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仵作妻 - 分卷阅读23
临汾县。”
“大人可知余阳县令是怎么死的?”
聂青摇摇头,“只听闻是遇到了一伙儿山贼。”
顾怜英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说道,“大人,咱们或许要派人去一趟余阳县了。”
若是在平日里,按照聂青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性格,自是不会怀疑褚云峰,可如今种种迹象来看,此事与褚云峰似是脱不了干系,他也有些犹豫了。
在心中百转千回了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好,明日我修书一封,派人去一趟余阳县衙。”
“大人!”门房的儿子十七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外头有一位浑身穿着漆黑的人叫小人把这封信交给顾仵作。”
顾怜英接过信,问道,“那人可还说什么了?”
十七道,“那人说,顾先生托付的事,他们能查的都查了。”
顾怜英将信拆开,满满几张蝇头小楷引入眼帘,原来是明月侍卫送来的。
他粗略看了一遍,将信交给聂青,“原来,张刺史竟是特使!”
聂青通读信件之后,很是讶然,信上说,张刺史是京都李阁老的门生,几十年前京都易储改朝换代,动荡了一些时日,新帝登基之后局势才慢慢稳固。
然依旧有传闻流出,先帝怕新帝守不住这江山,便命人暗自留下了一些宝藏,先帝崩后,宝藏便由国师管着,京都虎视眈眈,国师手握宝藏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便暗自命了好些徒儿门人出京游历。
那墨香坊四位画师,便是国师的徒儿,而张刺史从京都远道而来,想必就是为了那四位画师手中的宝藏秘密。
然而游历在外的国师的徒儿门生众多,谁都不知道那些秘密在谁的手中,看来这便是张刺史命影密卫杀了墨君的原因。
“张刺史早年在李阁老身边,娶过一妻,妻子难产而死,独留一子。”聂青读到此处,心生猜测,“原来如此,张公子乃张刺史独子,他才会对张公子这般宠爱。可……”
“大人是不是想不通,张刺史既然对张公子那般宠爱,为何还会对张公子的死如此无动于衷?”
聂青点头,“正是。”
顾怜英眯了眯眼睛,“这应该便是本案的关键了。”
自己的独子,再怎么说也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平日里那般宠爱,就算张公子在外头败坏他名声他也不在乎,为何得知独子死讯之后,竟也如此淡然?
难道张公子并非他亲子?
忙了一天,天色已晚,莫竹怀带着县衙上下的一干人等回来了,却见他们满身泥污,有人还踩了牛粪,那味道简直可以用精彩绝伦来形容。
田间鼠患并非一日两日能解决的,这一点他们很清楚,所以他们一刻都没有松懈,前来汇报之后,便纷纷下去休整,等明日再战。
离去之前,莫竹怀却迟迟不走,顾怜英知晓他是为了聂铃儿一事,便宽慰了他几句,并告诉他聂铃儿此时并未生命威胁,他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派去余阳县的信很快便有了回应,没想到这一任的余阳县令竟曾是聂青的同窗,见聂青修书一封,他赶忙连夜帮他查了相关资料案件,并命捕头快马加鞭赶来临汾县。
这位来自余阳县的林捕头当年在褚云峰手下当过差,回想起当初的情谊,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道多谢褚捕头的教诲,这才叫他成为了捕头。
顾怜英见他聊得真诚,便将那副画拿了出来,林捕头见画,突然顿住了,“这不是……吴姑娘吗?你们怎么会有吴姑娘的画像?”
顾怜英顿觉有些门道,又问:“敢问这位吴姑娘可与褚捕头相识?”
第14章
“大约是相识的吧,我入衙门的时日比较晚,当年我也不过是远远瞧过吴姑娘一面,第二日我便被外派了。”林捕头挠了挠头,尽量回忆,“只记得我回衙之时,吴姑娘早已下葬了。”
“吴姑娘是如何死的?”
林捕头摇头,“几乎整个县衙都守口如瓶,谁也不知晓其中缘由,后来知晓内情之人要么外调要么离开余阳县了,至今也无人知晓其中内情。”他又挠了挠头,“大约……是得了什么病吧。”
“怎么说?”
林捕头耸了耸肩,“我曾见过吴姑娘身边的侍女只身一人去河边倒药渣……只是猜测罢了,兴许是侍女病了也未可知。”
县令千金早亡,知情者竟守口如瓶,这本身就有很大的疑点,顾怜英又问:“林捕头可知当年山贼一事?”
林捕头摇头,“当年我只是一个小捕快,吴县令升迁,本想将我带走,可我舍不得家中老母,便留下了,谁想……”他有些懊悔地摇了摇头,“吴县令遇害的官道我也去勘查过,的确是山贼留下的痕迹。”
聂青愤然,“这伙山贼竟这般胆大,竟敢在官道上动手!”
“可不是么!这伙山贼神出鬼没的,年前还在活动,可年初时,竟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隐无踪!”林捕头轻叹一声,“若非当真遇上了事儿,我们都觉着遇见了鬼呢!”
林捕头将话送到,即刻便告辞了,县衙内又剩下聂青与顾怜英,眼下聂铃儿与褚云峰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