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闭嘴！”
洛宁将一整个酒桌掀翻，惹得外面的侍从全部跑来看看出什么事情了，结果被洛宁给赶了出去，她呜呜抱着头哭起来，对苏殷说：“你们都是有才的人，就欺负我没文化，那臭男人与长公主作诗的时候，就说到了这个什么人心远偏的……”
“其实这不是我作的，是很多年前一个姓陶的诗人写的。我们都是俗人，哪里就能写出这么好的句子来？”
苏殷忽然找到了洛宁歇斯底里的原因，就因为太高傲了，但却没文化，总是见不得别人表露出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那种虚荣的安全感作祟，脾气自然阴晴不定。
洛丞相也真是，都那么大一个官了，也不让闺女多读读书。

萧信悔婚（9）


苏殷猛地从微醉的状态清醒过来，一个女子似有若无的声音传来，混着醉生梦死的琵琶乐曲，说不出的诡异。看见身边的洛宁仍然在喝酒，毫无异样。
她拍了拍脑袋，兴许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上哪里能找一个像我这样貌美如花、身份尊贵的女子去？萧信这个人有眼无珠，真是白瞎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我呸！”
洛宁感觉自己十分委屈，先是抽泣不住，后来干脆直接哭了起来。
“我知道，萧信不肯来赴宴，就是为了躲着我，萧安一直跟爹爹不和，怎么会来参加为你道歉的宴席？还不是来找我退婚的！”
“你能猜出来这些，也不算脑瓜子笨嘛。强扭的瓜不甜，你再好，他不愿意，也没办法。”苏殷看她那可怜样，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那你说，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要不然怎么会看不上我？我哪里差了？”洛宁胳膊带动手腕将酒杯掷在桌上，盯着苏殷。
“别这么看着我……是他不娶你，又不是我，你这眼神就像要把我活活吃掉一样……”苏殷磕磕巴巴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就你那脾气，谁受得了？”
洛宁身边的那个丫头对苏殷的表现甚为不满，插着腰开始插嘴：“常大人，你这话得说清楚，我们家小姐脾气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吧！再说了，不就教训些不听话的下人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不就？都出人命了还不当回子事儿。”
“出什么人命？你说那个勾搭我哥哥的小贱人是吧？”洛宁对苏殷说，“那个小贱人原本就是个洒扫的丫鬟，竟然买镇魂符咒我嫂嫂，我嫂嫂人老实巴交的，我不得替她出口气……”
说到这里，洛宁愣了半响，然后醍醐灌顶一样拍案而起，“我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见了我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敢情是这里的毛病。”
苏殷还想再说些什么，又听到了那句似有若无的女子音。这次的女人带了明显的求救之意，似乎有种惨烈的灼烧感。
“你愣什么呢？”洛宁将手放在苏殷面前挥了又挥，“喂！”
苏殷回过神，对她道：“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吗？”
“没啊，”洛宁一个眼神，随从丫头立刻将琵琶乐曲喊停，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随从丫头对苏殷骄傲道：“外面乱糟糟，屋里静悄悄，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你个屁大点的言官，从来没有见过吧？”
苏殷没有理会这个丫头，而是将目光放到了屏风那里，赫然站着一个满面烧焦的女鬼。
“……”
那女鬼径直走向苏殷，微微发出低声颤抖，“求你救救我……”
还想再听些什么，那个丫头再次将琵琶奏乐唤起，女子闻音消失，苏殷再也看不见那女子的任何身影。心下不禁琢磨，这女鬼似乎是被烧死的，难道是这青楼的？她来找自己，想必是有所求，那么生意就来了。
“洛小姐，你是这家勾栏的常客吗？”苏殷问。
“……哪有，我平时也不爱出门的啦……”洛宁小声说道，然后她被一言不发的苏殷盯得发毛，就索性承认道：“好了，没错，常来行了吧，就你们男人可以来，我们女孩子家怎么就不能来了？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找的那几个男的都是教我念诗的。”
“念诗？你出入青楼，就为这？”
“嗯，听说萧信喜欢有文化的人，我不得充实一下自己？”
“那为什么不请个先生到丞相府好好教，平白无故地来青楼，你自己没有出格自己知道，旁人可不知道，都把你名声说坏了。”苏殷深感人不可道听途说，这次和洛宁一起喝酒，感觉这个女孩儿除了脑子笨点，脾气差点，凶点儿，不会疼人，没啥文化以外，也没外人传言的那样凶神恶煞。
“请先生来教我作诗？那些先生不是之乎者也就是仁义道德，哪里就会教一个女娃娃作诗？只怕被他们教上一年，我都得被逼着考功名了。这些青楼的男子风流多情，最会吟诗作画了，更何况，长得又好看，我也能学下去。”
苏殷不知道洛宁这个想法是怎么产生的，说她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很想和洛宁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