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 - 分卷阅读165
钱,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莫庚被她噎得气急,面色涨红咬牙切齿道,“不过万金而已,我们名剑山庄自然出得,待我回去兑好银票给你,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也就两清了!”
“如此甚好,”池萤满意地点了点头,“可空口无凭,莫少主最好还是立个字据更为妥当。”
莫庚正在气头上,立刻从衣摆上撕下一块绸布,随即将食指咬破,洋洋洒洒的用指尖写下了一道血红的“字据”。他将那块皱巴巴血淋淋的布甩到池萤面前,神色倨傲道:“我等江湖儿女一言既出从不食言,不过既然圣女有顾虑,那你便收着吧。”
池萤有些嫌弃地拈起那块碎布的一角,撇了撇嘴低声嘟囔着:“这东西……它招苍蝇啊!我圣教又不是没有笔墨,折腾这一出倒也大可不必。”
见他额间青筋暴起,似是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池萤立刻清了清嗓,改口道:“不过好歹是莫少主的一番心意,嗯,字写得还挺不错的。”
在没拿到真金白银之前,自己还是不要彻底惹急了他比较稳妥。
莫庚眯了眯眼,执起秋蝉的手恨恨冷哼了声,“哼,东西你也拿到了,秋蝉,我们走!”
夹在二人中间的秋蝉面色有些尴尬,她的目光在两人间转圜了片刻,半晌后垂下眼帘道:“既然姐姐已然归来,那这圣女之位自然是要交还给姐姐的,散教之事我不能做主,但我也还望姐姐再考虑一二,教外并非我们过去想象的那般不堪,我也不愿姐姐就这般独自蹉跎了一生。”
“姐姐,妹妹我……就此别过了,还望姐姐下月廿六能来名剑山庄,参加我和莫郎的昏礼。”
见着二人转身,池萤却突然出声道:“二位且慢。”
莫庚脚步一滞,旋身面露不耐道:“我们都已经如此退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莫要再得寸进尺。”
弋?池萤抚了抚发间的玉簪,似笑非笑道:“秋蝉,你自幼受我圣教庇佑,习我离火功法,今日既然选择背弃我教而去,我念在你我姐妹情谊的份上,自然也不会横加阻拦,只是,你人可以走,这一身功法,却是万万不能带走的。”
秋蝉一脸难以置信道:“……..姐姐!”
“什么?”莫庚也瞪大了双眼,“你这魔女的心肠何其歹毒,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还要废她的武功不成?”
池萤哂笑了声,“莫少主,您这话倒是稀奇,叛离宗门本是江湖大忌,哪个门派的做法不是如此,难道还能容忍叛徒带着本门习得的一身武艺而去不成?便是少林的住持都没有您这般慈悲心肠吧。”
莫庚张了张嘴,一时却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阴沉沉地盯着她,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化为利剑,将她这副淡然的面具击碎。
池萤却只当没看见,一脸云淡风轻的继续道:“再者说了,我教叛徒秋蝉要嫁到你名剑山庄为妇,若是日后生得一儿半女,说不准还会暗地里传授我教功法,所以我不仅要废去她的功力,她还必须在此立下血誓,此生此世不得泄露半句离火心法口诀,否则——”
她直直看向秋蝉,一字一顿道:“血誓孽力必将反噬后辈,定叫你子子孙孙,永、无、宁、日。”
随着池萤的咒誓,秋蝉的面上惊惧之色愈发浓重,她不由得紧紧抓住莫庚的手,双肩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谁会稀罕你们的功法!”
莫庚怒斥了声,转头见秋蝉脸色惨白,又十分痛惜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蝉儿,你不要怕她,这功法不要也罢,此番回去,我会教你我们山庄的剑法,我们的孩子也绝不会被她诅咒,没事的。”
秋蝉顶着一双婆娑泪眼,抽噎了两声道:“莫郎,真……真的吗,你会不会嫌我变成一个没用的废人?”
“傻瓜,怎么会?”莫庚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不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娘子。”
秋蝉破涕为笑,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点点头,“好!莫郎,我都听你的!”
莫庚也将她搂得更紧,“蝉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就定会护你周全。”
见这二人郎情妾意旁若无人的姿态,池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咳了声出言打断道:“二位若是诉完了衷肠,就请自便吧。”
秋蝉从莫庚的怀中抬起头来,轻轻推开他独自站定。她直直看向池萤,突然抬起手狠狠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片刻后咳出了一片鲜血,又脚下一软,虚弱地倒在了莫庚的臂弯中。
莫庚立刻用内力为她护住心脉,颇为心疼道:“蝉儿,你这又是何苦。”
秋蝉对着他惨然一笑,复又将唇上的鲜血抹到了下巴上,转向池萤肃声道:“姐姐,容我再唤你一声姐姐,我已将离火功法尽废,在此歃血为誓,此生绝不泄露半句离火功法,否则孽力反噬,定叫我子子孙孙,永无宁日!圣女,您满意了吗!”
池萤却并未有丝毫动容,只是目光微转,向一边的芳姑姑抛去一个眼神。
芳姑姑立刻会意,上前几步抓住秋蝉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脉搏,随即冲池萤点了点头,“圣女,叛徒秋蝉功力已尽失。”
“好,既然秋蝉姑娘如此识大体,那本尊便祝你前程似锦了。”
池萤浅淡地笑了笑,随即目光转向座下的教众,语调中却不带半点温度:“诸位,若是你们也想离开本教,那便以秋蝉为范,只要肯废去功法立下血誓,本尊自会允你离开,日后江湖相见也绝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