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 - 分卷阅读61
竟一时无法回驳。
白挽瓷皱着眉头又道:“再说嫁人,寻一个好婆家嫁了,难不成一辈子里,女人唯一能做就这一件事情?我就没见过身边哪个女子嫁了人,有多幸福的,不是要早起伺候公婆,就是成日家务缠身,又或是不断添孕,只为怀子,继续香火。但凡哪一日懒散了,公婆就要与人说三道四,倘若再遇上个薄情儿郎,往家里塞个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什么的,七八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日日为了争宠,斗得你死我活,这日子就更发艰难了。
我倒是觉得,与其做个良家妇女,在家和一群女人,伺候同一个男人,不如我那金枝玉苑里的十二个姐姐,同样是伺候男人,还能得个自个儿的梯己,想买什么样的首饰,就买什么样的首饰,犯不着看公婆的脸色,想何时起床,就何时起床,爱做什么便坐什么,月钱挣了自己花,倒是比那起良家妇女,日子快乐的多。”
安桃听后,忙伸手捂住她的唇口,眼中甚是一派震惊之色,仿佛是被晴天霹雳砸中了一般。
“你可休要再胡言乱语了,自古以来,女德便是如此,那些个烟花柳巷,乌烟瘴气的女人,才是祸乱家庭、规矩等的元凶,我知你是出身无奈,不得不在那里苟活,少不得沾染了些污水沟里的龌龊思想,你既来了国子监,就是要修身养心,了断那些杂念,怎的还供奉起了那些下三滥的邪门魔道?”
白挽瓷平白无故的遭了安桃一通骂。
她楞了少许,瞅着安桃,半天没说话。
原来安桃心里是这般想的,什么千金之身,公主之命,竟瞧着外头光鲜,里头不过是段枯朽腐木。常人言,人群之中,多的是酒肉之友,难得一精神知己。她方才明白这理,素日与安桃交好,以为她与自己一样,现在想想,竟是一河两隔,以后是再不能互诉衷肠了。
“我以后不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了,”白挽瓷收了心神,勉强支棱起三分假笑道,“公主何须生气,我不过是污泥沼泽生养长大的野丫头,哪里知道那些高谈阔论?原是我不懂。”
安桃怒色渐收,又恢复了往日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朝她握了握手,好言好语道:“你来我身边侍候没多少日子,身上带着些旧毛病,我能理解,方才是我着急了,有的没的冲你一顿火,你莫要对我心底留下怨恨才好。”
白挽瓷任由她握着,并未挣脱,心想到底是公主,给一棒槌,再给一甜枣,恩威并施。
既不许她说真话,也不允许她生气。谁是主子奴才,心里门清儿。常听她往日说什么,人不分高低贵贱,既在一起,都是好朋友,互帮互衬,可谓是高山流水。这话再细细琢磨,原是她当高山,自己为污水罢了。
思及此,她顿时觉得了然无趣,意兴阑珊的听安桃又说了一回课上的琐事,方才各自回了堂室。
一日下来,白挽瓷没什么心思听课,只是将穆川给她的两本书拿出来,躲在案桌下,偷偷研读。
书倒也不长,语言通俗易懂,石祭酒写的书简,只有那些深奥理论,与之相比,要风趣简单许多。
不多时,她便看完了。
白挽瓷读完后,只觉浑身通体透亮,仿佛璞玉经过匠人雕琢一般。
《鬼陶秘术》书上说,神人鬼三界,三界鼎立,互相牵制,此消彼长,是以稳固千年。
常人都爱尊神奉神,削尖了脑袋,只想去神界当个侍奉神君的侍神,都不愿下鬼界做个阎王身边的鬼差。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能通鬼语,差遣鬼道,运用自如,修炼来的鬼力,并不比神力差。
就好比不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白挽瓷点头如小鸡啄米,这话是了是了,极有道理。从来没有过一本书简,能让她爱不释卷,读了再读。果真鬼鸳鸯祭酒,是个好夫子,比那劳什子石祭酒,强上数百倍。倘若她是课上的夫子,白挽瓷断然不会听得昏昏欲睡。
这一|夜,白挽瓷回了寒舍,掌灯时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读《鬼陶秘术》和《鬼语》,竟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安桃做完课业,扭头一看,见她还在床上歪着看书,想必又是在看一些闲书野史话本之类的,不免叹气摇头,自顾自的睡了。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寒舍的叫早魔音都没响,白挽瓷便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带着两本书,偷偷往古槐岭练习去了。
29. 恩人不可能是他 我热爱学习。……
白挽瓷从来没有这么的热爱学习过,以往修仙问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