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69
粥了。他随性以这种方式折腾人,似乎产生了兴趣,但见我咕噜咕噜主动喝粥,他就不打断我进食了。在我喝完以后,他才装模作样想尝尝自己的手艺,又来到我嘴里寻味道,于是之前僵硬压抑的气氛,在几个来回下缓和松动了不少。
他收拾碗盘出去那刻,我软趴趴上去锁住了门,他有备用钥匙其实锁不住,只看他态度了,我没清净多久,他半夜里喝了酒还是进来了,跟冤魂缠身一样,还酒气熏熏的。
他迷离凝视着我,温热的手抚在我脸上缓慢摩挲,低唤了我一声阿妹,便醉意浓重地说:“你回来了就别老想着要走,外头的人欺瞒你,你还要非要往外跑。”
我第一次那样决绝拂开他,“别叫我阿妹,我不是阿妹,她早就死了。”
“住嘴。”向滨隆昏沉的眼神一瞬从迷茫中聚拢变得森冷锐利,那双漆黑的瞳孔收缩着边沿有点发红,他轻声说话,却下重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看着一动不动的我,渐渐朝我脸上落下细致的吻,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下移,从睡衣领口穿入进去。
我昏叫了一声何祖升的名字。
他上下力道忽地紧了紧,那一刹我不适应蜷缩住身体,又被他掰开舒展,他回神轻轻相待,让我听话,我不肯就范,他喝了酒不太在乎我的意愿,还问我有没有和何祖升做,这个时候他不由自主变得野蛮激烈,我如实说没有他才减轻各自的压力。
我呆在家里也无济于事,一时半会儿面对不了视频被泄露的事不想出去见人,我除了不能回何家以外,其余自由向滨隆随我,我浑噩在家里修养身心的那几日,向滨隆抽空陪了我不少时间,凌晨又爬起来去书房处理事情。
我闲着渐渐得知,他最宠爱的那条藏獒,在上次吓唬我的时候已经打足了药死了。
而且向滨隆见我呆得郁郁寡欢,逐渐连做一些黑生意在码头交易的时候,也带着我一起去了。
我有时候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等着,有时候一起下去谨小慎微看现场情况,那些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气势都很凌厉,一有风吹草动,血气杀意浓重,时刻防备着未知的惊涛骇浪。
我见了这种场面畏生,不太习惯与那些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对视,不由自主缩到向滨隆身边去,他便用大衣揽住我藏在他身前,边若无其事与人谈话。谁若是打量到我头上来亦或者见我眼生不信任,他一两句话里有话的警告便震慑得对方忽略了我,意识到谈正经事要紧。
我虽然不太了解,但知道向滨隆主做的是军.火生意,他这条路子野,上下打通稳了多年,收成暴利得比他明面上的生意要翻几倍的赚,又顺便夹杂些走私。
委身
赋闲不足一月,我打算忽略那些目光,回场子里做事了。我既苟且偷生,还过分担心外界的纷扰,不过是自己心魔在作祟。
关勇骂人一向粗暴难听,可是我跳海时他骂的话言之凿凿并不刺耳,到如今还铿锵有力回响在我耳边,给了我一股力量。
我刚露面那天有一个人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夜来多见我。
走廊晦暗处,何祖升逆着窗外的光立在风口里,热风黏糊穿入吹拂在彼此周身,我与他的距离缩减后那股燥热也消退了些,每当靠近他,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就像清凉的涓涓细流解着干渴,我也常无意识细嗅他身上淡而有层次的香水味儿,闻着让人平静。
还记得初遇受伤的他,郑重看了他的证件,又瞧了瞧他干净的气质长相,我那时想,这是一个清风霁月的君子,好光洁一个人,是我这辈子都仿佛触摸不到的人生,他真遥远。
时隔多日,我抬眼迷糊地看着他,他还是那样整洁庄重,穿着一成不变的灰色正装,身姿笔挺地站在我面前,更目光沉静凝望着我,仿佛要与我望到天荒地老,那双眼里也似乎滚动着思念的漩涡摄住了女人的魂魄。
思念不言而喻。
我曾经以为他是能救赎我下半生,带我走向安稳幸福的人,现在我已经不太能确定了。我没有底到底能不能嫁给他,就算这个男人始终坚持着,我也觉得那个承诺遥远得像一场抵达不到的梦,就像他这个人当初光鲜出现在我眼前的感觉,很诱人,很空幻。
何祖升逐渐把我拥入怀里,距离细细由浅到深,臂力慢慢由轻到重,即使他像一场易破碎的美梦,我也实在用力回抱住了他,闷在他身上深深嗅着他怀里令我舒心的特殊香味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一点点真的走近了我心里,让我一见面产生的思念如潮水般涌出,连自己都察觉不了那是积压了多久的情绪。我好像只有抱着他才能缓解这种念想。也许是他为了一声晚安半夜来见我,也许是他温文尔雅保持着距离尊重我,也许是他失去理智愤怒拔.枪抢人,也许是他在楼下闷声不响守了我一夜……一幕幕就这样悄然而至印入了我脑海里。
当我踮起脚去吻何祖升,顷刻之间他也正好俯头以怜惜之色轻触我的唇与脸,分外珍惜,并不贪婪贴实,浅浅撩人心弦,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