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小声在鹿绵绵耳边道：“副总监可是蒋总监亲自提拔出来的领导，和蒋总监关系……很不一般，最喜欢作威作福，平时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鹿绵绵清浅的笑了笑，“我知道。”
“那你……”
鹿绵绵随手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早都要来的。”
反正左右，她也快要不干了。
傅越临怀疑她是奸细，迟早要把她踢走的。
“那你先忙，有需要帮忙的叫我。”
同事叮嘱了一句，缩回了自己的工位上，不再打扰鹿绵绵的时间。
鹿绵绵看着手里几分文件陷入了沉思，按照文件上的指示把资料调出来，而后，去洗手间拨了个电话。
这份策划案最麻烦的就是查资料和汇总消息，甚至涉及到可能要耗上几天时间才能完成的市场详细调研。
好在，这份调研数据，她可以直接找一个人要现成的。
手机发出叮咚一声响，鹿绵绵低头一看，对面已经将汇总好的调研数据打包成文件发过来了。
顺带向她发出了嘲笑：【金牌经纪人kudu，回国竟然混成小策划了？实惨。】
【那你多笑会儿，以后有你哭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后，鹿绵绵已经完全不在担心什么了。
回到工位上，鹿绵绵在四十分钟内解决了这份文件，立马便带着文件去了总监办公室。
她抬起纤细白皙如玉的手正要敲门，却没想到门没关严，剩下一条缝隙，她蓦然听到了一阵令人骨头发麻的声响。
女人酥媚入骨的声音说着什么，抱着她的蒋焕更是猥琐而下流。
这都不是少儿不宜能形容的了。
她一个成年人听了都产生严重生理性不适。
不知道精神摧残能不能算进工伤里面……
“蒋总，你是不是看上新来的了？那个鹿绵绵要胸没有胸，屁股又没有屁股的。”
蒋焕在她大腿上揩了一把油，引来女人一声娇媚的声音，
门外鹿绵绵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反差这么大。
周芸芸原先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蒋焕相亲时温润稳重的姿态，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总监，您要的文件。”鹿绵绵收拾好心情，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而后猛地推门而入。
这声动静太过突然，蒋焕差点没一把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也不顾她形容狼狈，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抬眼愠怒的看向门口，不爽至极。
“哟，好巧，副总监也在。”
鹿绵绵抱着文件，踩着细高跟走过去时抬头看了眼周芸芸，眼里意味不明的戏谑让周芸芸只觉从头到脚都被人看穿，仿佛赤身裸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下，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了。
不久前还在鹿绵绵面前趾高气昂的周芸芸，这会儿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只能心虚的笑着，咬牙切齿，“你不知道敲门吗？”
“我敲了，两位，没听见？”
两个女人之间阴阳怪调，此时蒋焕已经恢复了淡定，只剩下不悦。
“你来干什么？”
“蒋总监忘了，你让我做的策划案。”
她将手里的文件夹随手甩到蒋焕面前，蒋焕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翻开一看，顿时愣住。
他又接连往后翻了几页，一直翻到尾，到最后动作难掩慌乱，连手都隐隐有些颤抖，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禁抬头惊愕的看着鹿绵绵，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可能！”
这份策划案至少需要三五天才能完成，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一个新人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难度的策划案！？
正常人怕是连资料都看不完。
鹿绵绵不由弯唇笑了，“原来，蒋总监也知道不可能啊。”
她白皙修长的指尖点在桌面上，发出闷钝的响声，却犹如敲在人心头，让蒋焕悚然一惊，背后发寒。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蠢话。
这不就是直接承认自己故意在整鹿绵绵，这种事情好做可不好听啊。
“蓄意刁难手底下员工，你猜，传到楚总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蒋焕瞳孔微缩，神色有几分惊惶，显然是想到了后果。
就算楚星河不要鹿绵绵了，毕竟那也是他曾经的女人，如果真的闹大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很多事情私底下做没什么，但要是闹到明面上，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蒋焕盯着鹿绵绵，已经没了不久前的那股不可一世的不屑和猖狂，脸色阴沉而认真。
“你没有证据，鹿绵绵，你少威胁我。”
“现在是没有，次数多了保不齐就有了。”她缓缓开口，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所以，以后别惹我。”


第33章 打你就打你
鹿绵绵仍然笑着，明明面容干净澄澈，清纯无害的像只猫，却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直觉。
仿佛柔软的肉垫下，藏着比刀还锋利危险的利爪，而单纯无害的面容下，隐着最尖利致命的獠牙。
很多猫科动物，都是危险至极的。
气氛一时间紧张到凝固，蒋焕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抬眼对上她的眸子时竟是汗毛倒竖，竖起浑身的防备，警惕着她的靠近。
这一刻，他望着鹿绵绵，几乎下意识的想起了傅越临。
上一次这么提心吊胆，还是在面对傅越临的时候。
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