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了。”
张启山笑笑。“看我？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
张启寒摇摇头。“你那那么多资料，我又得做功课又得记你那些资料，我哪那么多空啊。”
她说完良久，张启山才再开口道：“你现在的功课我倒是不担心，之前不是说想帮我吗，那些资料可都是‘吃饭’的家伙啊。上次下墓后不是让你专记第三层……”
“第三层左数第五本，我知道。我都看了啊，可是那上面写的特征，阿淆占了哪一个？”
“这就是你欠缺的了，理论知识都清楚了，观察人啊，这很重要。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银铃了吗？”
“看到了，感觉还挺精致的。”张启寒回忆着说。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张启山，又道：“可是仅凭一只银铃，也不能确定吧。那只银铃看起来，只要找一个技艺比较精湛的工匠就能打出来啊，不过说实话，那块银子成色不错，铃铛声音十分清脆。”
“已经有了这么多线索，就差关键性的一点没发现吗？以后得找个机会练练你的眼睛。有没有注意到那丫头的银铃上有十分精细的雕花。”
张启寒点头。“所以我说要打造的话还得是个技艺精湛的工匠嘛，雕花有什么问题吗？”
张启山伸手一指，“对，问题就在这。你可记得文献上记载的，‘乔家各族视银为上，以自家祖脉饰之。’”
听到哥哥这么说，张启寒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身子，惊叹于自家哥哥的记忆力和观察力。“祖脉，就是他们生活的山脉呗。雕刻在镯子上的山脉走向你能看得这么清楚？”
张启山也站起身，和张启寒并肩倚靠在桌子上。他低头看着资料，笑着对妹妹说：“你不是一直想成为像我一样的人吗？以你的实力，还差得远呐。”
张启寒垂下了脑袋。她从小都想成为像哥哥一样的人物，可是哥哥强大的实力仿佛是她永远也触不到的目标。
张启山拿开资料就看到自己妹妹失落的神情，他拿起资料在张启寒头上拍了一下。“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再说说还有没有什么你忽略的细节。”
张启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书柜。说道：“倒不是忽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就是象征他们血统的纹身。一直都没有看到。”说完，她慢慢的向张启山靠近了一些，贼兮兮地在他耳边说：“要不……让张日山去……”
没等到她话说完，张启山又拿起资料打了她一下。“跟谁学的？姑娘家家的，没羞没臊的呢？！”
张启寒赶忙绕到张启山身后，赔笑着给他捶捶背，捏捏肩。“哎呀，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人家阿淆也是大姑娘了，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看啊，你先等我找到机会，一经确认我立马来向你汇报。”
张启山叹口气，道：“只要确认了身份，你就看着点她，一定要保护好了。”
“那为什么不派张日山来保护啊？一举两得嘛。”
张启山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是觉得我们这一天天的都很闲是吗？”

思念


回到长沙的这些日子，虽说阿淆过得异常滋润，但总还是闷闷不乐的。这些天为了新开的会心斋，张日山忙里忙外地跑，家里军部都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每次回去的时间都短，也就是给家里递个平安的消息，来的快走的也快，阿淆每每想多跟他说上几句话都难。
尹新月看着天天在府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阿淆，忍不住笑她道：“小阿淆啊，这做好贤内助呢，就是不给前方的男人添麻烦，你懂吗？然后有需要的时候呢，能帮的就尽量帮一帮。你这一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张副官哪天来看到你瘦了，得多心疼啊。他这一记挂上你呢，又得操心事业，又得操心你，可不得累出病了？”
阿淆回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水果的尹新月，不禁发问道：“尹姐姐，难道你都不想佛爷的嘛？”
尹新月吞下嘴里的水果，叹了口气道：“唉，怎么会不想啊。他这才被撤职，又刚从东北回来，想要恢复之前的光景又得耗费他多少精力和时间啊！现在的长沙，还不知道有多少股势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所以啊，他现在只能在会心斋里藏着。我都害怕他现在会不会一出门都有人要给他一刀。可家里也得有人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啊。”
阿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尹新月身边，略有神气地说道：“还说我呢，尹姐姐你不是比我还急。”
尹新月轻笑一声，揉了揉阿淆的头发。这种非常时期怎会不让人担心啊。家里边跟会心斋的联系全靠着张启寒里里外外应和着。以张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入会心斋，明里是帮着佛爷照看生意，实际上就是隔三岔五去看看，以便给家里报个平安。
“不过，都这个点了，启寒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尹新月看着陆陆续续端上桌的饭菜，又看了看身边已然指向十二点的种，好奇的问道。
阿淆也看了一眼种，回应道：“是啊，一般这个时候阿姐早就回来了啊。”
此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