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原也低沉温柔的声音被揉碎在雪夜里。

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的有了实感。原也，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就任由原也拉着她的手，指尖接受着他源源传输过来的温度。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节目快要开始了，要不要...”

“一起上去看？”

云星月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傻了。

主要是一紧张，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就说出这话。

原也揉揉她的脑袋，笑着点头。

他握着自己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还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衣侧，两人就这样牵着手。

一直走到门口，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但是氛围却是很浓郁，云星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

...

直到云星月要去倒水的时候，原也才松开她。

她端着水回来的时候，电视上已经放到了原也进入迷宫的那一段。

屋里有暖气，原也这会儿脱了外套，雾蓝色的毛衣衬得他肤色很白，他正托着腮，侧脸氤在灯光里，线条更清晰了一点。

他好像又瘦了。

云星月走过去，把杯子递给他，

“太冷了，喝点热的。”

原也笑着接过，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坐。”

云星月坐下。

“还记得那天吗？”

原也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继续说，

“那天，我找到你的那张卡片后，我就来找你了，然后就对你说了那番话。”

云星月心里一跳。

想起了那天在海边的他，垂着眼，很认真地对自己说，

“我又何尝不是呢。”

...

“那不是节目组安排的，是我自己...”

云星月低头，眼神一时半会儿无法聚焦。

她就只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

原也微抬起下巴，双手撑在后方，眸子乌沉沉的，就那么勾着她。

“我是问...”

“我知道。”

原也支起身子来，眼尾不知怎的晕上了一缕红，像喝醉了一般。

“其实，六年前...那个时候，就对你心动过。”

“只不过那个时候，你看起来很高冷，每天休息时间也在研究剧本，再加上那个时候，我和你之间闹得有一点不愉快...其实还是怪我这张嘴。”

云星月的视线在他脸上凝了几秒。

内心却是掀起层层巨浪。

原来，他的情意来的要比自己的早很多很多。

“那你怎么...”

她在心里酝酿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找不到用什么话来描述，只能归结于一个简单的词。

惊喜。

先惊后喜。

再描述准确一点的话，是那种窃喜，表面上只表现出了三分，内心的程度其实远超出十分。

“但是呢，我必须要说，”

“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所以可能那个时候的我，有一点分不清以及不能正视自己的情感，也没弄明白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才会搁置了这么多年。”

“但是那天，在会所里，再次遇见里，我终于能正视自己的情感了。”

“我现在觉得自己好懦弱，只敢打着上节目的名义，和你说一些可能会让你觉得困扰的话，对不起。”

“那天在病房里...我其实也有很多想说的，最后觉得不合时宜，又或者是我害怕说出口你会拒绝我，所以...我最后还是忍住了，但是...那句对不起，是真心的。”

“我喜欢你，云星月，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要拒绝我，我也完全接受的。”

云星月低头笑笑，像是在对原也说，又像是在呢喃。

“原来你早就喜欢我了。”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