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世家的仵作姑娘 - 分卷阅读10
才没有担心呢。
沈辰安面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过来,问二人:“你们认识啊?”
景似:“不熟。”
花月:“认识。”
沈辰安笑得更灿烂了,也不知乐些什么,再次揽过花月的肩膀,“走走走,等吃过晚饭我还要和你好好讨论案情。”
他们迎着夕阳渐渐远去,落了余晖在百花镇的小道上。
景似包扎完伤口,有官差安排她住进一座空院子。同住的还有花月、沈辰安和其他官差,暂时挤挤,将就将就。
安顿好后,景似还在琢磨之前验的尸体,尤其萦绕着的糖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在灯下翻了几页书怎么也看不进去,思前想后还是带上春儿出门了。
晚间的百花镇各家各户大门紧闭,连声犬吠都没有,仿佛是无人居住的空镇。
“阴兵娶亲,阴兵娶亲呐!”
黑暗中猛然窜出一个披头散发、嗓音沙哑的老太太,冲景似张牙舞爪。
景似和春儿皆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待看清是活人,景似才温声道:“老人家你说什么?什么阴兵娶亲?”
老太太没回答景似,继续自言自语:“断头山,断头崖,断头洞里埋尸骸啊!”
大晚上的听一失了魂的老太太念这种神神叨叨的词,景似纵然胆大也不由得起了两手臂的鸡皮疙瘩,更别说春儿了。
老太太没管景似主仆二人,径自往前慢悠悠走去,口中不断念着那些个阴间词句,着实瘆得慌。
“姑娘这老太太……不会中邪了吧?”
景似默默记下老太太说的话,等明天去打听打听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很快,景似和春儿重新来到停尸的屋子。
屋外拴着几匹马,应是大理寺的官差们留下的。
她轻轻推开大门,死者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横躺在中央,空气里的方糖甜味淡去不少,微微钻进尸臭。
“姑、姑娘,要不还是等白日再来吧?”
春儿跟着景似也算见过不少尸体了,但现下对上百花镇死者那张诡异的笑脸时,还是忍不住犯憷,腿肚子打颤。
“死人远没有活人可怕。”景似说。
景似借着春儿打的灯笼决意重新将女尸检查一遍。她还不信了,连死因都查不出来她也不用当仵作了。
“奇怪,伤成这样却笑着死去,不合常理,除非……”
“除非什么姑娘?”
景似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死者的嘴巴,“除非她中了致幻的药物或者麻沸药,感受不到自己的伤。”
可惜不能剖尸,不然还能再检查得仔细些。
突然,大开的门外出现抹月白色修长人影,吓得春儿手中灯笼一晃,差点掉在尸体上。
“姑姑姑娘!门口的是人是鬼啊?!”
来人轻笑一声走进来,“自然是人。大晚上的你们在做什么?”
景似错愕,没想到花月会来,坦白道:“我想再验一遍,找出她的死因,花公子呢?”
又听到“花公子”这个称呼,花月笑容僵了僵,站在景似对面,隔着尸体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景似,“巧了,小生与姑娘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就沈辰安那厮还睡得下。”
景似避开花月的目光,放回尸体上,问道:“公子提的沈辰安是……”
“他?大理寺少卿,父亲乃翰林院学士。”
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
景似继续验尸。
花月没提灯笼,便去旁边点了盏油灯拿过来帮着给景似照明。
火光昏黄,景似神情专注,微微凝着两条青眉,睫毛纤长卷翘,于眼底投下一片剪影,令景似本就无暇的面容更添朦胧之感。
几丝若隐若现的木质香气扫过花月鼻尖。
景似虽然胆大,但深夜对着尸体,且之前还遇到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太,要说完全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花月在这,倒是给她带了不少踏实感。
光阴在两人之间流淌。
辗转半刻钟,景似终于有所发现。
“找到了。”她将死者的头部侧放,露出后脑勺下方与脖颈的连接处指给花月和春儿看,“这个针孔,很可能就是致死的原因。”
如果要进一步确认,必须开颅。
不过不用想,这法子必然不会实现。
景似很清楚开颅剖尸的申请手续有多麻烦,就不提这种令人为难的要求了。
花月指腹触摸针孔,凭着多年练武,熟悉各种兵器暗器的能力道:“是根细长的针,从下往上瞬间穿进死者的颅骨。要做到这种程度,细针必须用上好坚硬的材质打造。我听沈辰安说,百花镇近一年出现不少这样的死者……”
说到这,他迎上景似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背后凶手恐怕非富即贵。”
这点景似相信,“普通百姓整日为了温饱奔波,也就那些个达官富商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