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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
这是个熟悉的名字。
熟悉到足以让在场的绝大部分超英做出下意识戒备动作的名字。
只不过，这次他、或者说祂，在被鲛人的能力带着出场时，已经维持不住符合自身认知的人类状态了。
“Joker的身体强度本就高于绝大部分人类，因此，他对‘源’的接受度也高于绝大部分人类，”明甬并未忽略在场超英的懵懂，作为盟友，这么点情报也没必要瞒着人，“再加上之前确确实实死过一次，因此，现在的他，比起作为人类的部分，严格意义上更像是削弱版的城市意志。”
这种状态下，小丑的战斗力自然也远超从前，也正是这种气息影响到了当初凭借本能支撑的zero，让杀手到最终，也只是向着如何带着人逃离，而不是强行反杀，但说实话，明甬并不厌恶、甚至有点感谢这种变化。
哪怕看起来不太着调，但小丑的综合战力在严格意义上讲，还真比蝙蝠弱多少，否则，双方也不可能纠缠这么长时间了。
而当时的zero，在重伤、叠加着失血过多状态的情况下，身上还带着恐惧毒素的作用效果，就算真竭尽全力，怕也只是以自身的濒死换小丑的命。
甚至，就连这所谓的濒死都要被打上个问号，毕竟，也就只有本体曾是城市意志、勉强算是半高维的杀手能忍下这个，换做旁人，哪怕是被誉为人类最强的蝙蝠侠，怕都是无比艰难的。
Zero是不会死，但无论怎么说，他都还算个生物，那些作用在他身上的药物、满身的鲜血与伤口，都是会产生作用，都是会感觉到痛的啊。
哪怕小丑的变强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杀手的伤势，但只要最终结果是总体变好的，明甬也并不会吝惜自己心中那份可有可无的谢意。
不过，庆幸归庆幸，明甬虚无缥缈的感激也只是针对作为的“命运”，而非作为罪魁祸首的小丑本人的，在弄死小丑方面，眼看着自家最小的妹妹在看不到的地方被伤害，本就极为护短、又拥有相应手段的城市意志远比超英们要积极得多。
明甬心中万千种想法划过，表面却不动声色，仿佛只是因着需要重新组织语言，才罕见地停顿了片刻。
“我们城市意志只有在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不处于战斗状态的情况下，才能塑造符合自身认知的形象，”鲛人的声音带着海潮起伏的韵律，莫名透出点难以描述的优雅气质来，“在力量彻底爆发或极度衰竭时，这个形象都会被强行切换为由宇宙意识认可的本体。”
“而在你的控制下，小丑的伤势得不到有效处理，力量体系又被抑制，得不到充足的能量补充，现在处于极度衰竭状态。”
方才始终沉默着的蝙蝠侠开口便是王炸，不过，毕竟他是正联的大脑，又在哥谭孤身一人与手下的罪犯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若连他都当真猜不出什么，那城市意志们怕是要重新考虑和人类的联手是否合宜了。
“没错，”书生展开折扇，绘着海浪纹的扇面轻巧地挡住了下半张脸，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他微微颔首，而无法从他的表情中揣测出什么来，“不过，就是我，也没想到他的原型竟然这么……”
这么一言难尽，红头罩看了眼坐在身边、面无表情的杀手，在心里默默替说话的城补完了这句话。
原本还勉强存在着的人形彻底化成了地面上黏黏糊糊、不像固体又不是液体的一滩，仿佛黑色史莱姆。
若单是难看也就算了，可在明甬方才的科普中，它的攻击居然是缠绕和喷涂黑泥？实在是又恶心又膈应人。
如果真要他此前的直接受害者杰森对此做出评价的话，记忆中，他作为人类形态时的鹦鹉装和神经质的笑声似乎都正常了起来。
“总而言之，”明甬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唇，“现在的小丑是个犯下重罪、甚至伤害到同伴的类城市意志，作为真正城市意志的我们，有权对他进行审判。”
“流浪者小丑，”宣布判决结果的是秦镐，作为哥谭的代行负责城市，他比在场的所有成员都有资格执行这场审判，“成为城市意志前杀死、重伤同类无算，成为城市意志后擅用能力、伤害同伴，判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判决宣读完毕，”方才面上神色还带着些亲和的明甬猛然肃起神色，在他的背后，鲛人手执鲛绡制成的白绫猛然直身而立，“表决！”
起头的自然是判决的发起者。
“秦镐同意。”将军颔首，白虎睁眸，摄人心魄的浅金色正正看向那团不□□分的流体。
“江宁同意。”金凤长唳，涅槃之火腾空而起，虽无百鸟来朝，却到底有着王者的气势。
“蓟京同意。”烈日凌空，朱雀身边火焰跃动，扶桑枝隐现，磅礴热意甚至扭曲了空气。
“楚渝同意。”应龙盘桓，修长有力的龙尾拍击在地面上，口中呼出若隐若现的云雨来。
“凌冰同意。”青鸾展翅，无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