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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许青还是乖乖听话，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越来越昏沉。
她像是漂浮在水中，又像是飞到了空中，身体轻飘飘的落不着实处，但是又不觉得难受。
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问了她什么，她也回答了，不过她记不起来自己问了什么，又回答了什么。

迟愿看着歪着身体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许青，沉默了一下，上前把许青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然后她才打开许青的房门准备出去。

然而她打开许青房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止戈。
男人靠在旁边墙上，看着迟愿的眼神中带着温和的包容：“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折腾她干什么？”
“我问你你会告诉我？”迟愿问。
男人毫不迟疑：“你问的问题我永远都会把事实告诉你。”

会把事实告诉她？
迟愿轻声问：“既然你会把事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改变许青的记忆？”
“如果不这样，你会接受我吗？”止戈问。

迟愿：“……”
她清楚知道不会。

她知道自己性格，如果止戈以最开始的那个身份出现，她……真的不会那么放松的相处。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我？”
“我要找的本来就是你，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是谁。”止戈眼神更温柔。

迟愿很离谱的在他眼中看到了真诚。
她居然很相信止戈说的是真的。

“你认错人了。”迟愿冷静：“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你当然不记得了。”止戈一点都不惊讶，他依旧是很温和看着迟愿：“因为你早就轮回了很多次。”

迟愿：“……”
别跟她说是前世今生的故事啊！

“对不起，愿愿，我只想靠近你，我没想过伤害你。”止戈低声道歉。
止戈态度一直很好，迟愿虽然刚知道事实的时候很生气，但是现在看到止戈这样子，她也生不起气来。
好半晌，她才揉了揉眉心：“其实你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说我有苦衷，你相信吗？”止戈苦笑。
迟愿沉默。
止戈叹了一口气：“我们在这里说也不好，你跟我回去，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迟愿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好。”
不过两人去的是迟愿的屋子。
在客厅里坐下来，止戈先很熟练给迟愿泡了杯花茶，然后才坐下和迟愿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当时你因为一些事情死了，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入了魔。”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想让我入魔，何况如果我入了魔，就无法等你回来了。”
“所以我割裂了自己的灵魂，以一些世界碎片镇压。”
“我留了本命法器充作‘系统’，选一些灵魂足够强韧的人来解决那些‘世界碎片’的事情，顺带把我的魔气也带走一部分，用以控制我的情况。”

“我选的都是要死的人，他们如果可以清理足够的魔气，就能得到复活的机会，如果在这里死了，那就只能去投胎。”
“我没有做坏事，没有害人的。”

止戈一个劲和迟愿强调他没有害人，就是不想让迟愿误会他。
面对止戈真诚的表情，迟愿：“……我知道了。”

止戈于是继续说：“可是我虽然暂时镇压了自己，可毕竟我当时入魔了，我有了心魔，心魔逐渐成长，趁着我失去意识，它本身气息又和我相似，所以它控制了我的本命法器。”
“所以很久都没有人类灵魂可以活着离开。”

“而且以前的任务和现在的任务也有点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你进入游戏，唤醒了我，还把我带到了玩家城里面来，我可能只能被它逐渐消磨吞噬。”
说到这里，止戈眼神更温柔：“愿愿，你又救了我。”

听了这么一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好像太神话系统，迟愿心情很微妙，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和止戈说的一样，那就是说……“如果心魔不解决，之后也不会有人能活着离开游戏？”
“对。”止戈看到迟愿脸上的担忧，温柔说：“愿愿，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它的，我不会让它威胁到你。”

明明止戈很温柔，可迟愿在这一瞬居然感觉到他和乔若他们几个的相似。
所以她忽然问：“他们几个都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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