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73
何祖升的脸难看不过几秒,很快稳了清隽的脸色,与向滨隆谈笑风声收场。
期间,向滨隆抚摸了一下我头,极怜惜地亲亲我眉心,再讳莫如深冲何祖升微笑。我有些张皇失措望向何祖升,他神情阴暗下来复杂了些,逐渐侧着头看不真切表情,与向滨隆棱角分明的脸一样晦暗。
何祖升一无所获败兴而归之前,向滨隆还明目张胆拿出我的内衣擦拂了拂衣袖,便丢一次性用过的纸巾似的抛到了何祖升脚边,我脸顿时跟过敏般滚烫起来,心脏也跳得既疼又无力。
何祖升凝住低眼看了看,接着用脚微微一勾,踢到了海里去掩藏住,便领着那一大批警察忍辱负重走了。
我精神气在心里压力之下越来越弱,向滨隆暂时不管不顾我,径自与头目他们私语吩咐了几句,才拎着不太利索的我上车去了。
上车后,向滨隆首先给先龙打一通电话问了下那头的情况,隐约听见那边一切顺利。接下来寂静无声,我呆在车上窒息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几乎都在闭目养神,我再质问他侮辱着丢我内衣的事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他的手准确摸到了我头上来,下手很重地抚着,重得我最后支撑不住埋到了他膝上趴着,我蜷缩起来的时候,他手逐渐摸至我脖子上倏然扯下了项链,睁眼冷冽一看,便将项链甩到了窗外去。
他一系列闷声不响的举动,早已使我七上八下,在项链被扔之后,我彻底明白了过来,我原来早就入了他的算计里,他不知是临时还是蓄谋已久利用我玩了一票大的调虎离山,备了两手让先龙那边的事顺利进行,又反离间着让何祖升怀疑我。
我颤抖那几下,他手掌相继也顿了顿。
回去上了楼,向滨隆第一次吩咐我给他放水洗澡按摩,我已如临深渊不敢忤逆他。
我放好了温水,向滨隆浑身赤露泡入坐躺下,便淡漠地让我点上熏香,我再学着他之前抹上精油给我按摩那样伺候他。
我的手冰冷惊得他皮肤起了一点鸡皮,他便把我手拉到了水下去轻揉泡着,暖热后才放开了让我继续,但是他不提点我,我按摩没有章法彼此都不是滋味儿,他蜜色泽亮的皮肤肌肉微绷很紧实,推按得手发麻,累得我大汗淋漓,他没有发话,我就没有停,勤勤恳恳按着。
良久,他喉咙咕噜吞咽了下,平视着前方,很轻地问道:“阿妹,你是要我死吗?”
我僵住了,逐渐低头看向波动的水纹,缓缓再替他捏按肩膀的时候,他伸手猛一拽,我就落入水中狼狈骑趴在了他身上,我浑身不过一条湿透的衣裙,他轻易脱掉甩了出去。
他缓慢起身将我反扣住,也抹上精油力道不小地替我按摩,水汽的热浪和他喷出的气息烧灼着我的耳后,“你当别人哄你只是为了你?他们要是成了,是要我的命……”
他一边说着蛮横把我按在浴池里收拾了几次,池里滑硬,因而四处碰得骨头痛,他没有任何接吻和宽慰,第一次像传闻里那般粗鲁,尽管他自己也不舒适,但他就是要相互耗损。
回到房间里他还是阴测测对待着我问话,我一言不发,他便捏出我舌尖叫我说话,我吃痛握住他的手拔不开,只得勉强点头示意。
他冷眼撒手时,我踌躇向他道歉。
他说,你只会道歉吗?道完歉该插的刀还是照插吗?
我哽在喉咙里的那些话,在刚失手这个晚上始终吐露不出,亦没有资格。
他一节一节抚摸我脊背骨的时候,我以为他精力充沛又要做便开始发抖。
他问我怎么了?
后一刻我呜咽说,我冷。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身心冷,还是他冰火两重天传染过来的滋味儿冷。
他把睡袍敞开将我一起贴身裹入,我老实乖顺趴在他身上渐渐取暖,缓缓不再抖了。这时候他往我耳廓周围呼拂了一点气息,分外薄凉,轻飘。“我告诉过你,你是家里人不一样,别人做错惹了我,我会毫不留情处理掉,至于你,让我很难办,我狠不下心舍不下你,只能劝你下不为例。我对你的忍耐是有底线和期限的,不是无限度的。别仗着这种情分,不知轻重吃里爬外背叛我,听到了吗。”
那股战栗一袭来,我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微微点头把下巴磕蹭在他皮肤上让他知道,他便闭眼放过了我,但勒得人紧紧贴贴喘不过气。
关勇
我悄悄联系过何祖升,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看不清彼此,希望他能来见我一面。
我关上门向他解释那晚的情况,他从进门来坐到沙发上都比较沉默,听了一阵,他仍冷淡问我是不是在替隆哥做事耍他,利用他声东击西放行。
我有理说不清眼睛不由酸涩,眼泪一浮起来收不住,便伏去了沙发上。他缓缓挪过来靠近了些,从侧面压到了我身上来,一只手撑在我趴的沙发扶手上,短发刺磨的头埋入我手臂里凑近窥探,“哭了?”
“没有……累……”我的鼻音已暴露了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