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你 - 分卷阅读65
你。”说?完这句,李连仲就打?算挂了。
“还有,对不起。”
“这句抱歉是我该对你说?才对。”
如果不是他……事情就不会发生。
双双挂断,李连仲的手机收到一张图片,是那天他和?乔宁聊天时被拍下的,照片里,他和?她眼里都有笑意。
但也只?存在图片里了。
发完后,手机彻底打?不开了,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
后来,她找了个雏菊图案的盒子,把手机放进去,锁进抽屉里。
在那之后又过去了三个月,已?经是初夏。
一个星期前,心理医生问她,是不是还有郁结没解,她当时摇头,说?没有。
阮也很不明白,为什么几个月过去,还是中?度抑郁,怎么问也得不到回答,只?好?提出?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车子里,许清阮已?经有预感,大?概猜到了目的地?是哪里。
是墓地?,阳光不燥,清风徐徐的下午,她在墓碑上看到了女孩的笑脸,很灿烂。
乔宁有一头微卷棕肩发,是个典型的江南美女,桃花眼、高鼻梁、笑起来娇憨可爱,是个美人胚子。
墓碑旁还放着两束雏菊,是新鲜的,应该是今天放的。
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自在的说?话了,“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对不起啊,过了三个月才了找你,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闺蜜。”
边说?边用?纸巾擦掉墓碑上的灰尘,“真干净呢,是不是李连仲来看望你时替你弄的?我自作?主张的告诉了他,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生气了,可以?来梦里骂我一顿。我很想你,让我见见你吧。”
快离开时,许清阮笑着说?,“对了,我打?算去加拿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答应你的事………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再也忍不住,在墓碑前抽泣起来。
离开后,日落黄昏。墓碑下,留了一张纸,上面有这样一句话——
这里睡着一位比雏菊还要纯美的姑娘,愿她下世安宁无?忧。
与雏菊初生,同爱人白头。
—
从法院出?来,取下口罩就进了车子。
因为犯人的特殊性,被判的是无?期徒刑,警察还需要调查他背后的利益网,所以?暂判不了死刑。
乔宁的父母在法庭上哭的撕心裂肺,而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描述犯人的长相,其他什么都帮不上。
口罩下的脸,泪痕交错,已?经数不清哭了多少次了。
阮也看着后视镜,叹气道:“本来不打?算让你来的,这件事你以?后也别再问了,交给该管的人吧。”
靠着车窗,车子发动起来,阮也又问她,“你还想上学吗?还是在家读?还是休学?”问出?这话时,阮也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许清阮如今敏感脆弱,很难再融入进去,周围人看她的眼神也会不一样,还不如在家读书。
许久没得到回应,阮也提醒她系上安全带。路过一家花店时,车子停了下来。
“我想下去买束花,再去医院看看我同学。”许清阮眨了眨眼,淡淡道。
阮也看过监控,知道那个男生,估摸着今天就会出?院了,也就允许了。
询问护士后,独自上了二楼,恰巧碰到在穿鞋的李连仲,见到人来了,他给倒了杯水,递来。
把花放一边,找了个凳子坐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好?了,今天可以?出?院了。”
李连仲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深深的,气质已?经不成样子了,眼里也没光了。
那一刻她知道,即使是太阳,也会消失,但她希望那种?消失只?是被云层挡住,希望某天来的一股风,能?把云刮走,再次亮起。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李连仲垂眸摸着手,说?话时并没看她。
她反问,“你什么有打?算?”
“还是那样,读书,高考,上大?学。”李连仲说?。
“会离开这座城市吗?”
李连仲:“不会太远。”
又沉默了下来,许清阮抿了口水,“我打?算出?国读了,本来也有这个打?算的,但一直犹豫不决,这次算是下定决心了。”
“那你,高考会还在这儿考吗?”
“嗯,户籍在这里。”
许清阮望着窗外,天空湛蓝,清风拂过,风中?不时有鸟叫声。
她拍了一张照,想分?享,但不知道分?享给谁了。
快要离开时,李连仲问她,“你不打?算和?阿严说?吗?关于出?国的事。他那么喜欢你。”
“他有来看望你吗?”
“有。”
“那你可以?选择说?,你可以?告诉他。”只?是她不想亲自说?了。
人走了,李连仲拿起花束,上面有雏菊和?向日葵,是好?闻的味道,抵消了房间?里的消毒水味儿。
他曾想过轻生,后来做了一场梦,哭着醒来,于是放弃了。
乔宁让他好?好?活,他答应了。
在长久的时光流海里,人会反反复复,随着海浪,向着光飘起。
那些或惊艳或平淡,酸甜掺杂的旧时光,只?得回头看看罢了。
坐上车,阮也看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还有什么想去的吗?”
“直接回家吧。”
她先下了车,远处有个人在她家前停驻片刻,等走近时,已?经不见了。
知道是他。
他和?她都在默契的隔开距离,不会使对方看见。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