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54
密的一层汗,意识也不大清楚,何祖升扶起我的时候不免接触过来,平时体温本就偏冷的他变得更清凉诱人,我下意识往他身上靠,彼此在暧昧的距离之下渐渐忘了其余。
他手轻轻擦动我脸上的汗,稍微抚着,与我一会儿接近一会儿倒退,期间互相若即若离擦吻了几下,一丝痒意,一丝酥动撩人心怀。昏暗不清中,他清冽如一场细微的凉雨,只要靠近再靠近便能灭了那一场意外的事故,我嗅着这个男人身上耐人寻味的香水气味,愈发迷入了被触觉、嗅觉、味觉编织出来的盛宴笼里。
直到他低问一句,珍妮,确定要我帮你吗?
我瞬间丧魂失魄脱离了出来,意识到彼此已经衣衫不整,是不能继续下去的,他却似乎被我点动了男人重要的穴位,稍微迎合了过来轻轻浅浅试着亲吻我,我攥紧手心尽量抵住凑近的他,哑声让他别靠近我,出去。
我混乱下一触碰他,还真快忘了过去的不愉快。
男人定了定神,一股似秋风的气息微呼了过来,他呼吸总是清浅扑面而来,仿佛在引诱着蛊惑人,他暂时没有出去,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先滞留在此。
我原本在这种情况下对何祖升几乎快没了定力,但只要一想起向滨隆我就心惊肉跳,感觉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时刻盯着我……
我要是和何祖升有沾染,一定会害了他,向滨隆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善茬,管对方是官二代还是什么,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也提醒过我两遍这是他的底线。
我和何祖升凝了一会儿,他帮我把衣服提起来穿好的过程里,不留神儿低亲了下我的肩膀,他冰冷的手指也时不时划过我皮肤,令人愈发悸动,只觉得这个男人要命的撩人于无形。
我气力恢复了些,乍然起身拢好他的白衬衫,拿过正装外套塞到他身上便将这个人推了出去,自己慢慢滑坐在地上捂住了头。
压抑了片刻,我打开门出去何祖升还在外面,他懒懒靠墙倚着,彩光投在他严峻的脸上肆意闪动,他气态不疏离也不亲切,沉静平淡地抽着烟守在外面把风。
彼此一言不发没事人一样别过,我径直去了厕所用冷水洗脸,但心里那股燥热因药物的影响断断续续压不下去,索性回家静心,路上就连别的男人同我说话我都快步避了过去。
真不知道痦子脸那是什么药,比朱富林下的那次还邪门儿,我一回去沾了冷水冲身也不管用,冻得有些哆嗦,身体陷入冷热交替很不舒服,便草草穿好睡衣准备歇下睡一觉。
我出来却见不知何时回来的向滨隆正立在窗边背对着我打电话,他穿着深蓝色的浴袍显得气质性感,露出的手臂和膝盖以下的部位肌肉均衡饱满,整个人光是站在那儿也变得吸引起来,让人想上去抱住他啃亲一顿陷入干柴烈火。
我盯着他使劲儿抑制住我好不容易撇着的某种界限,却多嘴赶人好死不死偏偏引发他的关心,我低说不舒服想一个人早睡所以推他出房间,他哪儿是我能够轻易推动的,也不同有顾忌的何祖升。
向滨隆打着电话谈事,霸道半搂住我身体,偶尔抽空偏头问我一句哪儿不舒服。我折腾之间,他干脆赖皮往床上倒去,我一跌在他身上那股经久不散的热气一浪高过一浪从底直冲到头,就再也无法压下去了。我失去理智摸索上他热乎的脖颈,侧头埋入胡乱吻咬他,他有一刻微滞静止了,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没有挂电话微眯眼睛由着我在他身上放肆,鼻息呼哧呼哧的。
等他谈完正事一挂了电话,整个人瞬间倒转过来,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压制而上,软乎的嘴唇紧跟着热情相吻,我就像被点燃的烟花那样绚烂回应了他。他感到有点意外,寂然了些时日的眼里仿佛长过一簇簇绿芽,来势盎然情动着,很久没动身的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地安抚人,这一回反倒是我不耐心误伤自己,他笑了笑吻平我的眉头,正经些谆谆教诲我,又似乎在以这种教学的方式调戏我。
我已不顾脸皮,只想把那股吞噬我意志力的感觉迅速消去,他与我耳鬓厮磨,一再缠绕把之前的都弥补了回来,彼此累得散架汗湿透了。
那是我头一遭对向滨隆热烈主动,他很愉快也很清醒,终于启口问我,你脸通红,身上也烫,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遇事了?
我不肯多言语什么,怕牵扯出同何祖升那一段插曲,只埋头露倦意一带而过。他不追究,抱着我安安心心睡了。
到了早上因为昨晚难得一见的热情,他还想在晨空闲间旧情复燃,恢复理智的我不为所动,他当我昨晚累坏了,觉得日子还长暂时放过了我。
我却懊恼自己意志不坚定,之前煞费苦心都已成无用功,我分明争取了一点自由脱出的雏形,我们之间的距离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向滨隆眼里还容得了我的异动么?
而且因为我阴影过了,向滨隆那天对每个人几乎都是和颜悦色的。愉悦不久,他还是知道了昨晚何祖升和我呆在包间里有一时片刻的事,他笑容消失了些,倒没和我提什么。他那晚亲身体会过了就是一道检查,知道我和何祖升并没有踏破那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