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 分卷阅读35
二人,他一言难尽地望向弘晏:“孤怎么不知这礼物?”
“谁叫杨柏效率高,诗作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为您树立高大形象,多好。”
弘晏推销似的继续说:“您瞧这效果,没失望吧?再等几日,儿子准备编纂一本《戊寅诗集》,把这些都收录进去。作为朝臣清正廉洁的证明,出版定会大卖,杨柏也能扬名京城了!”
尽管太子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后还是猝不及防。
元宝要人的用处,原来是这个。
他的手微微颤抖:“你想得挺周全。”紧接着追问:“难不成每个还债的,都要杨柏写一首诗?”
“那哪能呢。”弘晏连连摆手,肃然道,“人品上佳的有份,贪官就免了。四叔说了,抄家,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太子面无表情,再一次忍住了揍儿子的心,就听弘晏忽然补充:“还是有例外的。”
太子并不想知道更多,他沉浸在酸溜溜的醋里。
明明是他的崽,怎么就和老四臭味相投了呢。整天想着抄家抄家,冰山脸有什么好的?
他唯有默念,元宝还是惦记孤的。瞧,王士禛对他改观了,这可是汗阿玛都做不到的事。
太子学会无师自通地安慰自己,那厢,等张廷玉等人还银的动静传出,京城再一次轰动了。
太子爷与四贝勒的效率,可真是生平罕见,这才几日?
即便明珠知道汉臣所借极少,还是生生掰断了手中珠串,半晌不发一言。
大阿哥在他身旁来回踱步,眉心紧锁焦躁道:“舅舅,难不成真要让胤礽办成了?知己的事,你拦着我求见汗阿玛,现在看来大大不妥!”
大阿哥的性子十年如一日,明珠气得沉了脸:“贝勒爷何时能够耐心一些?老夫料到太子有高人指点,其用心不纯手段诡谲,毕竟没有切实证据。难不成要和皇上明说,说惠妃娘娘动了眼线,传来的消息准确无误?”
大阿哥面色一僵,不情不愿止住了脚步。
汗阿玛最宠爱胤礽,如此一来,他额娘必得吃挂落,指不定落得与德嫔一般没脸。
见他听明白了,明珠放缓语气:“急躁是人之常情,贝勒爷大可宽心。户部如今有了进展,八贝勒尽心辅佐于您……”提起八阿哥,明珠眼底划过欣赏,继而微笑道:“佟国维等人最是谨慎,只要生出一二怀疑,事儿就成了。”
“简亲王世子是个混不吝的,安郡王因着八阿哥,拍胸脯应了您。心存不甘的宗室多了去了,太子的难处还在后头。”
说罢,眼中精芒一闪:“贝勒爷只需记下官名与错处,制成密折,头一个上呈御前,恭请皇上裁决——这才叫本分,那些得罪人的活,又何必沾了手。”
要他说,皇上这回只是试探,试探诸位皇子的手段与心思。太子与四贝勒锋芒毕露、不懂收敛,一次抄家无伤大雅,可次次抄家呢?
这叫失了本分。
明珠细细分析,大阿哥越听越是振奋,沮丧失望一扫而空。
“正是如此!”想起昨儿设宴的成果,大阿哥哈哈大笑,心间满是畅快,“我等着太子跌大跟头。还有弘晏那小子,就该乖乖读书,掺和朝事做什么?”
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却白蹭功绩,衬得他们这些叔伯可有可无,实在可恶。他低声承诺:“我定为舅舅出气,舅舅放心。”
即便慈宁宫太后诸事不管,随着办差的推进,也有风言风语传入耳中。
尤其内务府闹出的事情,让多年屹立不倒的德妃降了位,还欠了十几万银子,满后宫都在关注,幸灾乐祸之余偶有担忧,生怕自己的母家牵扯进去。唯一自若的只剩太后了,太后姓博尔济吉特,出自科尔沁草原,整顿国库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在慈宁宫听戏养花,看看热闹,别说日子过得还挺多彩。养在膝下的五阿哥不日搬出宫外,太后就更闲了些,唯一挂念的,也只有九公主的婚事。
九公主被册温宪公主,赐婚佟家的旨意已经下达,婚期定在今年十月。驸马名唤舜安颜,是佟家的长房长孙,生得一表人才,却独独不爱为官,远离家族中枢,向往四处风景。
这桩婚事是太后求的,说舜安颜的性子与温宪很是相配,皇帝施恩的同时不必担心佟家坐大,因为驸马无心仕途。
皇上留了温宪在京,实乃多方面因素。施恩的家族、人选还没有定下,恰有太后相求,皇上思虑过后,同意了。
太后仁善敦厚,虽是嫡母,与他的情分着实不浅。这么多年只求这一件事,且太后看得通透,处处为他考虑,皇上没有不应的道理。
宫中贵妃如同摆设,佟家从未生出怨言,也没暗中接触老四,冲着这份识趣,他亦该安抚一二。
只要佟国维保持清醒,不去掺和夺嫡自寻死路,皇上乐意给母族恩典。
太后解决了温宪的婚事,本该无事一身轻。这日,身边嬷嬷为逗她乐,说书似的提了提王士禛还钱的事,因为王大人出了名的不慕名利,视金钱为粪土,还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