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茶修罗场里艰难求生[女尊] - 分卷阅读89
头至尾都只当她是个玩物而已,她是陆以烈的发泄品,是安幼清的替身,却唯独不是一个人。
江白卉艰难地撑起身子,抹去眼角的泪花嘲笑着自己:“我真是个傻子。”
“叮咚——”门铃声突兀的响起。
“是谁?”江白卉赤着脚,拖着虚弱的双腿走向门边。
门一打开,被紧闭在外的月光像一幅泼墨画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地上的破碎玻璃折射着清冷的月光染在来人身上,勾勒出她清雅的身姿,优美的五官如在雾中绰绰约约。
江白卉猛地倒退几步,媚态横生的眼睛微微瞪大,带血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来人,语气里尽是吃惊。
“安幼清?”江白卉不敢相信的喊出她的名字,哭了一整天的嗓子因为激动连语调都变得怪异。
江白卉脑子里乱做一团,眼前这个人曾是她处心积虑也要见到的人,但当安幼清真的出现在江白卉面前时,她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陆以烈把自己当做安幼清的替身,她恨不得毁了对方这张脸。
可现在,她和陆以烈之间的感情都是一场笑话,对安幼清的恨也就成了虚妄。
“你怎么会来?”江白卉问道。
她仍然疑惑安幼清突然的出现,自己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人物,想见她一面难如登天,今天安幼清却不请自来,实在不合理。
安幼清微微靠近江白卉,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江白卉僵硬的目光下划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的血痕。
江白卉顿时瞳孔地震。
“喂,你干什么?”她冲着安幼清瞪了一眼,像被激怒的小兽竖起背毛。
安幼清收回手,眼眸中浸润着温热的温度,语气低切地问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江白卉眼底涌起汹涌巨浪,心道:还不是因为你!
“不用你管。”她用手背飞快了抹去了脖子上的血迹,但鲜血还是从她的伤痕出渗出。
安幼清无视她语气态度的恶劣,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放进江白卉的手里:“擦擦吧!”
江白卉本能的想把这个曾经的‘情敌’手绢当场扔掉,但是......她带血的手指捻了捻手中上等丝织品的手感和对方残留的温度。
安幼清看起来也是一番好意,当场扔掉好像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好歹人家是安家少主。
她低下头,用蚊子般嗡嗡小的声音飞快的说了句:“谢谢。”
声音太小,安幼清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脚下。
江白卉赤着脚踩在已经被血打湿的地毯上,星星点点的碎玻璃碴散落在地毯上,她赤脚踩在上面,脚底已经一片殷红色。
安幼清微微皱眉,眼中略带担忧地说:“玻璃碎了怎么能赤着脚来开门?有没有踩到玻璃?疼不疼?”
江白卉盯着自己的脚,一整天她都沉浸在自虐式的快感中自我折磨,而且这些伤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以前在母国的修道院里她受过的折磨比这些严重得多。
被碎玻璃碴扎出伤痕的小口渗出鲜血,就像熟透了的浆果流出暗红的汁液,这样的小伤江白卉早就习惯了,但是安幼清紧张的眼神还是让江白卉感到一丝异样,脚趾和腕足都别捏地蜷缩着。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怎么会认识我?”江白卉受不了安幼清关心的眼神,直截了当的问道。
她前半生所受的关爱少之又少,不然也不会对陆以烈这个包养她的人动了情。要是安幼清是来兴师问罪的话,江白卉倒是能面不改色的应对,但偏偏安幼清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必须打破这种对她不利的情况。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安幼清轻瞥了房内一眼。
江白卉眉头微皱,还是侧身让她进入了屋内。
安幼清缓步进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地上都是破碎的玻璃,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是屋内干净整洁,装饰精美,桌上还摆着鲜切玫瑰,看得出屋子的主人很有生活情趣。
安幼清选了一处靠窗的小桌坐下,桌上还铺着精美的蕾丝桌布,她不经意间向窗外扫了一眼,入夜的窗外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就像黑暗中的森林野兽环伺。
江白卉脚步不稳地在她对面坐下。
安幼清下意识关心的看了看她脚下的伤,她立刻蜷缩着带血的腕足躲在椅子脚后。
“说吧!”她攥着安幼清硬塞下的手绢,神色不自然的说道。
“是我唐突了!”安幼清收回视线,歉意一笑:“你之前来我的剧组试镜过,还记得吗?”
江白卉撇撇嘴:“当然记得,我落选了嘛!”
她试镜的角色是个美艳挂的恶毒女配,当时导演直夸她本色出演,说她很适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