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唤作陈教头 - 分卷阅读39
曦月的身影,她仿佛凭空失踪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几日后京城又传来小道消息,说老相国流离在外的女儿也找着了,沈山抱着女儿怔怔的坐在门口台阶上,对这些八卦提不起丝毫兴趣,京城太远了,与他们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他只关心他媳妇去哪了,还会不会再回来。
林曦月这一年的经历只有林青靖知道,他虽觉得这样做很不妥,但人跑都跑了,难不成他还能再送回去?只不过有时候觉得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外甥女很可怜罢了。
这些年林曦月袭着郡主爵位,过着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再未嫁人。
身边追求者趋之若鹜,却无一不是瞧上了她的地位财富,仔细想想,真正对她一心一意好的,似乎只有小镇那个爱傻笑的屠夫。
“状师?你是说,阿荧如今是一名状师?”听林青靖诉完事情经过,林曦月神情愕然,泪珠挂在脸颊上,揪着手绢的手顿在半空。
“是呀,很难想象沈山那样的人居然能把阿荧养的这么好。”林青靖感慨道。
想到沈山,林曦月鼻子一酸,又开始掉泪,他一定恨死她了,恨她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十八年。
原本山高路远,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阿荧的出现彻底唤起了她心中对他们父女俩的愧疚之情,林曦月婉声道:“我已经亏欠阿荧太多,若有机会,是一定要好好补偿她的。”
林青靖剑眉一挑,不置可否。
状师这行有多危险,他作为拨乱反正的御史再清楚不过,有多少状师平白无故消失,或担心被报复从而退缩,或利欲熏心颠倒黑白为坏人作伪证,一桩桩一件件他早就麻木了,想要当好状师,仅凭一颗赤诚正义的心远远不够,还要有足以对抗黑暗的强大背景。
如若沈荧决意坚持走下去,他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也要帮一把的。
与此同时,正在京城朱雀大道上闲逛的沈荧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陈休都不禁侧头看了她一眼。
本想着接到她后直接回客栈的,可小姑娘玩心太重,他也知道她磨起人来的本事,便答应陪她到处逛逛。
距他上一次来京城已经过去七年了,这里仍然繁华依旧,令人炫目,不知道那些同门近来可好。
二人一个左顾右盼,一个敛眸沉思,毫未留意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正跟在他们身后,找准机会后快步走过沈荧身边,伸手在她臀部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沈荧一脸愕然,完全没想到在京城也有如此下流的登徒子,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她。
陈休看沈荧神情不对,看看那人尚未放下的手,很快明白了刚刚那声响是怎么回事,他瞬间怒火中烧,伸手掐住那人脖颈将其带至半空,任凭那人脸憋成猪肝紫,四肢胡乱扑腾仍无法拜托扼住喉咙的铁掌,最后竟四肢耷拉下来,开始翻白眼了。
沈荧慌了,连忙上前妄图扶下老陈头的胳膊:“陈教头别冲动,我们现在是在京城,若伤了他性命恐怕难以脱身了!”
陈休闻言虎口一松,紧接着一脚踹到那人腹部,将其踢飞了五丈之远,那人重摔在地,便四肢大开一动不动了。
沈荧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正好一队巡逻的金宿卫路过,见状连忙跑来查看,那登徒子还有口气,但也只是大口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又开始盘问在场的另外二人,陈休神情冷漠一言不发,倒是沈荧口齿伶俐说清了原委,是那人轻薄自己在先,老陈头动手在后的。
那金宿卫听罢一挥手:“方才出事就你们三人在场,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就是真的?”说完一指那登徒子:“你说他轻薄你,那此人便犯了京城条律,带走!”又一指陈休:“你出手将他伤成这样,犯了京城条律,也带走!”
“怎么可以这样?”沈荧急了:“这登徒子先轻薄于我,我家郎君出手替我解围,此举应是正当,我是状师,我了解律法!”
“哟,还是个行家。”金宿卫眯起眼瞧了瞧沈荧,神情忽然冷漠:“差点把人打死,也叫解围吗?姑娘,你被轻薄,和你郎君出手伤人,是两回事。”
沈荧都快哭了,老陈头向来嚣张霸道,在云霄镇时公然闯进县衙后堂劈坏桌子都没人敢动他,可现在可是在京城,他是绝不可能再脱身的,老陈头要是被抓进去,自己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呢?
陈休仍一副淡定模样,双手抱臂眼神带着戏谑,似乎想看看这群金宿卫敢不敢上前动他。
这时,沈荧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冲到那登徒子身边,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腹部,继而一脸无畏的转身:“现在我也打他了,若要抓我郎君……就把我也一并抓了去!”
几名金宿卫皆是一脸无语,陈休则将手握拳放到了嘴边,竟是在偷笑。
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偷笑,沈荧有点生气了。
“别墨迹了,那就仨人全带走!快点!”
正当金宿卫拿着绳子走向两人时,忽然一群白衣人自身后冒出,数量约有二十名,各个身姿矫健,气宇轩昂,修身白袍尽显英姿,袖口裤脚皆绣有精致的云龙纹样图案。
“是景玄堂的门徒……”有人小声道。
景玄堂的义士,专管天下不平事,脉络遍布五湖四海。其堂主曾是先皇亲信,拒绝高官厚禄,反而请辞做一名潇洒恣意的江湖凡客,景玄堂成立后,更是在整个东陵赢得美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