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 - 分卷阅读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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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卿看完后, 眉头皱得更深了:“清阆,你确定这本书有用?”
清阆的声音从另外一端的床头传来:“那可不,这本书是国子监的一个男修客写的, 就靠这本书,他可是追到了国子监唯一的女祭酒呢, 修客竟然搞定了夫子, 你说厉害不厉害?”
顾少卿没再接话, 只是默默的又把这本书翻阅了一遍,将里面所有的技巧与招数,熟记于心。
次日一早, 白挽瓷戴着一层白色面纱走出寒舍,四下无人,才蹑手蹑脚的穿过十里桃林和古槐岭,进入清心瀑。
瀑布边站着一个人,一身窃蓝色的衣袍,背影美如画。
白挽瓷看入了迷,一时忘了出声。直到顾少卿转过身来,更是令她惊艳。
这该死的男人,平日穿白色无修饰的校袍, 就已然是招蜂引蝶的长相,这换了身衣袍, 简直俊美如神祗,周身都散发着皇家的高贵。
顾少卿也在打量她。
她穿着一身红色曳地纱裙, 纱是红色的, 如海上的落日余霞,没有挽发,只是在发尾以白带系上一个蝴蝶结, 简简单单的打扮,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走上前,轻轻皱眉:“为何要带面纱?”
白挽瓷咳嗽道:“我还不是为你考虑,要是让人看见我们俩走在一起,对你名声不好。”
他命令:“摘下来。”
“哦。”白挽瓷老老实实的扯下了面纱,却见他眼底满是惊艳。
今日她是画了点妆的,点了朱砂的唇,更加娇美如花,鲜艳似火。顾少卿喉头紧了几分,长臂伸出,揽住她的腰,念了句剑诀,带她御剑飞行,往国子监外去。
白挽瓷没有灵力,并不会御剑飞行,第一次飞上天,有种莫名的兴奋。
“这剑有名字吗?”
风在她耳旁,呼呼作响。
顾少卿道:“此剑名叫拂生,是我父君赠予,意在告诉我,今生所为,都要为了苍生。”
白挽瓷抱紧了他的腰,张嘴说话时,都能感觉到风往里面灌:“什么都要为了苍生,你活的累不累啊?”
顾少卿御剑落地,扶着她稳稳站好:“苍生也包括你。”
“那倒也是,”白挽瓷欣然同意,“我们现在去做什么呀?”
顾少卿牵着她的手,往临安街走去:“听清阆说,街上有个龟仙人开了一家龟影戏院,演了一出白蛇的戏折子,是映在龟壳上的皮影戏,你可喜欢?”
“看戏啊,我最喜欢了。”
进龟影戏院前,白挽瓷嚷着在门口买了一包瓜子:“看戏,怎么能不磕瓜子呢?”
二人这才进去,龟影戏院四面无窗,黑漆漆的,十来方台阶,摆着百来张椅子,二人寻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在一片漆黑中,等待皮影戏开场。
莹莹烛火,照亮了皮影,戏已然开场。
顾少卿忽然想起,那本书上说,对女人的浪漫,就是要帮她剥虾,那放在这里,同理可证,给她的浪漫,就是帮她剥瓜子。
于是,顾少卿便抓了一把瓜子,剥了一个,放到白挽瓷的嘴边,只见她楞了一下,张嘴吃了进去,本想听她感动的说声谢谢,没想到她却不太高兴道。
“瓜子还是我自己磕吧,别人剥的没味道。”
顾少卿:……
似乎有什么不对?
皮影戏在继续,白挽瓷看得津津有味,顾少卿却对这些戏文不太感兴趣,他满脑子都在想,书上说的理论。
那书上讲,浪漫就是要牵着她的手,一起看皮影戏。
顾少卿便在一片漆黑里,探到她的手,紧紧的握了上去。正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时,白挽瓷却抽出手来,“别拉我。”
顾少卿又想起那本书上说,女人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越是说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
复而他又握了上去。
这回白挽瓷不耐烦的抽出手道:“你老拉手干嘛,我都没法嗑瓜子了。”
顾少卿:……
皮影戏正好演到白素贞的身份被揭穿是蛇妖,众人都在骂她,白蛇凄凄惨惨的说:我只是想和许仙白头到老,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