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驸马是朵黑心莲 - 分卷阅读4
陛下、被他宠着护着长大的长公主才能有的气势和底气,旁人装不来。何况他一都直守着这副金贵的命格和躯壳,谁又能偷了去?
“在西院。”国师半信半疑,虽恢复了先前的恭敬,但声音低沉了下来,脸色也好像更差了。
周音却不关心他什么神色,也不管他纠结什么,甚至懒得探究他叫什么名字,只径直越过他往外走去。
两步后又忽然想起自己不识路,便回头给了阿烟一个眼神,“你带过本宫过去。”
她倒要看看,洞房花烛夜的驸马,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毒酒
将近亥时,雨声渐小。
一群宫女太监提着灯笼,浩浩荡荡地拥簇着周音前往西院,国师则紧随其后。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新铺的青石地板有些湿滑,本就虚弱的周音,顶着那头重得要命的冠饰,提着几层大褶裙摆费劲徐行。
“公主当下脚下。”阿烟仔细地叮嘱。
跟在身后的国师也颇有耐心地配合她的节奏,可惜夜色半遮住了他的神情。
府院里英姿勃发的巡逻侍卫队交错纵横,迎面遇上时,对方刚毅坚定又整齐划一地行礼,可见十分训练有素,想来绝不会是单纯的看院护卫这么简单。
除了众人哒哒哒的脚步声,一路上都安静得出奇,大概是方才她与国师的争执将气氛闹得太僵了。
那人以她刚醒需静养的理由,拦住不让她去见驸马。
可她又铁了心想去会会那位五皇子,大抵是突然穿题这种不着边际的插曲,打破了她在现代的计划,致使她心情极其不好,亦或者原主本身就任性放肆……
总之她的言论愈演愈烈,最后竟愤愤推搡了一把堵在门口拦她的国师,把屋内屋外的宫女太监都吓得纷纷跪地,大喊‘公主息怒’。
然而那一瞬间,周音觉得他们不是想让她息怒,而是在求这位国师恕罪。
到底是国师大人有大量,面不改色地作出最后的妥协,答应让她过去看一眼,便有了此番诡异的情形。
或许是这公主府建得有点大,亦或是周音实在走得太慢,她已经微微气喘疲乏了。
为了不让自己迫切去西院的目的太明显,举止太突兀,周音开始装模作样问阿烟,“驸马是哪家公子?”
“回公主……”阿烟下意识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一丈远处面无表情的国师,才为难地支支吾吾道:“驸马并非南雍的世家公子,而是、是北祁的五皇子。”
周音脚步一顿,又故作茫然地转身看向脸色不太好的国师。
见她回头,绷着脸的国师还是忍不住出声解释:“北祁战败,答应和亲。那人与你的生辰八字极为相合,皇上便想借这门亲事冲冲喜,好叫你尽快苏醒。”
从国师嘴里得到了想要确认的答案,她便继续从容地走下去。
两国和亲的缘由的确如那翻译题所述,可如今最令人奇怪的是——
长公主不满这桩婚事,洞房花烛夜在合卺酒里下了剧毒。
实际上她这个南雍长公主是昏迷了半年,刚刚醒来后才知晓自己今日成婚,连驸马是谁、长什么样都还不清楚。
若不是她执意要去看看,原主可能就被国师拦下了,何至于使用这么歹毒的手段,非要急着在洞房花烛夜去迫害那个未曾谋面的驸马?
她实在无法相信。
—
周音累的气喘吁吁、脚板都发麻了,才终于到了驸马的安置之处。
中间阿烟劝她实在不行便坐步辇,然而一生要强不服输的周音,如何也不相信这副身子骨这般羸弱,便赌气似的硬是要走完全程看看。
西院不比她的东院气派,甚至可以说十分简陋单调,一路上连简单的盆栽都没几个,更别提什么假山鹅卵石瀑布景观了。
“公主,这儿便是驸马的住处。”领路的小太监是一张白净圆润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讨喜。
“嗯。”周音站定下来打量一番。房门是紧闭,里头倒还亮着烛光,映得这些外头这些被风吹雨打的红绸和灯笼多了几分温度。
然而此处像是立在风口上,她一路过来都未觉得有什么凉意,到了这儿却是冷风飕飕猖狂地叫嚣,吹得她陡然鼻尖一酸,浑身瑟缩。
“公主,夜里风大。”阿烟赶忙将去年皇上猎得的赤狐毛皮所制成的披风给她戴上。
暖意缠绕,周音才放松了些许,正欲伸手推开那扇门,身后国师的声音悠悠传来——
“公主,皇上刚刚传令命臣明早带您回宫,臣就在此等候,一刻钟后带您回去,尽早歇息。”
只给她一刻钟?周音虽心中不爽快,但还是忍住并未搭理他,撒气地一把推开门进去,又砰然将外头乌泱泱的一众人关住。
屋子不大,简单朴素,没有像她房中那样巨大的贵重屏风,因而一眼可见床上那位大红婚服、披着红盖头静坐的驸马。
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