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蓝 - 分卷阅读26
似的皮囊。
似乎相隔了一个多月没见,过了个年,他再度出现,褪去一丝不苟的装扮,穿着我给他买的休闲外套,漆黑碎发贴着额角,看起来慵懒又从容。
面颊轮廓却消瘦了几分,眼眶微陷,青灰瞳仁里的情绪被藏得更深。
“如果早点知道你打电话来是那种情况,我肯定不会那样。”章纪杉望着我,眸光温润柔和,“对不起,阿芙。”
听到他说电话,我蓦地想起一首粤语歌《回电我》
「遗下我 你会冷战以后 遗下我,谁也会劝我看清楚 什么
太爱你又忐忑惊慌 回电我 可不可
我在如此悲哀的拍拖 为何紧抱不放,看着自尊剥落一秒秒增多,爱是残忍得不到结果 握紧我心窝
这是弱者不愿公开的悲歌,我问如此悲哀的拍拖 为何得我一个」
我接受他的冷言冷语,背过身听他关上门离开时的声音。
忐忑又惊慌时,心心念念等着他,最后却仍旧只余我一个。
“没事。”其实在这件事里,最不该道歉的人就是他,“我妈他们找你拿钱的事儿,我不知情,倒是我对不起你。”
章纪杉闻言一怔,不以为意道:“不算什么,只要他们不给你找麻烦就好。”
我看着他,辨析他话里的真假情意。
可是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他给我的温柔,对我的悲悯,都太虚无飘渺,随时可以被回收,好像也没有探究的必要。
我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和陈若存聊天,我说在最痛苦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章纪杉,我是不是没救了,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她想了想,问我:“你知道世人对于那种方向错误的一往无前叫什么吗?”
“执着?”
陈若存哼笑一声,毫不留情:“叫臭不要脸。”
在章纪杉面前,我早已没有尊严。
“我从你最喜欢的饭店打包了米粥,结果等了半天你都没回来,估计冷了,等下我再给你热热。”章纪杉半拥着我坐到沙发上,“对了,你的画我给收起来了,是画的月亮吗?”
那天喝了酒,我也不知道乱画了什么,只记得灰白暗淡的月光。
我的白月光,不在天上,在我心上,此刻坐在我身旁。
章纪杉见我不回答,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前几天你和我说换工作了,还是艺术设计方面的,上班的时候开心吗?”
“只要是上班就没人会开心吧。”我笑了笑,靠在他肩上,“这份工作体面吗?”
上次争吵便是因为这个词,我旧事重提,观察他表情:“不会再给你丢脸吧。”
章纪杉侧过脸,下巴抵在我发旋上,缄默许久后,淡声道:“阿芙,你还想要我怎样?”
不是问句,不是协商,而是无奈和不耐。
婚外情只能被藏起来,情人间的恋爱叫偷欢,在悖德的情境之下我却渴望正大光明,无耻又悲哀。
“我也不知道,章纪杉,之前你说过,来找我是因为我需要你,可是现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可能我......”
后半句没说完,章纪杉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接通后,我靠得近,将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纪杉,你在哪儿呢,快回家,有好事情和你说。”欢喜的情绪如同爆竹般炸进耳中。
章纪杉微微皱眉,视线落到我的伤处,神情里有几分犹豫。
“你去吧,我没事。”
先前没说完的是,可能我也没那么需要你了。
无论我多么光鲜亮丽,情真意切,都抵不过他的家庭。
之前我以为偏执也算爱情,其实我和章纪杉是同类,都在自我感动罢了,扭曲的情意其实是束缚自我的枷锁。
意中人
【满街脚步 突然静了,满天柏树 突然没有动摇,这一刹 我只需要 一罐热茶吧,那味道 似是什么 都不紧要,唱片店内 传来异国民谣,那种快乐 突然被我需要,不亲切 至少不似 想你般奥妙,情和调 随著怀缅 变得萧条】
【转街过巷 就如滑过浪潮,听天说地 仍然剩我心跳,关于你 冥想不了 可免都免掉,情和欲 留待下个化身燃烧。】—《再见二丁目》·杨千嬅
新年之后,工作方面也步入正轨,许久没画画,放下部分心结重操旧业的感觉意外的好,曾经空虚的感情在洁白的画布前反而变得充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