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公平，不能只有你捏……”乔烟雨口齿不清地说道。
说完少女就两手攀上周向生白皙俊美的脸颊，毫无惜香怜玉的双手把少年如玉般白净的脸蛋儿揉搓到变形。
哈哈哈哈哈……随后，就是乔烟雨一阵清脆的大笑。
周向生觉得自己只用了一只手亏了，也跟着伸出另一只手不遗余力地在少女的脸上又捏又掐又拉又拽。
两张变形的脸蛋，让两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少男少女同时哈哈大笑。
“向生！”周妈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周向生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母亲已经收拾了心情，变回了那个理性的高知女人。周向生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研究所的科技骨干。
周母一脸吃惊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十七的儿子从来都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大笑过，最起码她这个母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向生。
在母亲的面前表现的像个小孩子，周向生有些窘迫地放下自己蹂/躏少女脸蛋儿的双手，同时也拍掉乔烟雨还捏着自己脸蛋儿的双手。
“妈，你们跟医生谈完了。今天能出院了吗？”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儿，周向生问道。
“嗯，谈完了。医生说一切都正常，没事的。”母亲一如既往地说着谎话。
“不是说你需要心脏吗？怎么正常了？”一旁的少女心急口快地问道。
周向生掐了乔烟雨的胳膊一把，他不想自己偷听的事被父母发现。
“哦，我们向生一直在等合适的心源。不过医生说了，就算是没有心源，保守治疗也是可以的。我们都保守治疗这么多年了，向生不是一直没事吗！
对了，向生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周妈妈客气地解释道。
“对，是个刚认识的朋友。”
“我是他的女朋友！”
两道年轻的声音同时回答道。
“她是我女朋友！”
“我是他朋友啦，阿姨!”
两道声音又不约而同地同声答道。
周向生和乔烟雨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默契这玩意儿，在她们两人之间完全不存在。
周妈妈和周爸爸虽然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在闹什么，但是，如果再等不到合适的心源，向生就只能活一年。
她们也不想苛求自家儿子。
周向生因为身体的问题，朋友不多，人也很内向冷淡。少年人多交几个朋友总是好的，至于男的还是女的，也不那么重要。
“好，交朋友总爱是好的。姑娘怎么称呼呀？”周妈妈礼貌地问道。
“阿姨，叔叔好，我叫乔烟雨，今年十七岁了……”乔烟雨长篇大论地把自己介绍了一遍。
周妈妈和周爸爸都面带微笑地听着少女的自我介绍，没有任何打断。
等到乔烟雨终于告一段落了，周妈妈才提出她们要帮周向生办理出院手续了，所以，简单地告辞。周家父母的冷淡和乔烟雨的热情就好似赤道跟南极的差距。
周向生之所以冷淡话少，跟他父母都是不太爱说话的高级知识分子不无关系。不过乔烟雨好像并没有因为周家父母的冷淡而不快。
看着跟自己父母离开的周向生，乔烟雨挥了挥手里的手机，给了周向生一个大大的笑脸。
十七岁生命近乎走到尽头的少年并没有跟自己父母说起乔烟雨要给自己捐献心脏的事。他也害怕这是空欢喜一场。
在他看来，为了得到一颗健康的心脏陪着乔烟雨疯狂几个月，看起来是个划算的买卖。
乔烟雨晚上给他发了不少微信，都是提醒他明天不要迟到的。
第二天当周向生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站在盛华女中的门口时，十七岁的少年蒙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贫穷，但是，贫穷真的限制了他的想像。

3 签字画押


周向生穿着普通的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校服站在盛华女主的大门口，虽然他的穿着平民又土气，不过人家颜值高。
从盛华女中里走出来的大家小姐们都或明或暗地瞄上他几眼。
周向生看着成排的豪车排队等在学校的门口，开车的一般都是身穿制服的司机，有的车里还有管家之类的人。
整排车流里大多都是百万级别的豪车，长翅膀的B，三叉戟粪叉子，宝马奔驰在这个车流中都成了低端的。
女中的学生们都穿着做工精致的校服，熨烫平整刺绣着校徽的上衣，带着浓浓欧洲气息的格子短裙，还有精美漂亮的蝴蝶领结……这些都让周向生感觉自己好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不是为了那颗健康的心脏，周向生真想扭头走掉。
“周向生！”乔烟雨脆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精美校服的少女冲到他的身旁，并直接挽起少年的胳膊。
周向生有些抗拒乔烟雨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