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义勇先生你老婆跑了 - 分卷阅读83
住哭泣之后的我妻善逸,看向她的时候,突然生出一份局促不安。
该说些什么好呢?富冈先生是她的恋人,炼狱先生是她的师父,自己和她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贸贸然找上门来会不会叨扰尹姐姐休息。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秋山尹对小动物向来没什么戒心,尤其是看到他方才抽抽噎噎的样子,以及现在像只兔子一样怯生生望着自己的神情——喔,天可怜见的,莫不是生了病才会这样难过。
情绪激动时会掉泪,又会出很多汗,过后便觉得冷,好在身为鬼杀队队员呼吸法基础好,不至于因心肺功能不好而缺氧。
薄春尚寒,怕他冷到,于是秋山尹在确定他额头温度正常后,贴心地为他披了个柔软毯子。
善逸结结巴巴开始说话,话语像移开石块后重新涌动后的溪流,逐渐顺畅起来。他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在讲述过去,想要让她恢复记忆。
比如没有任务的那一天,她穿的和服很好看,比如列车第二天的黎明,她握着自己的手,碧色的眸子映着晨光,晶莹剔透。
他大概说了很久,秋山尹很耐心地听着,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但这一切却切切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觉得很新奇。
远方的铜钟响了,声音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麻雀从窗外飞到我妻善逸的肩膀,打断他后,叽叽喳喳跳来跳去。
时间到了,要去训练了,他有些不舍,一时间竟不知离别的话语该用什么形式说出来。
秋山尹伸手戳了戳麻雀柔软的小肚子,它低头浅浅啄了几下,毛茸茸的羽毛蹭了蹭她指尖。
“是有什么任务了嘛,”她率先开口,“等有空再一起去吃饭吧。”
她送他出门,他张口,想说什么,半天也只嗫嚅了一句:
“那我下次再来找姐姐。”
秋山尹点点头,挥挥手,很有礼貌地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随即再回屋子。
这是童磨教给自己的好习惯,展现温柔的教主,纵使偶尔显得有些奇怪,在社交礼仪上却有着一套完整的流程——虽然他经常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是每次都很快乐地执行,像一只乐天小狗。
哪怕被粉色头发的长睫毛暴躁友人一拳打爆头颅,下一次童磨依旧会笑吟吟打招呼并且准备好生招待。
秋山尹在这周而复始的循环里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和耐心吗!
谢谢教主,学到了,这就去和猗窝座对线!
不过上弦三对她的态度倒是和对童磨截然不同,每次看向她的神情,都像是在注视狼窝里平安无事的兔子,迷茫之余,还有丝看到弱智儿童快乐多的同情。
毕竟失去记忆之后,跟在童磨身边的小尹,宛如刚破壳便看到一只狗的小鸭子,于是理所应当地认狗作父,毫不排斥地接纳和学习他的所作所为。
除了吃人。
毕竟,血的味道太腥了。
那些热情底下莫名漠然又冰冷的态度,她照盘全收,以至于回到鬼杀队后,完全没有对童磨的留恋,抑或是对“背叛”这种行为的愧疚。
似乎在童磨身上,任何杀戮的欲望和食欲没什么不同。而童磨没有食欲,同样,也没有杀欲,尽管他又在杀人,又在吃人。
没有感情——或许可以这么概括,她看不太清童磨到底在想什么。他偶尔想杀了她,至少从行为上来看是这样,但她却从未感受到恶意,只有无尽的虚无。
然后她便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样恬然微笑的神情下一秒就会破碎,落下冰冷的泪。
只是他收了所有表情,没有面对教众时怜悯的眼泪,也没有平日对仆从和煦的微笑。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收回了手,将她抱在怀里。
瘦削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硌得有点疼。
童磨轻了又轻,发出一声叹息。
“小尹,我在想……”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静静抱着她,就这样直到夜晚降临,像是抱着小熊玩具熟睡的孩子。
窗外的阳光被木格切的细碎,落到地面,随着时间推移,缓缓移动,擦过他散落如莲花的宽大衣袍。
秋山尹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未出口的话是什么。
T.B.C
飞鸿踏雪泥(1)
[唱曲]
别矣斯世,别也今宵;
投死之行,梦中梦杳。
[沉弦]
譬犹无常原上道旁霜,
一步逐一步,行行去消。
[旁坐说书]
堪哀, 报晓七声钟,
已听第六声;
剩得一声听竟,
[大夫说书]
便寂灭为乐,了却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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