁,不来的话……
我认命问能不能带何祖升,他沉默不语,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我咬嘴拨弄电话线等着,过了会儿,他妥协说,你要能回来吃这顿饭,带吧。
我踌躇了很久才去问何祖升,他明天恰好抽不出空,临近节假日繁忙事多,正感到抱歉不能陪我,没太多心就同意了我回去吃顿饭的事。
反而是我局促问他不担心么?不想我去的话我事到临头可以装病不去。
他拥抱过来拍了拍我后背,莞尔一笑说,我相信你,回家走走应该的,这是你的自由,要是忙完得早我就来接你。
那一顿家宴热热闹闹的第一次如此像样,让人心里踏实不少,先龙关勇都在,周慧媚也在,保姆却不在。以前只是我和他两个人安静过,除了保姆准备丰富的饭菜和蛋糕,通常没有其它人。
这次看起来像是周慧媚讨好隆哥做了保姆的活儿,蛋糕似乎都是她自己做的,远看过去不算精致,很简洁,差不多只是抹了一层薄薄的奶油。
他们早已相聚规矩等在了四四方方的长桌前,我一进门,瞧见我身旁没有外人,大家一前一后投来的目光或明亮或祥和,神情多少松懈了点,一派祥瑞和气。
周慧媚也起身摧眉折腰给我拉开位置,我的老位子处于向滨隆的左手边。人齐,一切就位后,向滨隆沉稳端坐在主位,莫名有种顾影自怜之感,也许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回荡在厅里有一点冷清飘忽,“不知道是不是年纪上去了,心里老不安稳,趁阿妹这次生日,一家人聚聚吃顿团圆饭,吃吧。”
接着大家窸窣动筷,随着向滨隆先给我夹菜以后,其余人便三三两两布菜照顾我这个寿星。关勇摸头瞅了瞅他们,依葫芦画瓢往我碗里投菜,不过那筷子量不小又抖,导致肉菜散了些掉在碗外面。
向滨隆没吞尽口里的食物,便平静命令人捡起来吃掉,我早下意识去捡了,他却按住我筷子提名关勇,没夹好的人捡起来吃。
关勇撇撇嘴,把我碗周掉落的饭菜捡得一干二净,一粒米都没落下。
接下来吃饭的氛围都还算亲睦顺利,先龙是其中最和气可亲的人,时不时闲聊家常。而稳不久的关勇后知后觉露了点德行,他似乎老看周慧媚不顺眼,明里暗里瞧不起周慧媚,嫌弃她没资格跟我们一桌吃饭,不过跟避孕套一样的一次性用品,做了点事妄想攀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见缝插针死皮赖脸来吃团圆饭,跟村里蹭饭的糟婆娘厚脸皮一样真够膈应人。
周慧媚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面对降不住的关勇屁都不放一个,大约怕下不来台被反噬得更厉害,只好娇滴滴冲向滨隆撒娇叫了声隆哥,向滨隆便不算耐心拍了拍她手安抚。
当然关勇看我也有一点不顺眼,洗刷着取笑我同何祖升那么相好,人家连陪我回家吃个饭都没空。又挖苦我放着家里的金牛不要,要外面包裹着一层金箔的屎,以后金箔掉了,这屎又能有多香呢?问我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草,家里都被鸠占鹊巢了还那么沉得住气,以后有我后悔的。
期间先龙用胳膊撞撞关勇,他说得过瘾都不停,非得向滨隆警告地一眼盯过去,提醒他饭都塞不住嘴是吗?他才肯收敛。
先龙调侃关勇就是个阴阳怪气的长舌妇,从小跟站街的妓.女们学出了名堂改不掉,唉,愁人。
关勇反嘲回去,又故意说给我听似的敲桌讲,你嘴不一样损吗?愁人的冤鬼不是你吗?那么多烂事替隆哥收拾完没有?老二如牛马这辈子报恩来的,劝你今晚沾寿星的福气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除了对向滨隆,他不敢放肆半分,其余人他多少揉捏了一圈,也欺负先龙懒得跟他计较。
我忍不住在桌下抬脚踩踩喋喋不休的关勇,他眼睛像长到了桌下去一样,立时用剪刀脚游刃有余夹住了我腿,我咬牙扯都扯不回来,他面上笑嘻嘻戏弄我,使唤我给他夹个菜叫声哥。
我暂不屈服,伸了另只踢过去一起倒霉栽了,他夹住我两脚可恶一收,我椅子都被拖动了下,忙搁碗捏桌,还一把扶住了向滨隆的腿摇晃求救。
先龙和周慧媚往桌下看后面面相觑,向滨隆出人意料笑了,他吃着饭静看我们,不太管关勇与我缓和了氛围的小打小闹。先龙倒是推了一下关勇的头,帮腔叫他别这么闹腾,吃个饭整个场都被他包了一样胡搞,又不是小孩了,为老不尊真能找事。
关勇啐他澄清,分明是阿妹找事桌下踩人,他收拾下我这小娘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