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58
胡说八道,想什么呢?!我疼你还来不及,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要杀你?”他斥责的这一声并不重,但有一股韧劲儿。
他过去弄死的一些人里有的也是重要的。
我在他哄人之际还是不敢说为什么,就连以玩笑的方式也不敢,于是另问道:“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伤害我吗?”
“嗯。”他似乎疲惫了,脱了衣服就躺过来照常抱我。我身上这么多湿汗自己都嫌弃,他却不离远,反而钻在我脖肩窝里亲了亲说,你的汗是香的,老子不嫌。
他的睡容同样是不好惹的,似有若无蹙起眉宇,便总有一股严肃威严,也仿佛从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我也只想逃离他,经此一梦,我觉得那像是未来的自己在传递某种信号回来,他与动怒起来的样子一直都是两码子事,前一刻风声笑语,下一刻就能冷血要人的命。
谈判
过了几日,我在夜来多突然看见何祖升气度雍容不迫地从向滨隆的办公室里出来,不清楚他们是借着我这□□的情分在谈公事,还是有其余不可预测的矛盾。
何祖升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些话,令事情逐渐透出,让我开始心神不宁。他说,珍妮,我不想等了,你做个选择吧。我是认真的,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尊重你。
我心脏突地沉闷收紧,顿时七上八下折腾着猛烈跳动。我不安地扯住何祖升衣角,问他和向滨隆说了什么。他让我进去就知道了,现在他给我和向滨隆空间谈判。他帮我找身世的条件也是在此,就看我答不答应了。
何祖升虽然说得模棱两可,我隐约知道他今日一举是何意了,我不太敢进那间悄无声息而幽静的办公室,可是迟早也是要面对的。
我来到门口敲门,里面的人久久不应,我透过门缝看见,向滨隆忧邑沉沉地坐在里侧的沙发上喝酒,他高深莫测背对着人,只是一道平平淡淡的背影都使得我收脚转身想要撤离,这时他却终于出声唤住了人,“进来。”
我控制住逃避的冲动,勉为其难走近了他。
他神情幽然地晃着高脚杯,喝了一口深红的酒似若饮血,一字一顿道:“何祖升,管我要你。”
亲耳听到,我还是为之一振。
这个男人果断利落先斩后奏,主动出击逼迫着优柔寡断的我做出选择,我在这样的形式下也只能铤而走险了。不论是怎样的过程和结果,我都不得不迎着这一次机会逆流而上。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何祖升都敢下狠心问谁都惹不起的向滨隆要人,那么他是动了真格的。他帮我找身世的条件压后,原来不是人情债,也不是一次性的欢愉交易,而是野心勃勃又真情的。
我陷入深思的时候,向滨隆不紧不慢喝完了那杯酒,酒咕噜过喉,他声音有些润冷,“你还真是有能耐啊,他谈了很多条件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们的交情不一般。”
我酝酿着还没有说出立场,向滨隆不知何时从沙发上站起踱步过来,他倏然粗野将心乱如丝的我压退到办公桌处,寒意逼人道:“你们到哪一步了?做了吗?”
我胆寒摇摇头,谨慎与他直视,将浮上喉咙的话语尽量压后。
“他碰过你哪里……这儿……还是这儿……”他一边森森地问着,一边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地触碰着,他流氓压制住退避不及的我,肆意妄为起来。
我没回答,只是求他放了我。
他那股暗流涌动的怒意,通过肢体碰撞传递给了我,仿佛我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他就会变本加厉折磨人。我一推避阻止,他将另只手穿入了我发丝里控制住我头,逼迫我抬脸与他四目相对,“我给你自由,你这么快由心到身投到别的男人怀抱里去了?”
我破罐子破摔反问:“你不是把我半卖给别的男人了吗?”
他哑然一噎过后,呼着闷气道:“放屁,你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
“那是什么?”他一听到否认,逼得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看见他瞳孔里映着我颤抖顽固的模样,我闭眼回避他那样凛冽的眼神和表情可怕的面孔,才敢说出心里的话,“隆哥,你放了我吧,我想和祖升在一起,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想把下半生都赔进向滨隆的不安稳里,机会来的时候,我只想抓住。
他一滞,那情人之间的脾气别扭被我的话悲哀击退了,他停止了在我身上展开的种种侵入,缓缓轻问:“你说什么?”
“我们又不能结婚,我的户口……除非你帮我找到家人。”
一提找家人的事,他永远闭口不言。那时候我只觉得他自私想把我永远不明不白留在他身边。我应该早点选好出路,何祖升是一条很好的路,他是警察家世稳固,还愿意帮我查身世,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从小到大我对向滨隆都听话顺从,像只宠物陪衬一样活在他的身边,是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听话乖巧日子就会过得好一点。可是现在有了祖升,我也想反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