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67
脑定另有栽赃处理,或者叫人顶罪坐牢暂时躲过,之后再同何家交锋有何不可。
见我愿意回去,向滨隆态度耐心下来沉住了气,何祖升迟迟才来大约也是被家里缠住过后才找出来的,他出神似乎想起了家中的情况,此时各自回家静下来再查情况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他们便渐渐收敛了剑拔弩张,在我的缓和下,不甘不愿各退了一步。
何祖升带不走我,我和他都插翅难逃,只有我回去了,他才能安全离去。
况且向滨隆做老大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他今天已隐忍得够多了,我也累得不愿意让那一触即发的点持续上升,怕惹怒了他当场爆发更坏的后果,所以老实被他抱上车,像一具没魂的躯壳任人摆布。
我们上车后,他先处理了我脚底的伤口,我也才知道车里备有药箱,他处理得轻柔细致,我不太感受得到疼痛,也不在乎。
他俯身给我上药时,额头被枪抵过的地方和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出现在我眼前,他脸淡红微肿不算严重,枪印才红肿渗血,但他都丝毫不在意,只注意着我脚下的皮外伤,时不时拧起愁郁的眉头。
有那么一刻,我倒真恨得他被一枪崩了,可当他温和对我好的时候,我内心是是非非的那些声音又开始变得沉默。
半夜回了久违的香丽大道,真有一种如隔三秋之感,更是物是人非。我以为我快挣扎出去了,即使以后想念这里,也能自由而无所顾忌回来看看,最终我还是成了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关回了密不透风的笼子里。
即使向滨隆耐心帮我擦身,把不配合的我打理得洁净,我只将他当作透明人,任他怎么天花乱坠辩解,我只要确凿的证据才肯试着去相信他,就算他有证据一样可以作假,我从小到大所看到他的为人,以及先前的林林总总,始终使我难以信任他。
我冷淡背对着他,他在身后叹息终于能睡个觉了,我不在,他都睡得不太香。
可是我回来的这一晚他也并没有睡好过,他和我一样只是闭目养神,还老睁眼默默看着我,偶尔帮我擦一下无声流出的泪。我就咬住他的手指,往死里咬,牙嵌入皮肉都咬出了血,他被咬的指头也不动一下无奈任我发泄,其余手指则缱绻摩挲我的唇部,力道忽轻忽重。
我松了嘴后,他俯过来舔净了我嘴边的血迹,我又咬住了他的舌尖,这下总算痛到他了,他冷眼深蹙眉,也充斥着一股戾气回咬我唇舌,时而包住我整张嘴,时而惩罚我腔内,舌还越发往里钻舐,搅得我混乱气喘,他一不悦报复,我招惹不起,只落泪避掉了他的痛吻。
大约烦了,不想再抹我的泪,他最后把我闷在他胸膛里,粗鲁让人睡。
真假
次日向滨隆呆在家里办公,似乎是放心不下而看顾我。
我早上没有出去吃早餐,尽管送进来我也不吃,他暂时作罢等我饿了再吃,便吩咐保姆把早餐摆在床边的桌柜旁。
我在房里瘫了很久后,游魂一样爬起来看向了窗外,蓦然看见一道浅灰白西服的人影颓唐坐在大门外,对方和昨日一模一样的打扮,显然没有换洗过衣衫,他打过摩丝的头发也略散塌,像是被胡乱揉搓过一样……
我鼻腔微一窒,摸出了电话打给何祖升,他接通后,我问他在哪儿。他感应到了似的,回头与我视线相撞,没有言语,冲我清淡微笑了一下。
我丢了电话就敛声息语下楼去,路过书房的时候一窜而过,心脏便开始扑通扑通地烈跳,直到下楼在园子的围栏里见到何祖升心中才逐渐平息下来。大门口有保镖,这一处还算隐秘,虽然有摄像头监视安危,但我没有出去惊动不了他们出山,最多警惕着注意我的动向。
何祖升似乎一夜未眠呆在这里,他眼窝在不眠之下略深了些,面色疲惫憔悴了很多,才一天不打理,下巴周围便微长了点点胡渣,短细而薄,让他的荷尔蒙气息增长,有了一点野性,但气质还是文雅的,并不粗犷。
“祖升……你还要我吗?”我只是看着他,就觉得一股心酸直冒。
他手从铁栅栏外伸了进来抚摸我脸颊,眼神是那样忧郁恍惚,“不要你,我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呢?想你忘掉噩梦的时候醒来能看到我,看我一眼,知道我还守着你。”
我潸然泪下,却要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拂去,“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我配不上你,你回去吧,我也不想你为难。”
何祖升的手不肯从我脸上离去半分,他另一只手也穿进来一起紧紧捧上了我的脸,温言细语道:“珍妮,做错的不是你,是我们所有人,我欠你的婚礼一定会做到,你要等我,我说到做到,这辈子一定娶你。”
“你不嫌弃我吗?”
“我只恨伤害你的人,我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我是警察怎能跟坏人一样倒果为因呢?”
我的泪越滴越多,滚落而下,他擦也擦不及,隔着栏杆束手束脚安抚我,忙乱得有些窘迫,我破涕为笑,别过脸拉下他的手,也不安地转头看看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