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秋晚来 - 分卷阅读20
欢她清冷干净但无意识媚惑撩人的样子,会让他不自觉地想征服她。
偏偏她特立独行,让他猜不出她内心的想法。每一步动作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他,让他疯狂地想了解更多。
喻原州站起身,走到蒲岐旁边,抓住她手臂,把她从桌位上拔了起来。
他声音有些沙,情绪不明:“走。换个地方。”
蒲岐被他拽得疼,推了他几下。
她说:“我只答应了你要来这儿吃烧烤,没说要去其他地方。”
喻原州笑了,眼神在蒲岐和贺晚来之间打量:“就这么舍不得离开这儿?因为其他地方没有贺晚来?”
蒲岐撑大了眼看他:“你在说什么?”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俩一起来的。故意在街头分开。怕我瞧见?”喻原州的脸上满满的嘲讽。
他的眉毛皱成一团,又冲着贺晚来贱贱笑着,“可以啊。知道本地姑娘不会搭理你。刚来个外地的你就泡上了?”
贺晚来心里一怔。
难怪,他一来就开始发脾气,找他麻烦。
到底还是瞧见了。
贺晚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声,解释的话会被说成是狡辩,不解释又会当成是默认。
他闭了会儿眼,还是出口道:“我们只是在路上碰到了。”
说完发现和蒲岐的声音重叠。
这下,又被喻原州找到说头,他戏谑:“哟,这么快默契都培养好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蒲岐听得火冒三丈,她不懂贺晚来怎么还能保持一脸的平静。
明明她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就能引得他暴跳如雷。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待。
这两个人她谁都不想看见。
蒲岐用尽全力挣脱了喻原州的手,她气鼓鼓地把身前的小方包甩到后面,要出店门。
喻原州又伸手去拽她包上那条带子。
带子是用小珠子一个个连绳串起来的,很脆弱。
只听“嘣”的一声,珠子散了,稀里哗啦坠落一地。
蒲岐的心也跟着珠子坠了。
她的眼神浸透着浓浓厌恶与痛惜,弯腰缓缓从地上捡起包,轻轻拍着上面的灰。
喻原州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看见蒲岐无比珍视的模样,他难堪地挠了挠头,挤出一句:“对不起。”
又说:“大不了我赔你一个。LV还是香奈儿?新款,限量。随便你挑!”
本来是想弥补,奈何说得财大气粗,却没有让蒲岐感受到真心实意的抱歉。
蒲岐冷笑一声:“你就是送一万个那样的包也抵不上我这一个!”
这包是蒲岐去年收到的生日礼物。蒲顺纯手工做的。
她要拍戏还要参加综艺,每天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只有工作结束,凌晨两三点才能挤出一点时间,跟着网上的视频一个珠子一个珠子串起来。
整整两个月才完成。
这样的包怎么可能有东西能替换得了!
喻原州不会明白,他还在愚蠢地火上浇油,阴阳怪气地出声:“这么贵重的包,是你喜欢的人送的?”
“对!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人送的!”蒲岐扯着嗓子咆哮出声。
她睁大了眼,努力把眼底盘旋着快要忍不住的泪水憋回去,转身冲上了街。
她听到喻原州在后面叫她名字。
她不想被他追上继续纠缠,混进街上行走的人群里,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
这个地方足够黑,不会有人看到。蒲岐确认喻原州走过后,靠着墙根缓缓蹲下来,眼中的水猛地泛滥而出,抱着包呜咽起来。
哭了将近十分钟,蒲岐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
她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决定回烧烤店捡起那些珠子,说不定还能重新串起来。
可当蒲岐赶到门店时,看到先前吃东西的人已经走光了,李明达坐在收银柜台前低头算账,地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刚想去问李明达,就瞥见贺晚来拿着扫帚和撮箕从对面走过来。
蒲岐冲到他面前问:“你打扫过了?”
贺晚来盯着她明显能看出来哭过的眼睛,语调平淡地“嗯”了一声。
蒲岐的心簌地一振,她的唇微微开始发抖:“扔了?扔哪儿了?”
贺晚来还是一脸平静,面不改色。半响,他薄如线条的唇才张开,吐出三个蒲岐不愿听到的字:“垃圾桶。”
蒲岐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朝店外街道望去,然后指着对面街灯下的一个大垃圾桶。
“是那个吗?”她问。
贺晚来没回答,反问道:“怎么?你要去翻?”
蒲岐的脸绷得紧紧的,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他:“是的话我就去翻。”
贺晚来也绷着脸,眉头锁着:“里面很脏。有痰,有蛆,有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