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个小作精 - 分卷阅读74
心虚地掩饰自己,移开目光。
他兄长侧过身去,摇了摇心猿意马的她,“迎迎到这里可是有什么话要和兄长说吗?”
陆迎迎才明白矜持两字怎么写似的,俯下身,轻声道:“兄长,兄长,那是谁家的公子啊?”
郁箬的视线焦点状似茫然地徘徊在他们身后的,实则在看他们。
宋郁箬看得懂唇形,知晓她在讲什么。
陆迎迎边偷眼看过来,便向她兄长撒娇,“兄长,好兄长,姜郁箬要他做我的如意郎君。”
宋郁箬才呷了口茶,含在嘴里的水险些沥了出去。
当今世风日下,姑娘家居然如斯坦率与兄长说要嫁与何人了。
虽然宋郁箬是第一次察知姑娘家直言说要嫁他,但他亦知晓有许多人暗暗地向父母指名道姓说要下嫁过来。
至少自宋郁箬十五岁开始,便有不少人到郁箬家说过亲。
说亲的人也无甚新意,绝大多数只众口一词地道,哪位哪位小姐曾经在某时某地偶然见了宋郁箬一面,遂心生爱慕,发誓非卿不嫁。
宋郁箬暗笑不语。
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
那几位发誓非卿不嫁的小姐,被家父家母婉拒之后,明智地另择门户。偶有几个一再坚持地等到岁数,也便许字嫁人了。
这还是郁箬在母亲催促郁箬时听来的消息。
她说最初那位说亲的小姐半月后就嫁进了一户门第相当的人家,现在已生下一儿一女。
母亲叹口气,问:“郁箬吾儿,你什么时候准备娶亲啊?”
九
宋郁箬对陆迎迎避之不及,而陆迎迎穷追不舍。
宋家孤儿寡母,陆家树大根深,陆家小姐看上了宋郁箬,他不得不从。
因此,郁箬厌烦陆迎迎,
两家订下婚约,约定秋收之后,选一黄道吉日完婚。
但是前生的陆迎迎并为如愿嫁给他。
她死在了出嫁前一晚,她被妖怪挖了心。
倒在一摊凝固的血泊里,胸膛上开遍黑红色的血花,衬托那张已然僵冷的脸庞惨白无比。
陆迎迎死了。
胸膛快撕成两瓣,撕出的那大口子赫然显露着曾经心跳律动的里面空无一物。
那颗曾经深爱郁箬的心,成了妖怪的口中食。
郁箬转世还叫郁箬,行年三十又三,不曾娶妻,匪夷所思地喜欢上才十六岁的薛昭希。
不,她不是薛昭希。她是陆迎迎。
这前世的冤家根本就未曾转生。
郁箬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他前世见过薛映。
不,他也不是薛映。
他是效社山山神薛谨邵。
此生,不知何故,更名薛映,化身谋士,特地前来临城投奔姜惠明。
十
梦醒以后,姜郁箬整了衣衫吩咐侍从套车,火急火燎赶到薛家。
院公认得姜郁箬,不敢拦,也拦不住。姜郁箬直奔薛府厅堂,薛映正在那里一个人拨弄棋子,白子落下后,手执黑子凝目思量,自己和自己下棋。
薛映闻声侧过了身,却没站起来迎接,“十五公子,此番到访,可有何见教?”
姜郁箬斩钉截铁道:“并无见教,我要见薛昭希。”
薛映神情未改,声音却冷了下来,“十五公子,舍妹虽然许字给了您,但是毕竟尚未成婚,您要见她恐怕于礼不合。”
姜郁箬的耐性陡然消失,冷声道:“薛映,你少来和姜郁箬谈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见薛昭希,你不遣人叫她出来,我就自己闯进去。”
耐性像冰雪被消融在烈阳下,再不见到薛昭希,恐怕姜郁箬也即将消融得干净。
薛映如视怪异地打量姜郁箬,淡淡道:“十五公子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风范缘何荡然无存,如斯反常。”
姜郁箬冷硬地道:“去叫她。”
薛映出人意外地没再拒绝,招呼了小厮去叫薛昭希。
对薛映,姜郁箬并没有太多的耐性。
因为他并不是谋士薛映,他是个谎言。
凡人身份的妹妹薛昭希会有一个山神兄长?
小厮很快出来禀报,“小姐说,她身体不适,不能出来会见十五公子。”
薛映点头,默然望向姜郁箬,那神情赫然是凭君信否之意。
姜郁箬完全不相信。
谁知道是不是薛映耍的花招,要小厮特地这样讲。
十一
莫说薛映是山神,郁箬是人,不能抗衡,即使薛映不是山神,郁箬硬闯也进去也见不到昭希。
郁箬怏怏返回府上。
晚上,郁箬再次做梦梦见了薛昭希。
什么内容也记不得,只知道做梦梦见了她。
梦到她在效社山上,一座墓碑上刻着“爱女陆迎迎之墓”的坟茔内。
醒来后,郁箬草草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