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思思谦虚道：“人总是要成长的，妖也一样。”
“我没有夸你的意思。”孔雀听到对面传来混杂着喝彩的戏曲声，扬眉，“找乌合去了？”
沈思思不乐意：“我就不能是为了放松吗？”
孔雀回以冷冷一笑。
我信你个鬼。
你个老妖怪满嘴胡话。

第57章

“为了放松？为了放松你在你自己的坟里布驱怨阵？”孔雀想着孤云形容的妖文，孤云认不出来，他可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沈思思你又惹了什么麻烦，竟还值得别人专程去掘你的坟？”
“什么麻烦，哪有麻烦？我这是在关心我自己。”沈思思避而不谈，“小孔雀你不能污蔑我，像我这么安分守己的妖，怎么会去招惹麻烦。”
这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
“行。你就嘴硬，老子不管了。”孔雀说完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
他了解沈思思。
像那种鸡毛蒜皮的事，这祸害从不介意丢给他善后，可一旦真遇到危险，她绝对会避开他。
就像她曾瞒着他，奋不顾身地跑进虚无死域。
世上没有谁比沈思思更在意他的安危。
那些小妖总说他是靠着沈思思的羽翼庇佑，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其实也不是没道理。
沈思思习惯于危险事自己扛着。
可他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孔雀看着手机屏保上风情潋滟的沈思思呢喃：“沈思思，我早就不是那个弱小到只能依靠着你的心头血喂养，才能勉强存活的小妖了啊……”
为什么不能让他帮她一起分担呢？
也幸亏他早有准备，提前和付来归通了气。
说着不管沈思思的孔雀，臭着脸喊来李总助：“找人盯着沈思思，我要知道她的动向。”
“不。不用。”就在李总助准备安排人手时，孔雀忽然又改了注意，“这次我亲自盯着她。”
沈思思不知道孔雀暗搓搓地搞事，她刚听完一曲《穆桂英挂帅》，眼下正和下台的乌合对坐。
乌合没来得及卸妆，此刻还穿着戏服，浓墨重彩掩盖了她的表情：“我想着您也该来了。”
沈思思掀着青瓷茶盏：“又是你算出来的？”
乌合摇摇头：“是有人告诉我的。”
沈思思眯起眼：“是谁？”
“我不知道。”乌合垂眸，“我只知道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来找我，只是用意念跟我沟通。”
沈思思没说话，乌合就继续往下说：“她让我帮她把您手里的那团怨气救出来。作为交换，她可以帮我重塑我的妖丹，并且……报复您。”
沈思思笑着，眼神却有点冷：“你没答应她？”
乌合抿唇：“我忠于您。”
这话谁说出来都合适，唯独乌合没这个资格。
效忠？
怕不是笑话！
沈思思笑了好一阵子，直笑得乌合头皮发麻，她才开口：“你不答应，她就这么放过你了？”
“我如今还有什么价值呢？”乌合自嘲一笑，“我已经是个废妖，杀我都是件浪费力气的事。”
何况还容易引起沈思思警惕。
沈思思对她的关注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人藏头藏尾地想对付沈思思，就表示那人不及沈思思实力强，如此就一定不会打草惊蛇。
“不要妄自菲薄嘛。”沈思思品了口茶，“你不是还有天赋技能？乌合，起卦，我得知道幕后主使。不要让我觉得，你连最后一点儿价值都没了。”
没了妖丹，乌合仍是黑鸦，黑鸦与生俱来就拥有卜卦的本事，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
乌合起卦的时间里，沈思思就撑着下颚小憩，等乌合卜算完，沈思思才在乌合的轻唤声中，缓缓睁开了眼：“说说吧，都卜到了什么东西？”
乌合眼神凝重地摇头：“我卜不出来。”
沈思思轻呵一声，玩味地重复：“卜不出来……”
实力强大的妖族可以遮掩自身天机。
但如今活在世上的大妖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寥寥无几，而且每一个都没理由对她出手。
乌合不懂。
之前她怀疑对方本事不够，就妄想着与沈思思为敌，所以才遮遮掩掩，可既然对方都有遮掩天机的本事，想要对付沈思思也不是不可能。
对方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沈思思沉吟：“卜一卜我的未来。”
对方目标是她。
她或许能从自己的未来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乌合这次耗费了更长的时间去占卜。
占卜结束，她脸上的冷汗已经弄花了她的妆容，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滑稽可笑。
乌合缓了一会儿，似不可置信，又似难以理解地动了动嘴唇：“我在卦中看到了两个您。”
可这世上怎么能有两个沈思思！
乌合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占卜的准确性。
沈思思摩擦着茶杯：“看来我猜测的没错。”
乌合见沈思思毫不惊讶，甚至一脸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