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应该是前者。
因为现在不仅仅是主教一个人脸白了, 他们心里也乱的很。
一方面, 在看到自己的顶头BOSS/最终老板/神明完好无损的回归时短暂的呆愣后胸腔内涌现的是激动与喜悦。而另一方面, 他们又为现在的场面而感到尴尬和慌乱。
毕竟, 人还没走呢他们就在这儿搞葬礼, 还被回来的正主给抓了个现行什么的……
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伏黑甚尔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还不够保险，他左右看了看，又朝着站在一旁的据说名为“法夫纳”的龙身侧移动了几步，让对方挡在了自己身前。
至于那个被他和禅院家老搭档推出去的主教, 咳，还是给他自由吧，现在他们两个人决定放手, 让对方自由发挥。
做好了思想工作的伏黑甚尔同不远的禅院家大主管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随后扭过头去假装看风景。
此时站在最前方，全身被聚光灯照耀的主教看着遇到危险就把自己给踹了的俩不要脸的罪魁祸首在心里面唾弃了一番他们的行为, 但是对外却仍然僵硬着身子，在门口蜘蛛子的注视下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 主教才找回了语言功能。
他看向面前的半人半蜘蛛的存在，原本停滞于半空之中的胳膊缓慢垂落, 说出口的声音有些许的低沉。
“是……大人吗？”
听到主教的话, 蜘蛛子反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还会这么问。
但是当她看到主教身后那张令人胃疼的黑白画像后, 蜘蛛子再想一想自己此刻的外表, 悟了。
“无碍。”
死了，但是没完全死。
收回落在主教身上的目光，蜘蛛子左右打量了一下现场的布置。
她在通过邪眼看到那群人面上流露出的激动、震惊、茫然和惊慌等神色后，一直压在舌尖的问话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葬礼？”
蜘蛛子面色有些复杂。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只是出门转悠了几天的功夫，这群人就觉得她无了。
‘我之前表现得像是那么弱小的存在吗？’
明明摁着他们打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不遇见那几头超规格的龙和开了挂的DK，我在霓虹基本可以说是无敌好吧。
当然，心里面吐槽归吐槽，蜘蛛子面上仍然完美的把控着“高冷”的精髓，在旁人看来，她的眼角眉梢中皆透露着冷漠与平静之色。
伏黑甚尔这么想着。
直到他在换只脚承担身体重量时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家BOSS的下半身。
明明还是那只怎么看都能去恐怖惊悚片里当BOSS的蜘蛛，此时却翘着耳朵露出死鱼眼（伏黑甚尔也很震惊为什么一只蜘蛛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动作，还该死的传神），两只短短的前爪摆出叉腰的动作。
片刻后，蜘蛛又鼓起了腮帮子，扬起脑袋一副很不爽的傲娇模样。
伏黑甚尔：……？！
是我瞎了还是我没睡醒？
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伏黑甚尔看着不远处与上半身人形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蜘蛛脑袋，恍恍惚惚之间差点以为这个BOSS有了精神分裂，身体上的人形部分根本就是另一个人格的具现化。
而此时刚获得女郎蜘蛛身体还无法完美控制人蛛一体化的蜘蛛子完全不知晓自己已经把本性给暴露了出去，还在艰难的同面前的主教交谈。
或者换个准确一点的说法，是被主教拖着走不开。
“大人！”
在确认了面前出现的真的是自己信奉的神明后，之前经历过信仰崩塌深陷绝望的主教瞬间抛去了之前的阴郁气场。
他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在走到蜘蛛子面前后再说话时声音已经沙哑，唇瓣动了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事实上现场不只是他一个，不少人都表露出了过度的激动。
而看到这一幕的蜘蛛子则只是微微歪了下脑袋，神色依旧冷淡而又平静。
至于本体，蜘蛛的耳朵也很应景的半弯着一只耷拉在半空中，一只前爪点着下巴，面上露出个疑惑的表情来。
“我们之前以为……”
已经收拾好思绪并重新冷静下来的禅院家大主管走了过来。
因为并不想要说出那件事情来，他在说到这里时顿了顿，随后便略过了那几个字眼。
“从咒术界收集到的消息以及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中夏油杰的情报反馈，我们得知夏油杰和五条悟曾经在半个月前袭击了您。”
“抱歉，我们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有些失去了理智，所以才……”做出了那些报复性.行为。
禅院家大主管实际上心里面根本没有嘴上说的那样对两个学生怀有愧疚感。
他现在这么说，只是以为面前的蜘蛛子对这件事感到了不悦而已。
然而，蜘蛛子则在听到他的话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