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81
块儿散步,但面上心事重重的。
有一日他也还是举着黑伞,穿着黑衣,头戴帽子,气吞山河地朝我走来。他把彻底冰冷的手握在我手上一会儿,便将伞递给了我。这时他没有护着我走路,也成了我如影随形踮起脚为他打伞,匆匆跟上他沉大的步伐。
回去我伺候他洗澡的期间,他时不时冷冷清清撑着头斜视我,也捏捏自己的鼻梁似乎很疲惫劳累,共处的氛围压抑沉沉,大约是在为赌场那边的情况烦心。
我以为他这次没有察觉到,没逮住我,就没有怀疑什么,也不会折腾人了,但是等他穿上宽松慵懒的睡袍,躺在阳台玻璃门内的长椅上喝酒时,他调整了一下交叉的长腿,喜怒不明地唤我过去。
我一来到他身旁,他便将我拽得踉跄摔在了他身上,非常使劲儿捏着我的肩膀和腰部,终于忍无可忍野蛮急切地扯掉我衣服乱吻过来,我冷静同他说我月经来了,他一摸沾了血便作罢。
不过他还是没有打算放我走,我只能如常像宠物似的乖顺趴在他腿上匍匐着,尽量不惹怒阴郁的他,渐渐他冷然将大手穿入我头发里,揪住以后撩开睡袍把我头朝他下方按了过去,动作太粗鲁不过几下我就呕了出来。
他登时也没了欲望,抽过纸帮我擦了擦嘴,便从椅子上坐起来,拖住我下巴控制我高抬起脸,整个人如暴风雨前那般平静凑近,往我耳边委顿乏力地吐气说:“你知道吗?你蠢,真蠢。不识好歹,不分真心。帮着外人信着外人,就是不信我,你还觉得我对不起你么……这样搞我……”
他照样没有被蒙在鼓里,原来还是知道了,可是我每一次都没有让他发现,出了事他才算到我头上,似乎在诈我,我一咬牙否认掉。
他眼神极其嘲讽,贴着我耳朵的唇逐渐失温变冷,磨牙凿齿地说:“我当初捡了你一条命,好吃好喝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样回报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报恩,但你起码是不是得对我忠心,不能背叛我,老干些农夫与蛇的事?”
随着他阴森抚弄我一阵,他才像冷血的毒蛇一样弯弯绕绕盘旋上我缠绕住,我头皮发麻终于止不住地发颤,他手已经煞气尤深掐上了我的脖子遏制着,如同关勇那次一样,他一用力就能悄无声息结束我的命。
他肆意猖笑,同野兽逗弄累了猎物快要一口吃掉似的,脸色终于如外面恶化的天气阴云密布,眉眼狰狞扭曲,说话一字一顿挤出来般。“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如同被戴上镣铐即将行刑的死刑犯,他们让我不停陷入迷茫混乱,纠结痛苦当中。我不过是想通过有势力的警察找身世,想嫁给祖升过常人的日子,也没有再动隆哥走私生意的根基,我以为赌场不过是隔靴挠痒。
但是他给过我机会,以他那样残忍凶恶的性子再次知道了怎肯留我。接着,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决定我生死的话,“我要处理你……”
“对不起我已经听腻了,你最后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跟我说的吗。”
我无话可说,闭眼认命,等了半晌他掐着我脖子的双手时冷时热地颤,最终他清哑叫我睁眼看着他,我与他彼此深冷对视着,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又认真地宣布,我不要你了。
听到了吗,这里也不再是你的家了,你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这是他对我的处理,我错愕盯着他。他说,走吧,心不在我这,我留着你只是自讨苦吃,你去他身边吧,我看他能对你有多好,我成全你,让你看清楚。
我五味杂陈瘫软在地上的时候,他渐渐发怒挥砸了身边能砸的东西,横暴地叫我收拾东西马上滚!
我手忙脚乱收拾东西走的前后,他死气沉沉摔门回了房间里。
我第二次犯错他硬生生撕开了帷幕,仍然轻而易举放过了我,甚至是成全我,让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我以为他会像处理美华那样处理我,我那时候还是认为,自己能一再挑衅他的底线还安然无恙,是曾经代替小妹活了下去的情分和他养过的原因,他才一再容忍我。
也许还是何祖升这回要到了我,我回到何祖升那边以后,他给我打了一道预防针,我们的婚事还得等,订婚宴那次的事,让他的父母很动气一时没法抹了面子继续让我进何家的门,请我给他们时间。
而且这次我从向家离去似乎真是彻底脱离了,向滨隆那边传了话下去,以后不准我接近他们的地盘,不能放行。以往那些拥护我的人也自动把我视为警方的走狗,没人再给我脸面。
关勇这次比以前好些,门口见那一面不打不骂我,不过同向滨隆有时一样变得阴测测的,走前冷哼撞我肩膀。先龙唉声叹气,拍了拍我肩膀也一走而过,他遵守上面的命令,面上把我当外人,私下让我在外面遇到事就找他,他还是我娘家家里人,并说隆哥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做那么绝就是还在气头上。我平时对那些小姐不薄,娇妮她们自然还是向着我的,只是忌讳着上头表面上避嫌而已,有什么事都表明了要帮我。
至于其余恶劣的情况,我觉得自己活该,自作自受,他们的态度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