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驸马是朵黑心莲 - 分卷阅读22
,臣这就下去给您办妥。”
周音却不打算让步。
她直勾勾盯着他,又上前一步施压,嚣张又任性道:“我就是不要你们给我塞的人。怎么样?要杀了我么?”
司马溪吓得一惊,抬眸严肃道:“胡闹。”
两人对峙良久,只得他先无奈妥协,“公主既然不肯,那臣回头再禀明陛下吧。只是今后您莫要说这样的胡话了,尤其不要让陛下知晓。”
周音这才满意地轻哼一声,“是你先来招惹我。”
“公主醒来后,总是浑身带刺的。”他突然眸色沉沉地望着她道了这么一句。
“那是因为你太在意,才会觉得很难受。”周音毫不避讳,直截了当道:“你喜欢我,对么?”
这是醒来后的她,才会说出这么直白又唐突的话。当面被她戳破心事,司马溪当即耳根一红,别扭地别开脸,又忍不住鼓起勇气承认——
“臣已、已仰慕公主数十年……”
周音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又认真道:“你喜欢的是过去那个长公主,现在眼前人非彼时人,你也不要总执着于这些儿女情长了。”
司马溪霎时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怔怔望着她。
是这样么?从前的公主,心中是有他的,也断然不会如此绝决地对他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高大魁梧的男子可怜兮兮地红着眼眶颤抖,不甘心追问道,“可公主不是说过,会答应嫁给臣,长相厮守一辈……”
“我真的不记得了!”
周音面带愧色急急打断他,虽心中觉得亏欠,可她不爱就是不爱,总不能还故意吊着,辜负人家。
司马溪顿时说不出话,豆大的泪珠从半遮的眼帘下委屈地滚落。
“对不起,我不想骗你。”此情此景,周音难免鼻尖一酸。
她也没想到此人竟这般用情至深,倒叫她像极了负心女,只能安抚性地过去拥抱一下他,然后劝解一番。
“你是国师,你就该有身为国师的胸襟和气度。与其被这些情情爱爱拖累,不如先顾及国之安危,早日挥师北上,将北祁杀个片甲不留,岂不是更名留青史?”
她提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吧?
若这位国师都没料算到三年后南雍将面临灭国之灾,那他这样的重臣,要真被黎挽舟设计杀死也怪不了别人。
可惜司马溪早已伤心透了,哪还有心思将这些有的没的放在心上。
何况他占卜也并未发现北祁会对南雍有什么大威胁,毕竟目前所有的危险变数都来自于她。
最后周音费了好大的劲,才连哄带骗将人送走。
不料司马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人急急跑进来禀告她,黎驸马已至宫外请罪罚跪。
她疲乏地蹙眉。这大半夜的,又是闹的哪一出?
☆、利用
“他什么情况?”
周音踱步至殿门外的长廊,负手而立深沉地望着屋檐外的直直垂落的倾盆大雨。
小宫女在她身后低着脑袋,“回公主,是长善公公从大牢里将人带过来的。皇上原本是下旨明日午时将驸马斩首,您向陛下求情之后,才免其死罪,再罚至长乐宫外,令其跪谢公主的恩情。”
“陛下本要杀他?我求情?”
周音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方才皇帝不辞辛苦冒雨来此造访的苦心,以及他们话里话外,都问她对待处死黎挽舟之事有何看法,原来用意在这里。
皇帝这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将人押入大牢意图问斩,却又不知是何缘故莫名反悔,然而碍于天子需一言九鼎的面子,才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如此世人只会觉得,是她为了驸马任性肆意罔顾圣旨,求到御前,而陛下怜爱她无父无母,于心不忍才收回成命,丝毫不撼动他作为天子的威严。
可惜她没有如他所愿,他便只能擅作主张,将黎挽舟得以赦免死罪的这份‘功劳’强行按在她头上。
是个妙计。
她若有所思地缓缓伸一只手进雨中,张开掌心接了个满怀。刺骨凉意刚欲从四肢蔓延上来,她便狠狠一甩手,将逮捕到的雨水啪嗒一声,重重糊在旁边的柱子上。
没经过她同意就利用她的事,后果会很严重。
小宫女也察觉到公主这是生气了,惊惧地将头埋的更低。
“备伞。”周音望着宫门外的方向,仿佛想透过黑夜看穿些什么。
宫女没敢多问,立马进殿抱出一把油纸伞。
刚转身欲走,便见屋檐下晃晃悠悠的灯笼光影,正映照在几个匆匆赶来的太监脸上,又将他们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公主殿下!”长善公公甩着拂尘,领着身后的宫人哼哧哼哧跑过来。
他本该将黎挽舟送至长乐宫外,安置好便进来跟公主通禀,顺带解释一番的,奈何恰好撞见国师司马溪,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从里头走出来。
侍从皆惶恐跟在身后,不敢上前