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做题了。”周向生又狠狠地白了乔烟雨一眼。
十七岁还没交往过女朋友对任何一个男生来说都不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嘘的事。周向生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也不想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到底有没有吗？你的前女友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好看吗？学习好吗？会什么才艺？”乔烟雨被自己提起的话题勾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却心里痒痒的，就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孩子才会被周向生喜欢？
“说嘛，说嘛……现在可是女朋友在审问你以前的经历，周向生你要老实交代才行呦！”乔烟雨扯着少年的袖子撒娇地问道。
被这家伙烦的不行，周向生大声地说道，“没有，没有女朋友。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现在可以让我写作业了吗，女朋友？”
“是吗？真的吗？人家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吗？你不会是在撒谎讨我欢心吧……”乔烟雨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脸上却不自觉地爬上一抹娇羞。
“我不说，你偏让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又不相信，喂！大小姐，你很难伺候呀！”周向生看着乔烟雨说道。
“我，我当然相信你了，向生哥哥一定不会骗我的！
你继续写作业吧，我去找些零食来吃，反正也用不着再控制什么体重了。”说着少女就带着红彤彤的脸蛋儿跑出去了。
看着乔烟雨的背影，周向生怎么也不相信这丫头是个快要死的人，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不过乔烟雨也没做什么害他的事，就算是被骗了，能在自己生命结束之前，有个女朋友也不错。
想想一个母胎单身的十八岁大男生，因为心脏衰竭而孤独的死去，这个死法简直太悲惨了。
最起码他还有一年的生命，在这最后的一年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呢！
周向生还在庆幸自己总算不是做为一只可怜的单生狗死去，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怎么了，拿个东西……”走到门口的周向生被自己眼前的一幕惊的连说话都忘了。
一大堆小食品掉落一地，最让少年吃惊的是乔烟雨。
此刻乔烟雨哪里还有刚才的活泼，少女瘫坐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可她的手指缝里都在往外冒血。
这一幕着实惊悚，乔烟雨的胸前地上全是血，她的手指缝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就连经常出入医院，也见过生死周向生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了。
乔烟雨看向周向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给少年一个笑容，女孩的大眼睛微微弯了弯。可惜手指缝隙里流出来的血，滴在少女纯白的校服上，再甜美的笑容也没了味道。
“你的药在哪呢？”周向生毕竟是病了十多年的人，他立马反应过来，一般他们这些危重病人都会常备救命药的。
乔烟雨指向书房的一个抽屉。周向生连忙冲回书房，他把整个抽屉都抽出来，端到乔烟雨的面前。
这个抽屉让他连想到家里属于自己装药的那个抽屉。
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丸，药片，还有盛满药水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注射器。
他不知道哪种药是少女的救命药，就直接把整个抽屉搬到少女的面前。
乔烟雨又弯了弯她那对大眼睛，只见少女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只用一只手，拇指推掉了针头上面的盖子，然后，少女毫不迟疑地把针头戳进自己的脖子里。
同样的大拇指把注射器里的药液尽数推进了少女的体内。
拔/出注射器后，乔烟雨身体有些发软，周向生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一个温热的躯体靠在周向生的怀里，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拥抱一个女生，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抱抱。
过了好一会儿，头软软地靠在周向生怀里的少女才把捂住自己口鼻的手拿开。少女的下半张脸全是血迹，虽然不再流了，但是看起来就跟恐怖片一样。
“谢谢你呀，向生哥哥。我的便携式注射器在外套口袋里，刚刚我把外套脱在楼下了。”乔烟雨声音有些干涩。
直到此刻，周向生才真实地意识到，他怀里的少女真的应该快要死了。任谁没有什么病也不可能这么疯狂地流血。
乔烟雨一身一地的血迹，看着就好似刚刚发生了杀人惨案一般。
“就是出了点鼻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乔烟雨用衣袖擦拭着自己沾满血迹的下巴和嘴唇说道。
少女的眼神不敢看向周向生，她害怕从周向生的眼里看出嫌弃和厌恶。说实话，她自己每次都会被自己流鼻血的样子给恶心到。
“这是我脑子里的肿瘤压迫了血管遭成的，只是会不停地流鼻血。
不过我全身就只有脑子有病，我的其他器官都是好的，健康的。
真的，我得病之后做过全身检查，我真的就只有脑子里有病。”少女低声解释道。
“去洗澡换衣服吧，我会陪着你的。”周向生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